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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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此时预备铃响了，涵星说：“大家先去上课去，免得老班查人麻烦。”班长海钏说：“这样吧，你样先商量，有结果通知我们，我们决不会袖手旁观的。”涵星说：“你帮我们三个先请个假就行。”于是大家作鸟兽散，只留下新江、高原和涵星。
高原问：“为何不大家一起商量？”新江咆哮道：“商量管个球用，只有拳头才能与他们商量的通！涵星你去约！”涵星淡淡一笑，半点头半摇头算是答应了，默默地向教学楼走去，随后高原到场地布置去了。
学生群体本身就是一个江湖。
在这个江湖中，你扮演什么角色，其实一出场就注定了。当然，有很多不属于他的角色要硬定给他的话，就有可能产生一次新时期的学生革命，最终打破已有的平衡而形成新的格局。
在这个江湖中，各个学生由于各种原因而不断地聚在一起来抱团取暖，从而形成的一个个独立的团体。各个团体之间又会出现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不同层次的矛盾，就像我们成人的世界一样。
当然，他们有自己的处世风格和对矛盾的处理方式，也有共同的约定成俗的仪式。
所谓的“约”，就是约架，就是用拳头来私下解决问题。
“约”也是有讲究的。有“大约”和“小约”之分。所谓“大约”，就是只约时间、地点，而其它不谈，你愿意多少人就多少人，你爱拿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而所谓的“小约”，就是预先约定人数和装备，其它不论的，一般不会逾越的。
多么静谧而美丽的夜啊，虽然刚过十五，可月亮姐姐仍然是那么清新与明亮，她总是那样和蔼地看着人世间地一切，见证着所有人的喜怒哀乐。
十一点刚过，操场东北角上就悄悄地出现了两批人马，涵星和高原在新江两侧，而牛刚的两侧则是他的两个死党子洋和胖子。
其实涵星们对面的这三个人也是久经考验的打架好手，传说在涵星们进校之前，他们三个曾率领高一九班击败强大的高三某个班，并强迫对手“认裁”。所谓“认裁”就是认输，且摆一桌酒席，认输主事人要给对方主事人连敬三杯酒，并答应对方某一个要求。
子洋是体校转过来的，当初在体校主修拳击，由于家里不愿让孩子落个四肢达头脑简单的结局，从而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转来一中，希望将来能考个体校什么的；胖子则是人见人怕的打架王，一路走来实战经验十分丰富，传说上初三时有一次在路上被劫，却把两个和他体格关不多的歹徒打得落花流水，其中一个居然被打折一根肋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牛刚就更别说了，论单兵作战还在他们两人之上。
那问题出来了，为什么下午水新江却能够在众目睽睽下瞬间击倒牛刚呢？
当然，这只是一场意外！一场攻其不备的意外。
面对这样的一组对手，涵星他们确实是压力山大的。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有击败他们，才是唯一的出路。
况且胸中的怨气不泄出来，迟早是要出事儿的。
没有语言，没有招呼，有的只是一腔的怒火，用一句话说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按照约定，三对三，不告老师，生死自负，直到一方认输为止。两组人马，高原对子洋，新江对牛刚，涵星刚对胖子，直接冲上去就捉对厮杀。
那真叫一个激烈。六个人时聚时散，时上时下，只有上下腾飞的的身影。高原还行，红拳对拳击，以柔克刚，偶尔还能出其不意地来个夹腿摔，虽然力量不是很占优势，但胜在灵活；涵星这组技击水平还是挺高的，认论力量论速度和实战经验，涵星都有明显的优势，一不小心涵星一个后摆腿就踢在胖子子的脖子上，不过没能把胖子KO，邻近的牛刚及时接应让胖子躲过了一劫；新江的小身板看来还真不是牛刚的对手，虽然两人一样高，必竟牛刚多吃两年饭，腰更粗一些，拳头要更硬一些。时间一长，新江体力就逐渐地跟不上了，斗大的汗水从头上滚落下来。
现在是大家都是作了准备而来的，就是真正见证实力的时候了。不大一会儿，新江就弄了个血鼻子出来，两条血线飞溅，汗水模糊了双眼，分不出是汗水还是血水，甩进嘴里涩涩的，咸咸的…而涵星也开始处于劣势，胖子皮粗肉厚，具有超强的抗击打能力，要不是一不小心给了胖子一后旋踢，涵星就亏大了。高原也明显体力透支，虽然有速度，但力量却已在不如前。时间一长，涵星三个就被牛刚他们围到中间，背靠背，大口地喘气。虽然如此，涵星他们也在不断地进行有效反击。
形式越来越不利。转眼之间涵星就只有招架的份，还手已经是一种奢侈。一不小心胖子一拳打在涵星左眼框上，顿时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他趁着倒地的时机顺手从地上的草丛中抽出预先埋好的钢棍，左手趁势在刚倒地的高原肩上一按，同时跳起转身，全身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一棍了结结实实地打在一点没留意涵星的牛刚脖子与肩膀交叉点上，不可一世的牛刚顿时软了下来。三比二，战局瞬间改写。三两下又一棍了砸在子洋脚脖上，在子洋一愣神的瞬间，高原又一个侧踹送给他，子洋站立不稳就蔫了下去。涵星他三个慢慢地向胖子围了过去，脸上露出得意了笑。
胖子并没有像涵星们想像的那样软弱，淡淡一笑，慢慢地举起双手。“我们输了。但不可否认一对一单挑你们真得不是对手。如果不嫌弃交个朋友！”。
这应该是晚最有美丽的语言。说实在的，再继续下去，还真说不清结果的结果如何呢。
其实结果只有两个。第一个：涵星他们战败，再去找人再约；或者牛刚他们战败，高三学生输给高一学生，面子上也挂不住，肯定还得周而复始。第二个：某个组织受伤较多一些而告密，或者无意间泄密，最终学校层面来解决，说不定都得开除也未可知。
总之，再继续下去对谁也没好处。
经过一轮的较量，大家相互刷刷存在感，以后见面就会相互避让，从而达成一种默契，这也许是他们最终想要的结果吧。
就这样，涵星他们与牛刚他们冰释前嫌，以后就算是“朋友”了。
还真别说，这三个家伙还真够义气，一般有什么事，只要吱一声，牛刚就非常积极地去摆平。
胖子和涵星关系倒是挺近。人家说不打不相识还真在他们两个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可能是性格关系，有时涵星觉得胖子和他之间的友谊甚至超过了他和新江之间的亲密。
这天胖子很神秘地对涵星说要带他到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涵星本不相去，说真的，他从心里还是对胖子有一定的防范心理，别他妈的埋伏了一堆人把自己给做了就坏了。
不过看样子就该不是这种情况，对性情耿直的胖子来说他应该不屑于做这类事的。
由于胖子家境比较好，所以他是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的。他把涵星带到他住的一个小棚户区，推出一辆摩托车载着涵星朝紫阳市南关进。
终于到了一座十八层的商务写字楼下，胖子按了按喇叭，看门的老头打开处面的灯，并拿手电筒照了照胖子，老打开大门让他们两个进去。
放好摩托车，胖子拿出一张卡，在那楼下一刷，那门就自动打开了，涵星就跟着胖子沿着楼梯下到负二楼。
还没到呢，涵星就听见一阵阵接连不断的欢呼声，伴随着不断的叫喊声和加油声。
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在宽敞的车库中心，有一个大的用绳子围起来的正方形的台子，台子上简单地铺着一层薄薄的海绵，两个赤裸上身的壮汉正台上拼命的厮杀。而周围则聚集了一圈人在呐喊助威。
这让涵星想起电视上曾看到的血腥和地下拳市，又称黑市拳。边上的人不会无缘无顾地就这样疯狂地投入，甚至他们会随着台上拳手的一举一动而不断地摆动的自己的双手，就像他们自己在在打一样。
除非，他们和台上的拳手之间有某种默契，简单地说就是他们有可能在对应的拳手身上下了注，拳手的成败直接关系到自己的经济利益。
终于，一个戴红色拳套的人倒下了，那个戴蓝色拳套的人便大吼一声，兴奋地举着双手绕着全场跑了一圈，才跳下台来。
台下的人有的兴奋地跟着跳起来，有的立马就垂头丧气，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不用说，输了。涵星想。
胖子看了看手表说，“再有一场就该我上场了，走，陪我到那边换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