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领导的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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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秦书丽找到方靖怀的车。

她看见方靖怀坐在驾驶位置上，方靖怀也看见了她，示意她上车，她想了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为什么要擅自做决定呢？”，方靖怀问。

秦书丽沉默了片刻，“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对不起。”，周姐的一番话对她的冲击很大。

方靖怀叹了一口气，“我为什么之前要以带你去走客户为借口单独和你聊呢？我说了，我跟徐行长谈过了，徐行长也同意的，五部会移交给你，只是这稍微需要一点时间，你干嘛这么急呢？”

秦书丽再次沉默。

她就去个原本以为谁都不愿意去的一部，就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要真是坐享其成地接手了五部那还了得？只是这些，她现如今争辩又有什么意义呢？

“书丽，你不要怪我刚才那么说，我让你把业务分出来也是不得已。你看周雁和唐晴的态度，一个自己没能力还嫉妒别人，一个本来就心术不正，这种小眼界的人你不让她们得点好处她们会很要搞事情的，我也不想要她们，可周雁有后台，只不过她能力有限，不然早就不在基层了。至于唐晴，业务能力还是有的，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了，我也就跟你直说，这种人能用还是要用的，你以后去了一部，也不能什么都丁是丁卯是卯，水至清则无鱼，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才是好猫，这就是职场，这就是现实，你可以理想化，但也必须接受真实的生活，真实的生活就是我们为了生存，为了更理想的活着，就是要忍受一些不完美，我看你中午快哭了，还是偏情绪化了一些，以后你也要做领导了，不能太情绪化，还有一定要懂得权衡，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但作为管理者你一定要搭好那个天平。”

“方总……”，她感动了，同时也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想事情的确深度还不够。

“我也知道，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思去接的这个工作，害得你现在还被大家误解。这事怪我，但你做决定前至少要跟我商量一下，不能行长绕你两下你就进去了，就是因为你想法简单，你好驾驭，人家才专挑你下手知道吗？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以后你工作中，有什么吃不准的，还是要多方面思考了解一下，也可以来问我，我不是你领导了但建议还是可以给一点的。”

“嗯，我记住了。对不起方总，这次真的是我错了!但不管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领导，是我老师，只要您不嫌烦，我一定会去麻烦您的。”

方靖怀转过脸，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说了一句，“我怎么会嫌你烦？你从来都只当我是领导吗？”

秦书丽愣住了，他……他他那个眼神儿，那个表情，这两句话……味道不太对啊！

“如果我离婚……你……愿意吗？”

嗡地一声，五雷轰顶，她被吓到了！虽然……她也承认，因为他的关照，他的能力，她确实有时候会有一些遐思，可那做不得数的，而且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爱情，只是崇拜，虽然女人很容易喜欢上自己崇拜的男人，可在秦书丽的情感需求里有两大警戒线，一、同事不行；二、已婚的男人不行。她不想毁了自己的事业又毁了自己的人生以及别人的人生，所以，像方靖怀这种两条全中的人，是绝对不行的。

“哧！”，方靖怀笑了，“你看，我就说你很简单吧！这你就信了，以后被怎么骗死的都不知道！傻丫头！”

骗她？

愚弄她？

真的吗？

“赶紧下车，去整理你那些东西，以后再这么傻，可别说是我带出来的人。”

她长吁了一口气，又觉得气不过，哪有这样愚弄人的？一拳捣在方靖怀身上，唬道：“人家拿你当大哥，你却拿人开涮，为老不尊！”

方靖怀笑了，还笑得很得意，好像刚刚的真的只是恶作剧。

“我上去了哈，您要不要上去？还是在车里睡觉却说去走客户啊？我跟你讲我们都是你带坏的！”

“我等会儿再上去，眯一会儿，喝得有点多。”

“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方靖怀又笑笑，却在秦书丽下车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昨晚下班你和徐行长一起去走客户了？”

“啊？”，秦书丽愣了一下又回：“嗯，是，是的。”

“什么客户？”

“嗯……就一个做人工智能的吧，不过我看着那老板也不太靠谱，一身的土豪气息 ，一点科研人员的气质都没有！”

“行长就是行长，想的事情和我们不一样的，以后这种下班之后的饭局，你一个女人能不参加就不要参加，尤其是和还不太了解的男领导一起。”

秦书丽听明白了，又一次感动于方靖怀对自己的关心，“好的，我听您的，能推则推，推不了的也拖个同事一起去，再也不会单独去了。”，职场混迹这么多年，她这点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有的。

方靖怀笑了。

秦书丽下车。

等电梯的时候接到了个电话，一楼营业大厅打来的，接起一听，是营业部主任。

“书丽，有位你的客户来找你，在开卡，你要么过来打个招呼。”

“好的，我马上过来。谢谢啊。”

什么客户？怎么来之前都没提前通知，带着狐疑到了一楼营业大厅，大堂经理先迎上来，“秦总，恭喜啊！”

秦书丽很尴尬，以前大堂经理都叫她小秦的，当着客户的面又不好纠正。

职场，就是如此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