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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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雨滴打在窗户上方遮挡风雨的铁皮上，发出清脆富有节奏的轻响，走廊上的地板已经被雨水打湿，走廊里两个女人正透过低矮的玻璃窗看向琴房内部，脸上露出陶醉，入神的神情。
曲调独有的哀伤，那是明媚的哀伤，南宫婉心中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就像是生活在苦难之中的人，却依旧向上，只是这股向上的情绪之中又有着淡淡的哀伤，显得韵味绵长。
“这个明显不是张天歌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毕业的高中生，不过这首曲子不知道叫什么，还蛮独特的。”
姐姐先是想起来了老同学的名字，又紧接着对琴房里的那人所弹奏的曲子评价道，作为一个以歌手出道的明星，南宫沁显然对于音乐是有着自己的理解的。
“不过倒是从未听过这首曲子，按道理来说这优美动听的曲子不会没有听过啊？莫非···”
“莫非什么？”
南宫婉通过门缝偷偷向屋内看去，她因为长得不够高，即使是踮起脚趴在窗户上也只能看到一点点那人的轮廓，应道姐姐说像一个高中生，顿时她好奇心大起。
昏暗的琴房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生背部挺直，坐姿端正的坐在钢琴面前，厚重长长的头发落在眼前遮挡住了眼睛与脸庞。
从轮廓上看肯定是一个帅哥。
男孩正低着头手指在钢琴上快速穿插交织，仿佛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优雅流畅。
“怎么感觉这个身影有点熟悉，好在哪里见过一样。”
南宫婉低声嘟嚷着，“不过好像确实弹得很好，就连我这个听不懂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感，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不是来听国外大钢琴家的弹奏会的吗？那么演奏会到底在哪里呢？”
“哎，管他什么演奏会的，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一般的钢琴家根本不如这个琴房里的少年。”
玻璃淡淡的反光照在姐姐的明媚的眼睛里，似乎是盯上猎物的眼神，南宫婉嘴角一抽，姐姐这喜欢小奶狗的习惯还是很离谱啊？
“真的假的？”
南宫婉倒不是不相信姐姐的判断，毕竟姐姐自幼学习音乐，吱声汤走水平暂且不说，倒是鉴赏能力她还是有的，毕竟姐姐也听过不少钢琴家的演奏会了。
“嗯，这个孩子绝对是以后的钢琴大师，现在若是提前投资···到时候就人也得到了，名与利都得到了。”
紧接着就是什么最猛的年纪遇上最要的年纪之类的虎狼之词，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南宫婉脸色通红。
南宫婉看着姐姐像一个痴女一样在那里喃喃自语，她忽的有种掩面逃走的冲动，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痴女姐姐啊？而且还是个喜欢玩弄妹妹的姐姐。
幸好这里没有什么其他人，不然若是让那些狗仔发现两姐妹在这里偷看，那还不直接冲上热搜。
估计到时候姐姐高冷女神的形象不全毁了？
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南宫婉下意识的将其拍开，“别乱动，我正听得入神呢。”
“女士，你这是在干嘛呢？是不是走错路了？大厅在那里呢，你这是在干什么？”
忽如其来的声音将两姐妹吓了一跳，姐姐从窗户上跳下来，假装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自顾自捋了捋头发，
南宫婉则是立马转过头来，真是乌鸦嘴啊，刚刚说完别被人发现了，结果立马就来人了。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点迷路了。”
“是吗？”
姐妹面前的女生身上穿着修身小西装，一条直筒西裤，脚下也是女士小皮鞋，显得格外成熟，但从稚嫩的脸上看来估摸着就十几岁左右的年纪。
“叮叮咚……”
屋内的轻声继续着，并没有被外界的声音所干扰，亦或者是太过投入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三个人。
三人听见新的曲子奏响，都入神的趴在门外偷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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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弹奏会上，张天歌正在台上倾情弹奏，他正弹奏的是巴赫c大调前奏曲。
能够成为职业钢琴家的人，几乎没有不会的曲子，显然这首巴赫的曲子根本难不倒他。
张天歌甚至在弹奏之余观察着台下听众的神情，因为舞台不高，台下的听众看的很清晰。
这首曲子的写作手法很简练，也很有特色。
自始至终采用十六分音符，分解和弦如流水一般地缓缓流淌，而和弦的变化就像色彩在变幻。
在相对稳定的节奏和速度上，那音乐就像珍珠一样串联起来，细腻人微的变化给人多么丰富的遐想。
这一点也正在台下听众脸上得以体现，一般人若是没有系统的学习钢琴及其鉴赏知识，恐怕达不到这么好的演奏效果。
这也是张天歌将演奏会定位放在江城的上流社会之中。
一曲完毕，接下来就是鉴赏这些年轻人的弹奏了，因为有些钢琴曲的演奏时间特别长，所以他规定了只用选取其中一小段即可。
“李兮夷……”
工作人员叫着号码上台演奏，张天歌得以休息，他来到台下先是给苏姨敬了一杯，表达歉意，过后又在人群之中扫视着。
“怎么还没来？南宫……会不会是不来了？”
男人略带胡渣的脸上露出一缕唏嘘，他本以为自己这次回国是锦衣夜行，因为国内压根没几个能有他这样的成就的钢琴家。
按照他的猜想自己就算出不了很大的名，也应该是被尊尊敬敬客客气气的对待，但今天发生的事就打破了他的傲气与幻想。
“一定要来啊，南宫沁。”
张天歌站在门口，他不久前已经让自己的弟子在外面寻找，若是找不到就先等一等了。
拿出手机。
【找到没有？】
【找到了，在忙一会儿说。】
徒弟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发过来消息。
看到徒弟说找到了，张天歌心中一松，来了就好，之所以这么执着，一方面是当年表达感激，另一方面是他的内心还抱有一丝丝对南宫沁的期待。
只是……徒弟说的有事？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