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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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站路派出所。
赵先红来到邓国庆的办公室，他准备提前给邓国庆祝贺。
赵先红说：“邓所，哦不对。指导员，你瞧我这嘴，叫你所长叫顺口了。”
“小赵，随便怎么叫都可以，别太拘谨。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指导员，恭喜你，你的调任书快下来了，金阳分局副局长。”
“你可别乱说，没有影儿的事，你给我到处瞎传。”
“不是瞎传，我已经听我叔说了，这是铁板钉钉的事。调任书最快这几天，最迟一个月就会下来。邓局，到时候你可得请客啊。”
“请客没问题。不过你现在别给我乱叫我什么局长，让人听了笑话。”
“这不是迟早的事嘛。”
“你还有事没事？尽在这儿给我扯闲篇儿。没事就去给我扫大街去。”
“那我现在就去大街上溜达溜达，最近老有居民报丢东西。我出去转转了。”
赵先红笑着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碰到王洪波押着一个小姑娘回到所里。赵先红就问王洪波：“她犯啥事了？小姑娘家家的，你轻点，别吓着人小姑娘了。”
“她偷东西。不是最近附近居民区报案老掉东西吗？她今天偷衣服被居民当场抓了现场。”
“哦，看不出来嘛，这小姑娘家家的，还小偷小摸。你问问她，最近这么多起盗窃案是不是她做的。最近居民报失什么晾的衣服、鞋子，自行车，废品啥的简直是有啥偷啥。”
“走嘛，你跟我一起问。看能不能把居民丢的东西给找回来。”
赵先红就跟王洪波一起把小姑娘押到了审讯室。
小偷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小鼻子小眼的。她看上去很害怕。
王洪波让她坐在椅子上，也没给她上铐子。她缩在椅子里面，埋着头一声也不吭。
王洪波问道：“最近附近居民区掉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是，是我偷的。”
小姑娘小声的回答道。
“那偷的东西呢？”
“当废品卖了，换钱花了。”
小姑娘交代问题倒是显得很老实，不慌不忙的一股脑全都交代了。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进来。没啥可问的了，王洪波跟赵先红一对眼，他们就出来了。
赵先红说：“没啥好问的，小偷小摸的，啥事儿都撂了。你去问邓所怎么办？是关是放？我还要去扫大街，就不陪你玩了。”
王洪波就转身把她一个人锁在屋里，自己去跟邓国庆汇报。
见到邓国庆，王洪波说：“指导员，抓到一个小姑娘，她是有什么偷什么？看见什么就顺什么。事儿都撂了，怎么办？关还是放？要不就叫她背治安条例，背完再放吧？”
邓国庆听完后问道：“小姑娘交代问题的态度如何？”
“态度很好，偷的东西都交代了，就是很害怕！”
“她情绪方面怎么样？”
王洪波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突然有人喊道:“谁在审讯室?你要干啥？”
喊声还没落，就听审讯室的屋里“砰”的一声响声。王洪波赶紧跑过去打开门一看，好家伙，小姑娘居然摸电门要自尽。
审讯室里有个老式的配电箱，时间久了配电箱的门都掉了，里边有老式的电源闸刀。配电箱需要站在椅子上才够得着。
小姑娘就是站在椅子上捅的电门。刚刚正好门口有人经过，看到她站在椅子上就喊了起来。结果她还是快人一步摸了电门。
派出所赶紧派车把她送到医院抢救了回来，不过小姑娘的一根手指没了。这下本来不大的事，偏偏来这么一出，把事情整复杂了。
出了这事，王洪波和赵先红都有责任的。要是他们留一个人看住她，或者把她一个人留在审讯室的时候，给她上手铐。这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赵先红挺内疚的，他怕出了这事影响了邓国庆的调令。这正是在邓国庆的调令期间。可是邓国庆却没有责怪他们，只是派他们俩去医院守着小姑娘。
赵先红挺诧异的，说：“我一个人就行了。一个受伤的小姑娘还至于派俩人看守。”
邓国庆很坚决的说道：“你们俩必须24小时盯着她，俩人换班不歇班，而且要互相盯着。小姑娘住院期间还要上铐。只要她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就立马带回所里。”
“记住，只需看着她，其他的话你们什么也别问。”
赵先红以为指导员是要给她点教训，因为她自杀的行为给所里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嫌疑人在审讯期间出了意外事故，要是追究起来的话，所里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邓国庆的升职也可能会受到影响。
既然事已经出了，邓国庆又不让问。赵先红和王洪波也只好带着愧疚和疑惑在医院里看守她养伤。小两个星期后，小姑娘可以出院了。赵先红把她带回所里。
邓国庆亲自审问她。
这次审问还是在审讯室进行的，一切都按照正规程序进行。
审讯进行了很长时间，赵先红这时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一个小偷审这么久？下班后他也没敢走，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结果。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邓国庆出来了。
邓国庆说：“赵先红，王洪波叫上人集合。”
另外还有民警四个人，然后又让人把小姑娘带了出来。赵先红一看吃了一惊，小姑娘不光带着手铐，居然连脚镣都上去了，这可是重刑犯才戴的。
邓国庆说：“你们先上车。然后他又回到办公室给市局打了一通电话。”
上车后一行人在市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区。到了后，市局的人已经提前到了。邓国庆和市局的人打了个招呼，就把小姑娘交给交给他们。
一群人簇拥着小姑娘来到一栋楼前，有人问她：
“是这栋楼吗?”
小姑娘点点头，声音很小的说了声：“是”
接着又有人问她：“在哪个单元?几楼?”
小姑娘抬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单元门。一群人迅速架着小姑娘走了进去。
警察进小区的时候就已经惊动了这里的居民。到了这时候，围着楼看的群众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有人对这小姑娘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好像认识她。
上楼后，一大群民警带这小姑娘来到一户人家门前。一名警察敲了敲门，没反应。
接着就有人拿出开锁工具把锁打开了。门一推开的那一刹那，一股股恶臭扑面而来，让所有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一名警察探进去半个身子，顺手在墙上摸索着打开房里的灯，然后问小姑娘:“人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