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人间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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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人间惨烈
童翠的尖叫引来了大家的注意。
老板重新回到这边来。老板没有看到客人对童翠袭胸。他走过来把身体架在童翠和客人中间，把他们隔开。
老板对童翠说：“我叫你跟客人道歉，你瞎叫什么？”
“老板，他，他，…”羞愧的童翠说不出话来该怎么跟老板解释。
客人见状，胆子就更大了。
酒壮怂人胆，他在酒精的怂恿下说道：“老子不要口头道歉，让她给老子跪下磕头认错，老子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的。”
老板说：“客官，就一瓶啤酒的事，不至于这样吧。”
旁边有人说了一句：“吃不起就别吃，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谁他妈的多管闲事？敢当到老子的面讲吗？”
客人越说越激动。手里抓起啤酒瓶子砸向桌子。瓶子砰的一声砸的稀碎。
吓得周围人都不敢开腔。
客人越发起劲，他一脚踢向童翠说道：“老子叫你磕头认错。你他妈杵在这里干啥？”
童翠也是被踢懵了。从小到大她没有被人这么侮辱过。想起了刚才那只咸猪手抓她的胸，她一时羞愧难当。又被人逼着下跪。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弱小无助的她猛地扑过去说：“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事情向着不可挽回的的地步发生了。
如果刘江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要求，他一定会要求时间回到他跟童翠见面的那天，他一定要带她走，带她离开这家饭店，甚至是离开天蓬。要她陪在他身边，一直到永远。
但他们怎么会知道事情会这样呢？
流氓客手里破碎了的啤酒瓶，扎进了童翠的身体，直插心脏。夏天衣服穿的少，锋利的啤酒瓶口毫无阻碍的插在童翠的身体上。
流氓客看到满手的鲜血从童翠身体里流出，给吓傻了。此刻他酒也醒了，松开握酒瓶的手，看着满手的血他知道闯了大祸。
见到童翠瘫倒在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这时候老板想起来报警了。
老板大喊道：“报警，快帮我报警。”
这一桌的客人此时想跑，老板抓住行凶那个人，嘴里说着：“帮我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其他桌的客人见到出事了，立马也围了上来，把门口堵上。
街上的人看到饭馆出乱子了，也在门口围着看热闹。
很快，警车拉着呼啸的警报疾驰而来。
几个警察进到饭馆，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童翠，有个警察走上前去，用手指在她的鼻子探她的鼻息。又摸摸脖子。他摇摇头对其他警察说：“通知法医尸检。”
其他警察控制住场面后，开始调查怎回事。老板就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人群中有人说：“我看见他摸小姑娘的胸，小姑娘气愤不过才扑过去的。”
老板听到这话，无比的悔恨。要是他知道这个人耍流氓，就不该逼着童翠给他道歉。他感觉是他把童翠给逼死了。
警察说：“都带回去。”
“我的全部野心、不过是想自由一生”刘江听着陈立军叔叔收音机里传来的这首歌，他陶醉在音乐里。突然他感到心里一阵难受，手上一抖，帮妈妈挑线的锥子扎破了他的手指。
手指立马冒出小血珠，他一口含住手指用唾液给伤口消毒，以免感染破伤风。
妈妈看见了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叫你不要一心二用你不听。”
陈立军说：“要不我把收音机关了。”
刘有禄说：“不用，我叫他去那边上挑线头。”
刘江说：“妈，我头有点晕，是不是晕血了？”
“你去看书吧，叫你做会儿事就知道偷懒。”
“我都考上高中了，初中的书看了也没用，高中的书又没有发。我看什么书？”
“干脆，我去帮茉莉阿姨看店学着卖衣服。”
刘江说着就跑了出去。他喜欢在外面看店。店里可以见到更多的客人。比在出租屋里面对着缝纫机好玩的多。
暑假，童兰跟妈妈在家。她一边照顾妈妈，一边还能把家务料理条顺。她本来想去天蓬找姐姐。可是来回要花路费。再加上妈妈自从爸爸走后，身体就不好。她也走不了，但是她心里真的好想姐姐了。做梦都梦到姐姐像小时候一样跟她说说笑笑。
也不知道刘江哥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他去锦城路过天蓬的时候要去看姐姐的。
这天，镇派出所周碧玉周公安急匆匆的来到家里。他看到童兰就问：“童兰，你妈呢？”
“在里屋呢，她身体不好，在里面躺着呢。叔叔你有什么事吗？可以跟我说。”
周碧玉见童兰还是个孩子，欲言又止。他说：“还是把你妈妈叫出来吧，我有事给她说。”
童兰去里面把妈妈掺扶着走出来。
周碧玉见到这一老一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滋体事大他不得不说。
他走过去一起把童婶扶着，让她坐下。
童婶说：“周公安，你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家老童的案子有了新发现？”
周碧玉说：“嫂子不是这事。我给你说件事，你一定要挺住。”
“童兰，”周碧玉本想把小姑娘叫出去，不让她听。可是他又担心童婶听了受不了需要人扶。反正童兰迟早会知道的。他一狠心接着说道：“童兰，把你妈妈扶好了。”
童婶忍不住了说：“周公安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快说呀，是不是童翠在外面犯了什么法？”
不是，周碧玉决定先撒个谎稳住这一老一少。他说：“童翠在饭馆里被客人打了，现在在医院里呢。”
“啊？我女儿伤的严不严重？你们可要救救她啊。我这就去筹钱。”
童婶心慌意乱的站起来。周碧玉说：“嫂子，你先别急，我现在安排车送你去天蓬。”
听他这么说，童婶知道女儿伤的肯定很严重。她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童兰急忙扶着妈妈。
童兰说：“我也要去。姐姐如果要输血的话，可以抽我的血。”小女孩可不知道近亲属是不能相互输血的，她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救姐姐。
可是，到了天蓬县，童婶母女在天蓬县公安局法医太平间，见到的却是童翠冰冷的尸体。
童婶不能接受这一切。她瞬间就晕了过去。
妈妈，童兰扑在妈妈身上哭喊道。
天蓬县公安立马安排车辆送童婶去医院抢救。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苍天，你可还是个人？
…
可怜的童兰，去天蓬的时候是母女两人，回去的时候是她一个人坐着拉母亲和姐姐尸体的车回去的。
童兰瞬间成了孤儿。
县公安局本来是安排童婶来认人，认完人办完手续，然后就把童翠带回去安葬。没想到女儿的死直接导致童婶伤心致死。
没人能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县公安局只好通知崇德镇来人接童兰和她母亲和姐姐尸体回去。
公安同志见到这人间惨剧也是很难受，他们当场募捐，大家都踊跃捐款。公安把捐款交给周碧玉，托付他回去让镇里好好安排童兰的生活和安葬母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