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真正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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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这次麻烦你了。”
何大清摆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这是应该的。”
何大清的语气显得十分疏离。
一大妈沉默一会，继续开口，“一大爷，我家里刚好烧了点茶水，你要不进来坐坐。”
“不用了，家里还有事。”
说完，何大清就背着手转身就走了。
一大妈看着何大清离去的背影，眼中尽是失望和落寞。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何雨水的眼中，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只可惜了一大妈一片真心。
何大清一转身就见自家闺女在摇头，不明所以，“闺女，你在这摇什么头呢。”
何雨水站在原地琢磨一会，冒着被责备的风险，快步走到何大清的跟前，看向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神中全是认真。
“爸，你真的就不再考虑考虑一大妈，我看一大妈的样子很喜欢你，我妈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你总是需要有人。”
儿女大了，终究会离开父母的身边，能够长久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只会是另一半，何雨水不希望将来何大清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不单单指表面上的陪伴，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陪伴。
何大清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笑道，“闺女，爸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这辈子有你妈还有你、你哥就够了。”
“可是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何雨水话还未说完，何大清便转身走了，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
看来，她爸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主意，她也是爱莫能助，在心里对着一大妈默默的说了一声抱歉。
父女两人回到屋，傻柱已经做好了晚饭，何大清草草吃了两口便放了筷子，什么话都没说就回了房间。
傻柱把自己的椅子挪到何雨水身边，一脸好奇，“小妹，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水正在埋头吃红烧肉了，听到自己傻哥的问话，艰难的放下自己的筷子，把先前外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也包括自己对何大清的劝说。
听完，傻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咱爸这样。”
吃过晚饭，傻柱就去陪自家媳妇唠嗑，洗碗自然就落到了何雨水的身上，她正在一边哼歌一边洗碗，就听见咯吱一声。
回头一看，正是她爸何大清，身上穿戴整齐，还特意换了一套新衣服，这明显是要出门。
抬头一看，这天马上就黑了，”爸，你这是去哪？”
何大清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并没有直接回答自家闺女的问题，“闺女，爸有事出去一趟，你晚上早点睡。”
晚上，何雨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满是疑惑，这大晚上的，她爸到底是去哪？
月亮悬挂在天空，宽大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除了极个别铺子还透露着微弱的灯光以外，其他的铺子都是大门紧闭。
何大清来到一家铺子门前，这是一家鲜花店，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见有客人上门，立刻站起身。
笑盈盈的表示，“您来了，又是老样子吗？”
何大清淡淡的嗯了一声，老板从旁边拿出一张宽大的报纸，随后来到了百合花的面前，从里面抽出一枝百合，快速包好，交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从口袋掏出钱递给老板，老板笑着接过，“今年不多加一点吗？”
何大清摇了摇头，然后一言不发的拿着花走出门，消失在黑暗中。
原来，今天是何大清妻子真正的忌日，这也是傻柱今天为什么会挨训的原因。
何大清为什么要隐瞒这个呢，原因很简单，他妻子身份特殊，注定见不得光，至于家里用来祭拜的牌位，上面的名字以及日期都是假的。
当然，何雨水和傻柱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
趁着着月色，何大清拿着百合出了城，来到城外一个毫不起眼的山坡，把手上的花放在坟前，随后头靠在坟边，轻言细雨，似乎在和人交谈一般。
何雨水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虽然已经到了晚春，但这天气实在是算不上暖和，她在被窝里赖上好一会，这才拿上衣服穿了起来。
门一开，一股浓郁的独属于白面馒头的香味伴随着空气飘进她的鼻端，定眼一看，她爸正在临时搭建的半露天小厨房往外取刚出锅的馒头。
原本一家人的厨房是在她爸的房间，自从娶了嫂子，再去她爸房间吃就不太方便，于是就开始重新搭建了一个做饭的地方。
原本早就已经搭建好，但总被事情耽搁，这两天才正式投入使用。
何大清端着一盘馒头，对着自家闺女笑道，“闺女，快去洗漱，来吃刚出锅的大馒头。”
何雨水应了一声，快速的洗漱完就坐到了桌子边吃早饭，自从自家嫂子开始坐月子，何家的早饭桌上就只有两人，至于她哥傻柱，早饭早就已经搬到了自家媳妇的床头柜上。
吃着吃着，何雨水就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她爸的两个眼珠子被浓浓的黑眼圈包围着，给人的感觉像一夜未睡。
“爸，你昨天没休息好吗？”
何大清给自家闺女碗里夹上一个黄澄澄的煎鸡蛋，“爸昨天睡得很好。”
其实，何雨水的感觉一点也没错，何大清确实一夜没睡，他挨着坟边说了一夜话，直到天边已经泛出点点鱼肚白，这才赶了回来。
今天是周一，吃过饭后，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何雨水放下碗后，照例去了后院找一大妈。
饭馆子离这边有一点距离，光靠两条腿要费上不少的功夫，她去上学就带着一大妈一起去，能省去不少功夫。
何雨水到后院的时候一大妈正好准备锁门，见着何雨水的到来，笑着说道，“雨水，你等会，大妈锁一下门。”
见一大妈满脸笑意，何雨水还挺诧异的，她原本以为昨天的事会对一大妈产生影响，现在看来，影响可以忽略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