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渐渐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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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溪看向沈月蓉，轻声开口解释道：“我虽然可以利用丹火祛除里面的杂质，将它用在丹药的炼制当中，可是天星草的品质跟绮罗草比起来还是太低了，最后炼制出来的丹药很可能会产生副作用。”
闻言，沈月蓉“哦”了一声，“什么副作用？”
沈月溪把可能导致的后果告知沈月蓉，“后果轻的话，只是无法提升灵力，严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甚至会导致修为受损。”
对修士来说，无疑是非常致命的打击。
谁知，沈月蓉听完这话，神情越发轻蔑，不屑道：“这是宗主下达的命令，你不用管，只要照做就好。”
就算真的有副作用，一时半会的肯定不会有人发现，她丝毫不在乎。
沈月溪信以为真，以为这当真是南无涯的决定。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好，我知道了。”
为了将副作用减到最轻，沈月溪耗费了很多精力。
她尽可能想办法减少副作用的影响，转眼又过去了几天。
沈月溪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研究。
然而囿于药材的品质，最终结果不尽人意。
但已经是沈月溪尽力后的成果，副作用的概率大大降低。
见沈月溪开始炼制丹药，沈月蓉看着空间法器中的绮罗草，露出个阴谋得逞的笑。
南无涯亲眼目睹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宽慰自己沈月蓉只是现在刚刚踏入修仙之途，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会生出贪念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他心中对沈月溪的印象倒是发生了一些微妙转变，对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趣。
因为他现在看到的沈月溪，和过去几百年的印象实在相差太大。
回想沈瑜白给他的留影石，南无涯心底猜测，或许他对沈月溪的了解太过片面了也说不定。
兴趣使然，南无涯看着沈月蓉的背影消失，最终没有跟过去，决定留下来继续看看沈月溪还会做出什么让他惊讶的事。
沈月溪炼制丹药越发娴熟，对丹火的运用也得心应手。
可谓进步神速，让人叹为惊止。
这样的天赋，她未来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然而，这个念头刚落地，南无涯呼吸一滞，可是后来沈月溪却成为了魔头……
南无涯头一次对这个曾被自己视为问心宗耻辱的徒弟，多了一种好奇的探寻之心。
沈月溪一个人炼制好大批丹药，做完这些事后，她却并没有立马休息。
在炼丹过程中，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要紧之事，小脸上有些激动。
南无涯看到沈月溪从空间法器中取出一株药材。
南无涯仔细一看，认出这是紫火草。
说起紫火草，南无涯心中涌出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紫火草原本是一种并不广为人知的药材，因为服用后只能提高极少的灵力，用来炼制丹药也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典型，它的药效完全可以用其他更好的药材替代。
但是沈月蓉后来潜心钻研，竟然发掘出了紫火草诸多功效，在修真界一度引起广泛关注，也更加坐实了沈月蓉“天才”的称号。
现在看到沈月溪研究紫火草，他心中仍旧抱有几分轻视，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像蓉儿那般聪慧，就算沈月溪在炼丹方面有几分小小成就，最后还不只是一个废柴？
想到这里，南无涯觉得自己留下的决定非常愚蠢。
他到底是哪根筋抽了，竟然觉得沈月溪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既然天星草能够祛除杂质，那么也同样可以提纯紫火草，如果尝试成功的话，那关于紫火草的研究也许可以更进一步！”
沈月溪有些激动，目光放在面前的紫火草上。
这是一株两百年份的紫火草，细长的叶片上散发着淡淡的紫色暗光，像是紫色的火焰，它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南无涯正打算离开，余光忽然瞥见沈月溪又从空间之中取出一本书。
上面写着一些字体娟秀的小字。
看清上面的内容，南无涯满脸震惊。
开头几个字稍大，“紫火草的六十四种功效”，后面列出了许多条条框框，都是紫火草的功效。
南无涯惊骇交加，他看过这片文章可那是出自沈月蓉之手。
如今，怎么会是出自沈月溪之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无涯的头脑之中出现短暂的空白，这个讯息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
而此时沈月溪操纵着丹火开始提纯紫火草，很快紫火草叶片上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紫光似乎浓郁了一些。
沈月溪眼中流露一丝惊喜，接着便在上面又添了一条功效。
由此看来，这篇文章的确是沈月溪所写，可之后又怎么会落到沈月蓉手上呢……
南无涯心中越发迷茫。
恰好这时到了外门发放每月物资的时间，去迟了恐怕什么都拿不到，沈月溪添了几笔后，将写了文章的书小心收好。
因为走得太急，沈月溪没注意到，文章在半路上从身上掉了下来。
沈月蓉来找沈月溪打听那批丹药的炼制进度，到了住处却发现沈月溪不在。
沈月蓉皱眉，抱怨道：“这个沈月溪居然在偷懒！要是耽误了丹药的炼制，肯定要她好看！”
“这个丑八怪，要不是因为有点用处，你以为谁会搭理你，等丹药炼制完，给我等着瞧！”
她一路往前走，嘴上骂骂咧咧不断。
走着走着，恰好看到沈月溪掉落在半路的文章。
沈月蓉随手把书捡起来，她原本一脸气恼，随手翻了翻，渐渐变得惊喜。
四下无人，沈月蓉连忙把东西收起来，喜不自胜地据为己有。
南无涯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渐渐明了。
看来，这篇文章的确不是沈月蓉撰写，而是捡了沈月溪的漏。
心情越发复杂。
南无涯只能用“沈月蓉现在年纪还小”的借口来宽慰自己。
不过，他这时也想到了后来的紫火丹，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些猜测：
沈月溪研究了这么久的紫火草，对它的功效非常了解，难道后来受众修士追捧的紫火丹，其实也是出自沈月溪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