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面具秘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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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仅仅是一名临时的实习生,不过临时补充旅游节产生的人员匮乏,放在可有可无的岗位上顶替一段时间,没想到,远洋集团酒店的几千间客房已被抢购一空,明明欠缺人手,还不想滥竽充数。
以往做过假期工的大学生已经分配至酒店的各个部门,唯有她和室友进入了高强度的培训。
首先了解酒店,前台接待处采用了目前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程序,贵宾的车还未停稳,已经根据身份证上的芯片采集数据,或者根据车牌信息搜集到住客的机票信息,办理入住,随身所携带的手机或者手表即刻显示房号和路线指引图。
前厅接待功能实际已升级为大堂副理,解决贵宾的临时需求及诉求,以梓若子的想法,这份工作不需要太多的培训。
事实上,酒店最注重的就是与人沟通的技巧与能力,这种能力通过短期培训不可能达到酒店的标准。
嗳,混账林浩天,如此注重沟通技巧,怎与段家水火不容?怎与梓鶸人反目为仇?
培训部否决了她担任重要岗位的可能性,即使餐厅服务员也需要认识上千种菜类以及器皿,最合适她的,就是大堂咖啡吧的服务员,端咖啡,做卫生。
随即,她进入了高强度的端托盘,涮酒杯,开酒瓶以及识别酒类的培训,托着十斤有余的托盘,背着手走了几十个来回,又是几百回枯燥的开酒瓶训练,累得她浑身都痛。
室友虽然与梓若子同等地培训,但应对自如,把自己甩到十八条街外,走到哪,很快就成为中心人物。
难道因为子车干,她才屈尊来当实习生?
晚上就是马戏,她询问室友有没有办法获得门票,室友翻着白眼,指着头顶说,有一个办法,从天花爬到马戏表演场的洗手间,再从天花进入洗手间。
她无法想象自己灰头灰脸从洗手间走出马戏表演场,兴许还会遇上林浩天,他一查,准知道自己是无票人士。
索性向小豹子求两张马戏票,但是小豹子只能让一张,她只能单独行动。
奇怪的是,室友坚决不同意,梓若子险些发脾气,自己好心好意想带上她,她还不依不饶管上自己了。
后来小豹子到了宿舍,和室友很是亲昵地拉拉扯扯,又把室友夸成凡岛一枝花,室友才算放过了她。
与酒店相邻的另一栋建筑,就是房客消遣娱乐的地方,拥有全城最大的剧院和马戏园,一座透明玻璃天桥连接了两栋楼,供住客随时往来。
华灯初上。无数车辆人流从玻璃桥底穿梭而过,她与小豹子穿过天桥,一直走到戏院门口,整墙的灯光秀,仿佛火树银花从天下倾泻而来。
头顶上布满了木芙蓉花瓣的水晶吊灯,闪着柔和的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回头一看,雪豹笑眯眯地看着她,足足高出她两头有余。
她跳起来拍了它的腮帮子,郝家小子从旁边踱了出来,倨傲地说,“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就胆大包天,你就不怕它两巴掌抽死你?”
小豹子从旁边闪出来,更是倨傲地说,“真要动手,死的还不知道是谁。”
雪豹不耐烦地闭着眼睛,露出獠牙冲着他俩吼了两声,翻翻白眼,搭着她的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得意洋洋地走到马戏园门口。
一行人由远而近,正中的林浩天单手插在裤袋中,走得两腿生风,梓若子装作没看见,与雪豹搭着肩观望玻璃外的车水马龙。
从侧面走出一位穿着藕色抹胸长裙的女人,脚步似带了仙气,走得娉娉袅袅,长及腰间的半卷发投射着熟女的妩媚与妖娆,雪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这小东西也喜欢美女。
她马上寻找人群中的鹿天宇,口口声声恩断义绝的鹿天宇双眼似被胶粘住了,从女人一出现,眼睛就钉在了美人的身上。
天下美人都一个德性,冷傲得让人不敢接受,美人目不斜视地飘过来。
鹿天宇浮起极具诱惑力的笑容,右手捋捋额前的头发,“慕容小姐是稀客,让狂欢节蓬荜生辉,再有媒体敢说三道四,我就抬小姐出来帮我撑台面。”
慕容小小连正脸都没给,扬起脸问,“你哪位?”
“鹿天宇。”
连梓若子也没想到慕容小小这般不给脸面,这下真的难堪了。
“对不起,没听过。”慕容小小将马戏票递给检票员,径直进了戏院。
看着气急败坏的鹿天宇,想起他曾经绝情地对待慕容小小,被慕容小小反将一军,梓若子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
“笑什么笑!”鹿天宇当众受冷落,有些兜不住了。
“笑你热脸贴冷屁股,以为自己是香馍馍,”欺负慕容小小的都是她的敌人。
鹿天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得出来,林浩天恨不得一巴掌掴死他,估计自己骂完林浩天,今天骂鹿天宇,林浩天再蠢也想得明白个中原由。
小豹子死拉活扯把她拽进戏院,埋怨她与鹿天宇结下梁子,她轻描淡写地说,“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他鹿天宇个不要脸的泼烂货,仗着一张烂嘴骗女人,老子最看不起。”
他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姑奶奶,我求你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是我六伯,你的票还是我找他弄的。”
小豹子也是有头有面的人物,给的票占据了戏院的最佳位置,雪豹毫不犹豫地坐在她旁边的台阶上,一只爪搭在她的肩上,身子斜靠着她。
旁边的人也来齐了,林浩天坐在小豹子旁边,紧邻着他的表弟,与自己仅隔两个座位。
哪里都有林浩天,真烦人,若有一把扇子,能把林浩天扇到遥远的星空就太妙了。
林浩天也不稀罕自己,头都不往这边扭。
一番左顾右盼,她刚与子车干对上眼神,装作刚认出来,指着他惊喜地问,“你就是戴面具的子车干?”
子车干疑惑地点点头,她拉起小豹子与自己换了位置,与子车干仅隔着林浩天,说话就没那么费劲。
她连吹带捧地向子车干描述自己可怜的室友,如何如何地暗恋他,从小到大盼望与他共享片刻美好时光。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一听说有人暗恋,顿时双眼放光,神色变得和悦起来。
无论如何,今天要与他套上近乎,改天才有机会套取有价值的信息。
说得她嘴累,眼看没词,子车干还是微笑不语。
室友怎爱上这么一个木头疙瘩?
雪豹硬是塞进狭窄的通道,与她挤在一起,对着子车干咧出一口白牙,极其不友好地咆哮了两声,子车干诧异地看了一眼雪豹,冲它嘘了一声。
她马上收拢话题,邀请他明天去大堂吧喝咖啡,她与室友明日正式实习,在工作地点见面既不显眼还有机会搭讪。
林浩天识趣地与子车干换了座位,子车干很被动地与她坐在一起,并不答应喝咖啡的事情,眼看无戏,她改变策略,话题引向自己的目标,“你为什么表演海盗?还戴那么恐怖的面具?”
“恐怖?不恐怖!”
这天一下子聊死了。
“好吧,因为你英勇神武,才觉得它不值一提。”她的彩虹屁拍得他有些晕乎乎,看着她,等待下面更精彩的赞美。
她抿了一下嘴,“面具是你的吗?”
“哦,不是,我借的。”他爽快地回答。
“面具的主人一定很有趣,象你这么有趣的人,朋友也一定很有趣,”她装作涉世未深,一句接一句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