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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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吸了口烟,渝楠回应了声。
“因为秋北突然消失,所以你很难过,所以你一直没有当面质问秋北,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你怕秋北不再爱你了,所以要离开?”
渝楠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是的,我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但他不肯告诉我理由。”
“那秋北究竟有没有直接消失掉呢?”
“他走了,不,他没走。”渝楠突然熄灭了烟,站起身,激动了起来,“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他……走了,现在又回来了。”
走了,又回来了?那自己好友秋北不就是这样吗?
“别紧张,慢慢说。这样吧,把我当做你最好最信任的朋友,说说你和你先生的恋爱史吧。”沈叶栋看到渝楠的情绪有些失控,立即上前,扶她再度坐下,并倒了一杯水给她,“比如怎么认识的,有些什么有意义的事,这样我也好从中得到经验,以后追女孩子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渝楠深吸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支烟,吐出了烟,才缓缓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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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一中是教学质量最好、升学率最高的高中,但凡能进入Z市一中的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可唯独却出了渝楠这个让全校师生都头疼的叛逆学生,几乎没有 一天不打架,不惹事生非,甚至恶劣地还会抢同学的钱。滋事、打架、旷课,似乎成了渝楠的招牌,总之,全校之内没一个人敢惹这个恶霸女,除了她有一个有钱的老子之外,还因为她的散打七级。
处于青春期冲动的少男少女们,身心急剧发展,这时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对异性产生好感,有追求异性的表现。渝楠也不例外,在荷尔蒙激素狂飙的情况下,她恶霸了一个别校同年级高大英俊的男生。这个男生叫刘子豪,是别校的风云人物,是学校里的校草。可是渝楠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荷尔蒙的气息,就已经被别校的师生同学知道了。本来一直相安无事,但是距离高二考试还有两个多月,就发生了意外。这也是渝楠第一次和秋北相遇,在她最野蛮最粗暴的时候。
那日午后,秋北骑着单车赶去学校上课,选择了一条到学校最快的捷径,飞快地骑着车子。
在胡同口拐弯的地方,他听见有人呼救的声音,于是他骑着车往前又踩了几下,看见一个身穿校服短发到耳的女生,正用脚踩在另一个穿校服男生身上,不停在呼救的是被踩的男生,那头发齐耳的女生身后还跟着几名男生。
“贱玩意,竟然敢跟老娘玩脚踏两条船,玩劈腿。”那头发齐耳的女生怒吼了一声,“好,你喜欢玩劈腿,是吗?今天老娘满足你,让你劈个够。你们,把他的两条腿给我掰开,我看看他能劈多久。”
“渝楠不要啊。”躺在地上的男生哭着哀求着。
“不要你个头,刘子豪,老娘今天没废了你,你就该偷笑了。给我把他的腿掰直了。秋北看不下去了,踩着车冲了过去,拦在那几名女生面前,望着她们皱紧了眉头。
那几个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秋北吓了一跳,一时间也忘记了地上的男生。
“喂,不管你是谁,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走开!”渝楠伸手已经抓住了秋北的车头。
望着眼前这个长相与行为极其不符合,漂亮又霸道的女生,秋北习惯性皱了皱眉,对地上躺着的男生道:“还不快走?”
那名男生从地上爬起,逃命似的跑开了。
眼见人被放跑了,渝楠冲着眼前这个男生怒道:“你想替他挨揍?好,我成全你!”说着,她一拳直袭秋北的脸面。
秋北反应也很快,躲开了那一拳。
可是接着,渝楠又是一脚后旋踢直袭他的胸部。
这一下,秋北被结结实实地给踢了一脚,痛得他整张脸都揪了起来。他抬起一双怒眸,狠瞪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女生,怒道:“我已报警了,你要再敢动一下,一定会送你进警局。”
“,你找死——”
渝楠紧握着拳头还要揍秋北,被身后几名男生给拉住了:“渝姐,我们快走吧。”
渝楠狠瞪了秋北一眼,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别让我在见到你,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揍的满地找牙。”说着,她跟几名男生一起跑开了。
“看着几人跑开秋北捂着被踢痛的胸口,摇了摇头。
他只是不明白这名看上去瘦瘦的女生,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今天算他倒霉。”
就是这件事之后,被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对方学校找到渝楠在的学校,经过调查了解,知道了是渝楠所在学校的学生,于是对方学校找到了渝楠在的学校,老师和校领导经过开会,做了一些思想工作,并且把渝楠叫了过来进行了一番深切的教育,最后做出了她转学的决定。
... ...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叮叮叮,叮叮。”
一阵阵电话铃声把渝楠从梦中惊醒。
“该死的,是谁!”
渝楠咒骂一声拿起手机一看屏幕,时间就定格了下来,原来是闹钟。
“完了完了,今天去新学校第一天要迟到了!
要迟到了!”
渝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渝楠的家距离学校并不算太远,如果走路的话,大概十几分钟就可以到。
因为担心时间来不及,渝楠一路小跑往学校赶去。
当她踏入校门的时候,晨读的铃声已经敲响了,他立刻朝着教室飞奔而去。伴随着上课铃声响过之后,教室里面还有稀稀落落的声响,来到教室,并没有看到班主任的身影,渝楠不由松了口气,暗道:“还好,老师没在教室!”
一路小跑赶到学校门口,只不过,渝楠还是迟到了。
她心怀侥幸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渝楠没有发现一名男生正盯着自己在看着自己,刚坐下后面突然说道:“好巧啊!”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渝楠的耳朵,渝楠回头一看,竟然是昨天那个男生!
“糟糕,那天坏好事的那个男生!”
渝楠在心里暗暗的咒骂道。
“你好,我叫秋北。”
“你……”
渝楠不由得脸色涨红,她心里暗道:“怎么这么巧,转学就碰到了?”
因为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担心时间来不及,渝楠一路小跑往学校赶去,她跑的很急,所以让本就有些微红的脸颊更红了。
然而就在她不知如何回应的时候,就见那名男生低下了头,好似没想在继续跟她说话一样,这让她更加气愤了。
转过头去渝楠嘟囔着说道。“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跑了,腿都要断了!”
一旁的秋北听见渝楠说的话,眼睛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厌恶,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嘴角微微的上扬了起来。
“阿嚏!”
早读课上,渝楠的鼻子突然就痒了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渝楠连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谁在说我?”
渝楠疑惑的说道。
然而她的声音刚落下,整个班级里便开始“沸腾”了起来。
“快看那个新来的转学生,长得好漂亮!”
“切,也就那样,能有多好看!”
“哈哈,你这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好看啊!”
……
诸如此类的话语,开始充斥着渝楠的耳膜,她昨天受的气,现在开始慢慢的出现了变化。
“都TM闭嘴!”
渝楠这时,大声的说道。
班级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虽然是刚转学过来,两所学校离得并不远,所以渝楠的恶名这里大多都见识过,谁也不想多找麻烦。只是好多眼睛还在偷瞄渝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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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日炎炎的午后,比起以往,今天太阳格外的刺目,天上可以说是万里无云“踪”。偶尔有一两只鸟儿极速掠过,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烤熟。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似乎被烧化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
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阵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窒息。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杂草抵不住太阳的暴晒,叶子早已卷成细条了;街边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挂着层灰的叶子打了卷,枝条也懒得动,无精打采的垂着。
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地发着白光,偶尔撒水车带上音乐到街道上撒水,听着音乐,感受清凉,舒服了一点。
………
中午,渝楠回家吃饭。
这是她每天最苦恼的时候,果然刚回到家就听到楼上传来什么东西被砸的声音,随即就是女人哭泣的声音传来,渝楠无奈地回首望向楼上,挑了挑眉。
她老爹这个经常夜不归宿的男人能在大白天回来,应该是世界奇迹了了。而她老妈更不用说了除了会待在茶馆上就是在美容院,要是这时候也会在家,通常就是晴天霹雳。
这会,两人能在楼上卧室“密谈”了那么久,还让老妈痛哭到砸东西,想来是这次蛾子不小。
虽然心中在不断地嘲讽她这一对极品父母,但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忙三步并两步冲上了楼梯。
手握上的门把手却转不动,门被反锁了。
渝楠轻敲了敲房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老妈的一声尖叫:“渝峰,你少在那里白日做梦,我死都不会离婚的,我一定会叫你和那个贱女人难看的。”
爸妈要离婚?!
平常两人貌合神离,虽然她知道爸妈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但亲耳听到这个事实,对渝楠来说无法接受。
她退后一步,对着那道精致的卧室门的门把手就是一脚,“轰”的一声,那门开了,同时也惊住了房内正在吵架的夫妻俩。
“小楠,你这是干什么?”渝峰一见到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就头大。
“请问渝先生,你又再做什么?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需要日理万机的渝先生竟然白天赶回家?”渝楠的口气很不好,甚至连爸爸也不称呼一声,而是叫渝峰渝先生。
被女儿以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以那种厌恶的语调讽刺,渝峰本身的的火气也上来了喊道:“罗秀梅,你少在哪里胡诌八扯,你自己问问我为什么要离婚?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上过一天班,你问问你每一天都在干什么?有没有对这个家,对孩子负过责任?整天就知道到玩牌,就算再多的钱也不够你赌,上次你把我的车子给赌输了,是我第二天带着钱去赎回来的。是不是下次你把房子也给抵押了你才甘心?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好赌的女人,一次比一次赌的大。在小楠的面前就知道装良母,我今天就拆穿你这丑恶的真面目。”
罗秀梅也抬起头,冲到渝峰的面前,泼口大骂:“渝峰,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十五岁开始就跟着你,是谁整天不要脸的缠着我,害的我没有念书的?我把我最美好的青春全都给了你,你现在发达了,有钱了,了不起了,而我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了,没有给你生一个儿子出来,你就开始嫌弃我了?不就是外面那个贱女人给你怀了个儿子吗?你这就样的处心积虑的想要一脚踢开我和小楠?”
“你别乱讲话。”
“我乱讲话?别以为你在外面那些丑事我不知道。渝峰,今天我要撕了你,看你还能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
母亲要冲上去撕打父亲的时候被渝楠一把从后面抱住,猛地将她丢在床上,怒吼一声:“你们俩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怒吼果然起到了效果,卧室内顿时清静了下来。
渝楠走到渝峰的面前,轻声问:“爸,你还爱我吗?”
“小楠永远都是爸爸的好女儿,爸爸最喜欢小楠了。爸爸已经帮你挑好了学校,过一阵子读完高中你就出国。”
“你还说你没要一脚踢开小楠?”罗秀梅从床上爬起,尖叫着要冲过来,被渝楠给拦住了。
“渝太太,请你保持你平日里的端庄贤淑。”回过头,她便对父亲说,“爸,出不出国改天再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说着,渝楠往门外走去,罗秀梅刚想说什么,便被渝楠断了话:“妈,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有了渝楠的保证,罗秀梅稍稍放了心,因为她知道渝峰就算再怎么样,女儿一哄就会没事的,但愿女儿还是他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