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说穿就穿:渣男拜拜了您呐 > 第59章 庶女欣移

第59章 庶女欣移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说穿就穿:渣男拜拜了您呐!

盛熙的洗三礼过后,日子也算是暂且安宁了下来。

只是卿云必须坐月子,整日躺在床上,都快要长毛了。她确信自己的身子早就恢复好了,可是额娘管得严,愣是不许她下床半步,还说什么早产伤身,要比普通孕妇多坐一个月的月子都不为过!

卿云闷得无聊,只得把心思放在苦修上,白天琢磨观气术,晚上练月华吐息诀,旁人看不见的时候也偶尔玩玩那枚空间戒子。

连续两次遭遇危险,卿云觉得自己有必要弄点武器贴身放置着了。而匕首、宝剑都颇为沉甸,搁在身上也是个不小的负担,卿云便寄存在空间戒子里了。以后就算不会遇到危险,再碰见欣德那种咆哮,也能嗖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来吓唬吓唬。

说来在私库里,倒是有一把当年还是蒙古王公进献的五寸小弯刀,唤作“缺月”,曾经是挂在她阿玛书房里的点缀品,当初的怀恪之瞧着弯刀的刀鞘鎏金打造,上头还镶嵌着青金石与红宝石,甚是光泽耀眼,怀恪看得拔不出眼,便撒娇给讨了来。可惜也只是一时喜好,没过多久就束之高阁了,如今却被卿云塞进空间戒子里了。

而小肉球投胎的盛熙……卿云也只好认命了。不过她连日观察,也发现小肉球的记忆一片空白,完全是个只知道哭闹的小屁孩。如此,卿云的心里也稍稍平衡了些。

加之,小肉球格外粘她,尤其是晚上修炼月华吐息诀的时候,这个小子竟然出奇得乖巧,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欢喜地望着她。

所以渐渐地,卿云决定,大人有大量地认下这个儿子了。

盛熙刚出生红彤彤的,像只小猴子。一日日过去,红皮褪去,显出了嫩白的肤色,白得就跟那面捏的一般,小家伙鼻子、嘴巴都有几分肖似卿云,只是唯独那双眼睛,是滴流圆的杏子眼,好看是极好看,只可惜不晓得是像谁。总之不怎么像欣德——这点卿云很高兴。当然也不像她,她可遗传了四爷爹的丹凤眼,笑起来妩媚,怒起来凛厉。

卿云盯着儿子大眼睛瞅了多日,终于想起来那像谁了——可不就活似他那个生有一双铜铃怒目的祖父吗?!!雅思哈的眼睛就很大,尤其是发怒的时候,瞪得滴溜圆!!!

卿云扶额,这孩子的性子……长大了可千万别像他祖父。

如此,又过去了半月,李福晋的胎满三个月,医正叶岐也亲自诊断说胎相稳固,于是他的四爷爹便抽了个休沐日,亲自来接她额娘回雍亲王府。

虽然卿云怪不舍得的,但也晓得,她额娘是阿玛的侧福晋,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待在外头,时日长了,只怕会惹人议论。也幸而她生产的缘故,让额娘有充足的借口留下来。只是都三个月的身子了,也是该回去了。

这些日子,卿云暗中用月华灵力一点点修善额娘的体质,如今李福晋健康得跟寻常三十岁妇人似的,面貌上亦是如此。只是却停滞在了这个阶段,任由月华灵力浸润再久,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改善了。

卿云不禁觉得有点遗憾,看样子月华吐息诀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强大,或许——也是她才修炼到第二重的缘故,灵力不够精纯。又总要抽取体内灵力,注入羊脂玉中,难免进步缓慢。看样子,以后她得加倍修炼才是!

“阿玛,时儿还好吗?”卿云问道,弘时名义上被禁足抄书,实际上已经去了山西,据说那是亢旱最严重、灾民最多的地区。

雍亲王面色很是平静地道:“年羹尧日前的秘信中,说及弘时的平安的消息。”

听了这番话,卿云才总算是安心下来。阿玛从来不说虚话,既然她说弘时平安,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阿玛额娘前脚一走,卿云后脚就从床榻上窜了下来,这些日子,她可当真恨极了这个柔软华丽的拔步床了!!真不晓得古往今来那些个孕妇是怎么度过坐月子这种难捱的时日的?!

吴嬷嬷等人自是劝阻不得,便只好使劲往她身上披厚实的斗篷。唉,如今也是炎炎夏日啊!披着个厚厚的斗篷,可真不是个舒服的事儿!

随后便是玉簪出嫁的事儿了——原本卿云不希望玉簪这般紧着出阁,可惜吴嬷嬷着急抱孙子。吴嬷嬷的大儿媳妇进门多年,却连生了两个丫头,叫她很不高兴,如今她寄希望于小儿子和未来的小儿媳妇身上,自然盼着早日成婚、早生贵子。

卿云被吴嬷嬷唠叨得不厌其烦,只好定下了黄道吉日,就在皇庄子里把玉簪嫁给了达礼那小子。

这一日,正好欣移也来了,她是奉了雅思哈的吩咐,特地来与卿云商议盛熙满月礼的事宜。满月不比洗三,只是自家近亲的事儿,得要招待不少皇室宗亲和纳喇氏族内不少的远近支系人员,自然要提前就预备好食材等物,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卿云正低头看着她拟定的邀请人员名单,不禁暗自惊讶,欣移不过才十二岁,就已经如此周全,着实难得。以前卿云只瞧她年幼稚嫩,却不知她竟还有管家的才能,若不是梅夫人惹了雅思哈厌弃,欣月又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只怕也轮不到欣移一个庶出的女儿来管家。

卿云微笑着点头:“二妹拟得极好,再加上尚书席尔达之女董鄂氏就是了。”——她可是一早答允了弘时,要替他掌掌眼这个未来媳妇。

“董鄂家?”欣移面露惶惑之色。

卿云只“嗯”了一声,并没有对她有所解释。

不过欣移不是欣月那个好奇心重的,只安静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特意加了董鄂家格格之事,只是微末小事,便不必告知嫡福晋了。”卿云微笑着对欣移道,“介时这位董鄂格格会跟着诚亲王福晋一同到来。”——此时是阿玛和诚亲王牵头暗中定下的,诚亲王福晋自然晓得,只是四福晋却并不晓得。阿玛只是私底下告诉了丹若苑,显然是不想此事声张出去,毕竟董鄂家的格格明年还要选秀,照祖制,是不能议亲的。

不过,私底下掌掌眼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只要别挑明了就好。而嫡福晋,自然是不愿意弘时娶这么一个家世显赫的着姓大族格格为妻,所以,未免节外生枝,阿玛才没有叫嫡福晋知晓此事。

欣移点点头,按下心中疑惑,只暗自记下,“我听说这位董鄂家的格格很是秀雅端庄。”

卿云捧起茶盏,徐徐饮了一口:“我也是好奇是怎么样一个秀雅端庄的人儿,才想瞧瞧的。”

欣移低眉思忖,片刻后似乎是明了了什么,便莞尔一笑,柔声道:“二嫂嫂用心良苦。”

卿云抿唇笑了,到底是跟聪明又识趣的人说话轻松些。

“对了,来的时候,二哥还叫我替他向二嫂嫂请罪呢。”欣移素手纤纤,宛若无骨,若兰花般端起茶盏,低头轻轻嗅着。

“是吗?倒是难得。”卿云的语气平淡而疏离,也不晓得是谁点拨了这个脑残人士,竟学的识趣了些。

低头微微一想,卿云看着欣移稚嫩的脸蛋,便问:“可是子文的功劳?”

欣移笑靥上挂着酒窝,小脸甜甜的,“正是三哥。”

卿云不觉莞尔,看着欣移那张嫩生生的俏脸,暗道,当真是个美人坯子,也不晓得将来为便宜了哪个臭小子。欣移的长相,想必更肖似生母一些,不似欣月的明丽耀眼,却独有一股子如兰如玉的气质。一身素雅的莲青色盘锦镶花旗服,精致的对襟琵琶扣,盈盈一握的腰间坠着累丝嵌宝璎珞,脚下踩着缕金百蝶的三寸花盆底,一身装束既清雅又不失公府格格的身份。

且看她的容颜,细眉弯弯如螺玳染就,琼鼻皎白似鹅脂堆砌,面若羊脂,更似那出水芙蓉,无须雕饰,便叫人见之忘俗。如今身量尚小,就有这般俏丽姿色,过几年,还指不定是何等风姿动人呢。

察觉到卿云凝视的目光,欣移那巴掌大的嫩脸上露出几缕红云,“二嫂瞧我做什么?”

卿云便道:“你这身衣裳,裁得很是合宜。”

欣移笑生两靥,细语道:“是三哥说的,既然要出门,得打扮得周正些才是。”

“哦?子文还懂这个?”卿云微微讶异。

欣移忙道:“三哥只是拿了两匹绸缎,吩咐针线房的绣娘做的。”说着,欣移低声道:“我从前的衣裳,都是姨娘经手的。”——她口中的“姨娘”,便是她的生母小冯氏。

卿云顿时便明白了,欣移是庶出,素来不受关注,自然连平日里的衣裳都得要小冯姨娘亲手裁剪,可如今不同了,欣移管家,欣徽又在雍王府颇得脸面,自然针线房不敢怠慢,便拿出了看家的手艺来。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本就是漂亮的小姑娘,稍稍一打扮,浑身的气质都透出来的,自然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也是因为管家的缘故,欣移平添了几分自信,那周身的仪态也不俗了。

“国公府的绣娘,手工自然不会差了去。”说着,卿云吩咐玉簪道:“去缎库取两匹颜色清雅的宫缎来。”

欣移如何不明白卿云的意思,连忙起身正要推辞。

卿云微笑着道:“你替我忙前忙后的,一点答谢礼都没有,我可是会过意不去的。”

欣移腼腆笑了笑,忙万福道了一声“谢”。

卿云端量着欣移的小脸,便道:“我瞅着,你穿浅玫瑰色和紫丁香色想来不错。不知你喜不喜欢这两个颜色。”

欣移笑靥甜甜道:“二嫂的眼光,自然上乘。”

玉簪便亲自去抱来了浅玫瑰红和丁香浅紫色的两匹缕金贡缎来,交予近身侍奉欣移的丫头药香。国公府里的大丫头,都是香字辈的,欣月身边有个颇稳重的藿香,欣移身边这个唤作药香,倒也安静乖巧。

卿云依稀记得,她那脑残额附身边有个茶香,她刚嫁过来的时候,还常见,是个颇忠心的,很能替额附在她面前说好话,可惜后来欣德纳了梅如之,这个茶香就嫁人了,好像是嫁给了一个打理花木仆役,倒是有些委屈了那么个忠心伶俐的人儿了,可也没法子,谁叫茶香颇有姿色,叫梅如之看着不爽呢。还有欣徽身边似乎有个叫茉香的,可惜卿云没见过。不过似乎这几个“香”模样在公府里都算拔尖的。想必这个茉香,也差不到哪儿去。

药香忙笑着接过宫缎,客气地道:“劳烦玉簪姐姐了。”

欣移纤细的柔荑如摸着那匹浅浅的紫丁香色的贡缎,缎子莹润的光泽极趁她雪肤般的细腻手背,转头眉眼和气地看着梳着妇人发髻的玉簪,便笑靥洋溢地道:“以后该改开口叫达礼家的了。”

玉簪脸上一红:“二格格取笑奴才了。”

卿云笑容殷殷,“我也是不大习惯呢,总还把她当从前的小丫头看待!”

欣移抿嘴道:“这样也极好,玉簪既能嫁得如意郎,又不必离开二嫂嫂身边,当真是两全其美了。”

玉簪脸红得如滴血一般,卿云瞧在眼里,却愈发乐不可支:“我都早说了叫你歇息两个月,你倒是闲不住,非要过来我这儿,可不怕你那口子不依!!”

“格格!!”玉簪脸蛋涨红,狠狠跺了跺脚,恨不得把地跺开一条缝,好叫自己钻进去。

“格格就别打趣玉簪了——”金盏捧着从小厨房新出炉的小点心走进来,“玉簪这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其实也是很害羞的!”

卿云信手从绿彩暗刻海水龙纹大盘中捏了一枚小巧精致的乌梅生地绿豆糕,此物酸甜下口,作为夏日的吃食,自是极好。一面吃着点心,一面饶有兴味地看着玉簪那张若红翡翠便艳红的脸蛋,忽的,乍然一声啼哭,算是解了玉簪的窘迫。

卿云叹气道:“这个小祖宗午睡醒了。”便对玉簪道:“去抱过来吧!”——盛熙对月华灵力的感知格外敏感,故而赖定了卿云,势必片刻不离,也只有他睡着的时候,卿云才能偷得几分清闲。轻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道:养包子,果然不容易啊……

快足月的孩子,白嘟嘟、胖乎乎,看着极讨人喜欢——如果别咧着小嘴嚎哭,那就完美了。

将盛熙抱在怀里哄着,卿云又解下腰间的羊脂白玉玉佩给他,这小祖宗总算不哭了。肉肉的小手死死抓着那玉佩,无齿地笑了。

盛熙是康熙五十六年六月初三的生辰,如今都六月底了,眼看着就满月了,孩子白嫩嫩粉团团的,倒是瞧着叫人喜欢——如果他不动辄哭闹的话。不过谁家襁褓中的孩子不是如此呢?想到这点,卿云也就心里平衡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