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巴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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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巴扎的秘密
晚上，巴扎家。
巴扎看到卓亚愣坐着不睡觉，就对她说：“媳妇儿你愣着干嘛？这么晚了还不准备洗漱睡了？”
卓亚坐在床边还是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
良久，她望着巴扎幽幽的说道：“老巴，你看小江那孩子多可爱。他昨天在卡车上被蚊子咬的满身是包，看着真让人可怜。”
“你想这些干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睡觉吧。明天你还可以带他的。”
“你说，小刘妹妹能做好茉莉那个裁剪班吗？”卓亚问道。
巴扎说：“你想那么多干吗？我看小刘行的。茉莉对她挺满意的。”
“没想到你还真给她找了个好的去处。本来我以为，她人生地不熟的，去县城里碰了壁，过两天就回去了。”
巴扎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没想小刘好吗？你没看到小刘真的很可怜吗？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家里还有个大的没人照顾。小秦这边，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对自己儿子不管不顾的。也可能是小钱给他压力了吧。”
“我没有不想小刘好。”突然，卓亚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她说：“要不，要不，你能不能找小秦好好说说。让他把这个孩子争取过来。他们一人一个孩子很公平。这样小刘就可以减轻负担，她也有精力照顾好她的大儿子。”
“我去找小秦说？我凭什么说这个？小秦也不会听我的。他们家小钱不会让他把小孩要过来的。她的孩子马上就出生了。”
“小秦把小孩要过来，照顾不过来的话，可以由我来照顾啊。”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巴扎恍然大悟。”
“你是想，让老秦把孩子要过来。然后他又不能带。小刘迟早要回去的接大儿子的，等她走了之后，再让小秦把小孩过继给我们。”
“对呀，这样不可以吗？孩子过继之后，我们就带着他回青海。这样谁也不知道他不是我们的小孩。”
巴扎想了想说：“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做，这样做太不是人了。”
“小刘迟早会知道真相的，这会要了她的命。我们不能这么卑鄙。”
卓亚听了之后，瞬间就爆怒了，她说：“你说我卑鄙？还不是因为你，你常年在深山里面劳作。你干起活来不要命，自己伤了身体生不出孩子，还连累我也跟着没有孩子。我没跟你提离婚就算是对得起你了。”
“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说着，卓亚呜呜呜的就哭了。“难道你就不想要孩子？”
巴扎走过去，按着老婆的肩膀，安抚着她。他们俩都沉默了。
一夜无眠。
…
刘有禄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前期的困难经过磨合以后，她教着裁剪班已经得心应手了。
莫莉回去结婚了，还给她寄来了喜糖。
裁剪班有两个有天赋的学员，已经学成回去了。他们去到南方的制衣厂做制衣工。他们还介绍了老乡过来学习。
刘有禄的生活逐渐走向了正轨。
她有了一点钱之后，先去邮局给刘东的学校寄钱，托学校郭老师给刘东带生活费。
她又给刘江做了一身新衣服，还自己买了一块孔雀牌手表。
她买手表的目的就是为了准确的赶时间。她必须十分精确的分配好她一天的时间。
她在水利建设局和培训班之间两头奔跑，需要卡着时间。这边她要准时给学员们上课；那边一下课，她就急着赶回去把小江接回来。早上又要卡着点把小江送去给卓亚带。
时间过得真快，秦仲民的孩子生了。
孩子满月的时候，秦仲民在单位食堂内办了满月酒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食堂内，巴扎端着酒杯过来给秦仲民祝酒。
“小秦，恭喜你呀，又生了个儿子。你呀，真有福气，有三个儿子。不像我老巴，结婚十年也没有一男半女。”
巴扎明显有些许醉了，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秦仲民说：“谢谢巴扎大哥。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那两个儿子嘛，以后肯定是不认我的。巴哥，你和卓亚姐再努努力，孩子肯定会有的。这个不是缘分没到嘛。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的。”
“谢你吉言。”
两个人碰了一下杯。
干了。
众人开始起哄。
“老秦，老秦，孩子叫什么呀？你也不给大家伙说说。”
“我给我儿子取的大名叫秦博文，我是希望他能博古通今，识文天下。”
“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说好，这名字好啊。
再酣的酒也会醒，再热闹的宴席也会散去。
白天秦仲民淡然的说着他的三个儿子，深深地刺挠着巴扎。
晚上，巴扎敲开了秦仲民的家门。
秦仲民和小钱正在家里带孩子。一屋子的亲朋好友都差不多走完了。
巴扎站在门口说：“小秦，你出来一下，我给你说个事儿。”
“巴扎大哥，你进来说呗。”
“我就不进去打扰小钱和孩子休息了。”
秦仲民走了出来。边走边问道：“巴扎大哥这么晚了什么事啊？啥事不能明天说？”
“要不上我屋去说？”巴扎说着就往外走。秦仲民只好跟在他后面。
刚一进门，秦仲民就看到卓亚正襟危坐着。卓亚看到秦仲民来了，迎了上来说：“小秦来这边坐。”
说着就过来拉着秦仲民坐下，随手把门给关上。
她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塞进秦仲民手里。
秦仲民疑问道：“卓亚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孩满月红包白天巴哥已经给过了。”
巴扎说：“那都是单位同事商量着一起给的，也就是意思意思。这一份是你卓亚姐额外给小孩准备的。你生小孩，我们都很开心，你儿子就好比是我儿子一样，你就收下吧。”
秦仲民推开了卓亚的红包说：“巴哥，卓亚姐，我们这里可没有收两份红包这个规矩。”
“你就收下吧！”
“你们不说清楚我是不敢要的。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秦仲民看巴扎两口子的这个态度，好像是有事相求于他。他心里这么想于是就这么问道。
卓亚看了看巴扎。她的意思是让巴扎来说。
巴扎沉默了一会儿说：“小秦，那我就直说了。你看，你现在刚生了小孩，你前面还有两个小孩，你一共就三个小孩了。你能不能把小江要来过继给我？”
秦仲民没想到巴扎说的是这个事儿。他连忙说：“这事恐怕不行，虽然那两个小孩是我的，但是一直都是他妈在带。刘有禄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巴扎看秦仲民自己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推脱在小刘身上。他觉得这事儿还有希望。
他说：“这事好办。你可以先把小江的抚养权要过来，这样你们一人扶养一个孩子也很公平。小刘也减轻了负担，她也好有精力照顾好你的大儿子。你大儿子现在一个人在老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也可以想象的到。你先把小的要过来，我们先帮你抚养一段时间。小钱那里也能交代的过去。这段时间你卓亚姐带着小江，小江过得也很开心，你卓亚姐也高兴。孩子过继的事，就我们知道。再说我们就住两隔壁，孩子可以两边跑，小刘是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