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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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手，对不起……

左沐月看着眼前繁华的景象，心下再也生不起靠近这些景象的想法，她的世界一片荒芜，她看不见出路，偏偏身后之人，也没有留给她一丝余地。左沐月喉间有些干涩，她轻轻地开口，问他：“……你，为何要跟来……”玉无衡一边挡住不时涌来的人群，一边注意左沐月的动作，她的声音不大，却正好入了玉无衡的耳。玉无衡淡笑一声，回她：“心之所向，我便来了……”左沐月苦笑一声，心之所向么？那她这么久的挣扎又算什么呢？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男女，泪渐渐涌出眼眶，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地流着泪，语气出奇地平和：“为什么要来找我呢？我明明已经改了……”我没有再窥视不属于我的东西，也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为何还不放过我呢……我明明已经躲得那么远了，你为何还要来找我……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心离去……左沐月终于转身，正视玉无衡的眼，他的眼神真温和，温和到她以为，真的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她甚至以为……他没有欺骗她，更没有做那些陷害她的事，没有在她落入尘埃时再添一脚，左沐月不懂，他怎么就能这么坦然呢，这么地面对她，面对他曾经对她做的一切……泪无意识地自脸上滑落，但玉无衡在左沐月的眼中却愈发清晰了起来……他果真是回来了……

玉无衡看到她的眼神，内心有些慌乱，未曾想，她竟发现了。玉无衡苦笑一声，果真，那些躲不开的事，终究是躲不开的，他到底是忘了，她并不是毫无所知，只是曾经的她说过，她并不想去主动招惹麻烦，若是那些人招惹她，她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她本就比他想的更聪明，前世到死，她都没有原谅他，那是她了解他，她的目的本就是让他后悔一辈子，论心狠，他比不过她……

玉无衡没有否认，只是对上她的眼，眸中的柔和让左沐月勾起嘴角，她慢慢走近玉无衡，直至贴在他身上，怕她跌倒，玉无衡的手臂轻轻贴在左沐月身后。左沐月的脸凑近玉无衡，几乎只有寸臾，她的唇便要碰上他的。玉无衡气息平稳，并无丝毫动摇，只是他的身形有些僵硬，几乎动弹不得。左沐月纤长的手指从玉无衡的发，到眉，到眼，到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她的脸错开他的脸，靠在他的耳边，缓缓道：“……你怎么就回来了呢……”玉无衡周身冰凉，他手指动了动，想要阻止她后面的话，左沐月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他微变的气息，轻轻道：“……你以为，我前世当真是愿意那般待你？”那般平静地待你。左沐月的语气凉凉的，她轻笑一声，继续道：“你想要我的原谅？我告诉你，玉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