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催债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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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催债煞星
“先不用谈价钱的事情，能否顺利使用它，还是个问题。”
看到如此真实的一张人脸，却偏偏脸色像干尸一样，列维感觉有点犯恶心。
就在盒子打开以后，坐在桌角的粗劣巫毒娃娃忽然站了起来，它们拼命想要钻入盒子里，和人脸融合在一起。
“滚去巡逻！”拉薇尤非常严肃地低吼了一句。
巫毒娃娃们立刻跳下桌子，一边“呱唧呱唧”叫嚷着，一边分散到房间里的角落里。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劣质的巫毒娃娃会嫉妒一个做工精良的巫毒娃娃，总是想破坏它。”拉薇尤说，她轻轻一指，对娃娃说，“睁开眼，睁开眼。”
人脸的眼睛忽然睁开，它盯着列维看了一会儿，又盯着拉薇尤。
列维感觉自己在被一个可怕的小鬼盯着，躲远了一些问道：“它能做什么？”
拉薇尤轻轻抚摸了一下巫毒娃娃的头发，说：“我只要念诵一段咒语，就能彻底唤醒它的能力。如果你能抓住一个诅咒人偶，摧毁它的头颅，再把它的身躯和巫毒娃娃的脸一起包在黑布当中，浸泡在鲸油桶里……我们就能培育出一个间谍人偶。”
“间谍人偶和重生会长老们催动的诅咒人偶没有区别，它可以接收到幕后操纵者的命令，我们也就可以提前一步掌握人偶的动向。不过，这种小东西跟城区里的野猫一样，非常机警，很难抓住。”
听着她的话，列维忽然想到，他在铁匠铺里打碎过一个诅咒人偶，而且烧毁了它的头颅。
他问道：“如果人偶的身子碎裂了，还能用吗？”
拉薇尤一怔，摇摇头说：“我还真没有料想过这种情况，巫术书也没有类似记载。可以试试看，至多不过是浪费一桶鲸油。”
列维说：“好，那这个人脸娃娃，就暂时当做备选的方案。我先告辞了。”
他走到门口，忽然转身问道：“如果我能弄来一个诅咒人偶的身子，要花多少钱才能买下间谍人偶？”
拉薇尤说：“它很昂贵，对我个人而言，但实际上的售价可能不值多少钱。我想收您400苏，先生，就当做是第二次的咨询费用。因为，间谍人偶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去培育，您还得再来我这里一趟。”
列维说：“好的，你可以叫我列维。列维·狄更斯。告辞了。”
拉薇尤笑笑说：“再见，列维先生，我让管家送送你。”
但列维去的很快，他拉开门直接走了，飞快地离开了公寓楼。
他想着，如果催债的人不去铁匠铺搞破坏，那么列维遇到的第一个诅咒人偶，破碎的身躯应该还在原地。
只要自己抓紧时间，今晚就能把残躯送到拉薇尤的手上。
此时夜已经渐渐深了，街上看不到车辆和行人，路灯黯淡，列维一路朝着铁匠铺奔去。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却发现房间里亮着火光，烘炉被人加了煤炭，正在燃烧。列维心里一凉，糟糕，该不会是流浪汉进了铁匠铺睡觉，然后把人偶给烧了取暖吧？
他加快脚步来到了铁匠铺的门口，发现诅咒人偶的的木质躯壳还在门口摆着，里面像肥大线虫一样的褐色内脏滚落在地面上，黏液已经渐渐被风干。
屋子里，除了煤炭燃烧产生的烟味外，竟然还有肉香和酒香。
列维皱着眉头走了进去，到底是哪些不长眼的人，跑到我家里来开烧烤party？然而当他踏入其中，几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列维暗叫一声不好。
竟然是催债的那群人。
放高利贷的人，有一个特点，叫做：生人宰一半，熟人大满贯。
列维的前世，是他们精心交往出来的熟人，也是经典养肥了再杀的大肥羊。
先教会他小偷小摸的技术，再培养他抽烟喝酒赌博的恶习，只要他有了戒不断的需求，就可以尽情控制、拿捏他。
想搞烟，想喝酒？想赌博翻本？必须有钱才行。
最简单的获取现金的方式，就是去借高利贷。
由于放贷的人对列维知根知底，他家有房产有家具，虽然父亲早早死了，母亲也改嫁不管他，但至少抵押物不少。
他家里的铁器、工具、优质煤炭、金属锭，都可以拿来廉价抵押了换钱。
如果少年人实在没办法还钱了，那就搬走家里的面相好的家具拿到当铺贱卖。
总之吃一个少年的绝户，对于混帮派的老油条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他们不同于直接偷抢，偷抢行为属于直接把下金蛋的金鹅给宰了，不利于长期获利。
列维现在两世为人，当然知道记忆当中这群拉着他去喝酒抽叶子赌骰子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因此再看到他们时，不由得微微有些愠怒。
铁匠铺的烘炉被改造了一番，现在看上去有点像烧烤架，几个男人正围着烤架，切割上面的羊排肉。
列维在心里思忖了片刻，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跟他们过多纠缠。
他四下看看，想找个装煤用的布口袋，把诅咒人偶的肢体给带走。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一个醉醺醺的嘶哑声音：“喂喂喂！看看是谁回家来了，我们的小迈克尔。”
他喊的还是列维前世的名字。
列维摆摆手说：“不不不，你们认错了，我是列维·狄更斯，我来这里是想拿点东西走。”
一个穿着马靴的男人，挺着他的啤酒肚走了过来，他腰间还插着一把金灿灿的左轮枪，手里端着一杯啤酒。
马靴男人走到门口，屋内的炉火把他的脸映成酱红色，他把酒杯递给列维说：“还在玩换名字，改身份那一套小把戏？没用的，我们认识你长什么样子，化成灰我们也认得你。别站在外面，这么拘束干什么？这里可是你家，进来喝一杯吧！”
列维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马靴男人笑起来，他把酒杯往列维怀里一塞，随后竟从口袋里摸出一发子弹，撬开弹壳后，把火药撒到了酒杯里。
他用手指搅了搅酒水，然后把手指往屁股上一擦，说：“快喝。”
酒里撒火药？这是明确的死亡威胁。
列维把酒倒在屋外，又把酒杯塞了回去，说：“如果是欠债的问题，你们大可不必着急，不就是6万苏？我一周内就能还清。好了，现在，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马靴男人非常惊诧地看着列维，然后回头看看同伴，放声大笑起来。
“你？你能还钱？我告诉你，小子，不管你耍了什么伎俩改了什么名字，欠的债和该付的利息，加起来已经10万苏了。”
“还有，你家的铁匠铺，按照我们这儿的规矩，已经被抵押给了我们。这里现在不是你家了，听明白了吗，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