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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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沐月笑了，她双手作告别状：“……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后会有期……”白子轩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直到左沐月离开，明兰才出现在包厢内，她看着饮茶的白子轩，似笑非笑：“没想到，你还会说那样的话。”白子轩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你竟会离开。”

明兰瞳色加深：“与你何干……”

白子轩挑眉：“与我无关的事，我自是不会参和。我只是比较好奇，身为明字辈之一的你，为何会易容，还带了……”

左沐月跟着白子轩给她的指示，找到了一处湖边。湖中心是一方凉亭，此时里面白烟袅袅，倒似是画境一般，引人入胜。

此时，一人坐在凉亭之中，静静地摆弄着手上的器具：“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那人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左沐月没有迟疑，足尖轻点，从湖面飞了过去，随后在凉亭中站定，静静地观察着男子的一举一动。男子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却又不失优雅，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

好一会儿，男子停下了动作，将一杯茶推到了左沐月那边。左沐月顺势坐了下去，却没有动作。

男子一笑，淡笑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无毒……”

左沐月瞪着那杯茶，没有要饮用的意思。

男子仿佛知道了什么，掩唇轻笑。

……左沐月真的没有忌惮那茶的意思，但是她真的喝不下这种煮茶……前世她对这茶很好奇，看着别人煮完茶，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喝了一口……那种味道，她下辈子都不会忘记……

半晌，男子也不再为难她，抬起头，看向她。

看到那张记忆中的脸，左沐月迎上了他的视线：“左家后人，左沐月。”

男子淡淡地移开视线：“千机阁，明玉。”

左沐月：“久仰大名。”

明玉：“承让。”

……

然后两人就在这亭子里吹着冷风，感叹着春花秋月，终于谈到了关键……

万毒之心，可解世间万种奇毒，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千机阁已寻了多年。

“说说你的条件。”明玉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不知在想什么……

“我要千机阁的护法之位……当然，你可以拒绝。”明玉轻笑：“千机阁的护法……”明玉淡淡地看了左沐月一眼，“千机阁一向是能者居之，你若能进，我不会阻拦。”

千机阁，拥有江湖上下以及朝廷上下所有的情报，只要你能给得起价钱，你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而千机阁的每一任护法都是经过严酷的历练才升上去的，或者说，踏着别人的尸体爬上去的。阁主以下，所有的位置更是日日更替。

左沐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一丝淡淡地温柔：“放心，该走的路，我一步也不会少。”明玉淡笑：“静候佳音。”

左沐月起身，忽而莞尔一笑：“阁主，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