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帝宗 华元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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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古老的空间中,上亿道星云转动着,以一种奇妙的规律循环往复。
一道苍老的身影端坐在中间,握着一杆鱼竿,鱼线直直垂落下九天星河之中。
忽然之间,一道无比恐怖的力量沿着鱼线迅速攀登而上,老者猛然睁开双眼,浑浊双眼之中猛的浮现一抹震惊。
只见他抬起干枯的手掌,牵动起这无尽的星云,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陡然自他那苍老的身躯之上升起。
一掌拍出,轰向那逆流而上的恐怖力量。
刹那间,有无尽神光在崩溃瓦解,有苍茫大世瞬间凋零,无尽的力量带起恐怖威势,激荡起灭世之力!
当余波散尽时,只见老者萎靡不振的瘫在石头旁,原本那无尽的星云此刻被崩坏了大半,无法想象,这一击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要知道,那看上去华丽无比的星云,是他在无尽岁月之中游历无数宇宙与世界,提取死去的宇宙而炼制成的,其中蕴含的力量,可谓恐怖!
老者挣扎着爬起身来,颤抖着手掌擦去嘴角血渍,他长叹了一声,目光望向那断裂成几节的鱼竿与那一只乌漆嘛黑的王八。
一抹无语与后怕在他眼中闪过,怕的是这一击相隔不知多少万里多少岁月,还能够造成如此恐怖威力。
无语的是,那位干这些事,就为了挂只王八来恶心自己?
他不蠢,相反,他很聪明。
这一击,或许是给我的一个警告,而这只王八,定是在告诉我,藏头露尾无用!罢了,他们的事我不掺和。
他心想着,弯腰一节一节把崩裂的鱼竿揣进怀里,眼里含着心疼。
这根鱼竿,不知伴随他多少岁月,更是其本命之器,如今破碎,要想将其完全修复没有数万年是完不成了。
老者环视了一圈,长叹了口气,随后大袖一挥,只见那星云化为一匹浩大的画卷,弥漫着无尽的威压,只不过此时上面布满了好似刀割的裂缝。
一步迈出,星河倒转,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
“嘘——”
万归躺在床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那掉在天花板上的中年一脸悲愤,但却又不敢说话。
他便是这帝宗,华元天门的掌教,这世间明面上最强的几人之一。
这世间,共有八强,四宗三家一洞天。
华元天门便是四宗之一,在四宗之中,更是最强的一宗。
但现在,所谓的最强,被人像小鸡仔一样吊在半空,甚至连话都不敢讲。
这若是让人看见,怕是能够让世人惊掉下巴。
中年名为武寰天,是华元天门十万年来最为年轻的一任掌教,年仅三千余岁!
更恐怖的是其天赋!
要知道,掌教这个位置可是不是年轻就能上的,其标准是境界最低也要元一境,也就是仅次于大帝之下!
而武寰天,他不仅仅是在二千岁时达到元一,如今更是触摸到了帝门,可以说,他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大帝境!
凡中无仙,帝为天!
大帝,便是凡境之中最强者,因为法则的限制,这片天地之下的修士最高也只能够达到大帝境巅峰,甚至连踏入半只脚仙境都不能。
凡境划分为寻灵、问灵、巳海、灵台、化星、道桥、通虚、衍道、元一。
元一巅峰后,便是一步为帝!
凡境之后便是仙道,奈何这片天地不知为何,从未有过超越大帝的存在出现过,更没有关于仙是否存在的半点记载,甚至于,人们都只当这是一个传闻罢了。
但,作为掌控顶级宗门的各大掌门人,他们知晓更多的隐秘,仙,是存在的!
至少,面前这位看着便像是仙。
武寰天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望着那呼呼大睡的青年越发越觉着,他便是仙人。
因为,他自身的实力并不如外界所传闻那般,半只脚踏入帝门,而是,他已经跨过了那道门槛!
外界的传闻不过是他们这些掌教有意为之,每个人都不可能将自己的真正实力摆在明面之上。
八大势力之间,从不是沆瀣一气,相反,而是互相算计,都想踩在其他七家头上。
于此,自然不可能将真实实力散布出去,要的便是各大势力之间相互忌惮,因为一旦打起来,这片世界都得崩。
万归翻了个身子,眼眸紧闭着,但他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他总觉着,似乎有什么玩意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
武寰天被吊在天花板上,百无聊赖,便是一直盯着万归,脑海之中不断盘算着,越想越惊,望着万归的眼神便也越来越火热,要知道,仙道可是站在他们这个层次的唯一追求!
这世间,谁不渴望力量?
凡人渴望修仙,修仙之后便又渴望强大,强大后便想要站在巅峰,当站在人道巅峰时,又抬起贪婪的眼眸望向了九天之上的仙道。
每个人都不可避免,七情六欲是人赖以生存的核心,人们总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某些渴求而前行着。
“好看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武寰天耳畔响起,携着九幽的冷意使得他打了个寒颤。
“好……啊不……前辈英明神武的身姿实在太过于耀眼使得晚辈看的太过入神,小的曾看过星海漾起波浪,曾目睹大日坠入长天,也曾踏足时光,但,都不如前辈如此惊骇世俗般的完美无瑕,一时痴迷还望前辈海涵。”
结巴了片刻,武寰天的脑袋才猛的转了起来,把他那好久没用的阿谀奉承一股脑自某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也不管对错全用上了。
万归刚要掐他脖子的手掌一时之间也是猛的止住,他嘴角不经意间抽动了几下,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手。
面前这老小子实在是太滑溜了跟条泥鳅一样,能坐到这个位置,果然有本事。
万归打量着这个不太对劲的老小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说,自己虽然脑袋有点混乱,但也要讲原则,人家没得罪自己总不能给人拍死吧,更何况还是自己先把人家吊在天花板上。
他晃了晃脑袋,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令其无比难受。
“先出去吧,这里我借用一下。”
嘭!
啾——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