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不怕滚,怕一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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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希飏,其他人很快就个个都怂得跟鹌鹑似的了。
这种场合,希飏聪明地不说话,绝对不招揽是非。
好在,一顿沉默后,宗政禹开口了:“可。”
一个字,仿佛落下了关闭的机关,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包括裘心娴在内的所有人,迅速溜了。
宗政禹站起,将希飏拉起来,第一句便是:“你少跟萧谦碰面。”
没说完全不行,而是说“少”,证明他其实还是相当理智的。
吃吃小醋就算,毕竟萧谦的心是真栓她身上至今未能自拔。
希飏也愿意接受宗政禹在这件事上的管制:“不用你说,我也没想跟他碰面。别说是少碰面,我恨不能在任何场合都避开。”
跟颜沛不同,颜沛是根本不懂感情,也不是真心喜欢她。
但那萧谦,真真痴情种!
宗政禹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牵着她的手往主院走去,问:“你今日在府中都做什么了?”
“事情多着呢。”希飏是真的忙。
王府的中馈压在她身上了,尽管事情可以交代下去,但她也不能什么都不知晓。
常青堂那边她倒是挺放心的,可要开拓独一无二的医疗市场,还有几个徒弟需要教学。
再有亲朋好友、外界各种事,她自己喜欢的制药都没时间研究了。
总的来说,她来了玄周之后,基本都在马不停蹄地往前行。
唯有混吃等死的日子,就是被颜沛关在中则山庄那段时间了。
宗政禹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脸色没什么不好,微微放心,轻声道:“能交出去的活儿,都用不着自己做。”
“就是因为交不出去。”希飏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不过没事,我身边可用的人也多,等都上轨道之后就好了。”
两人进入房内。
希飏走在前面,听到关门的声音,有些讶异地回过头来问:“你关门做……唔……”
人就被压在门板上,雪松熏香的味道笼罩住她,被吻住了!
她先是愣了一瞬,旋即胳膊攀附上去圈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
亲得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畅的时候,彼此才分开。
呼吸交缠,暧昧丛生。
“啃这么狠。”希飏砸吧砸吧自己发麻的舌头,抱怨道:“跟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
从早晨他出门上朝到这个时间,顶多四个时辰——按现代时间算也就八小时吧,至于这么饥渴吗?
被她调侃了,宗政禹也不恼,搂着她的腰,低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低声道:“你我新婚,有何不可?”
在她失踪之前,他们从未分开过,几乎日日都会相见。
这一个月有余,他是怎么过来的自己都不记得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同时也伴随着不安与惶恐。
只是,他不会去表达这种情绪。
希飏轻笑,仰头又啄了一下,道:“可,简直太可了!”
旋即她胳膊一个用力猛地跳起来,两条腿迅速圈住他的腰身,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笑嘻嘻地道:“你安分点,我可不想错过晚膳。”
就这么热吻一下,他就有反应了。
啧!男人。
“不想错过晚膳,你还这样?”宗政禹抱住她,带着她往房内走。
却只是把她放在小榻上,自己坐在一旁倒了冷茶喝下去,压压火。
希飏低头看了下面一眼,笑得贼坏,道:“投怀送抱考验考验你的定力。”
宗政禹如实道:“我没什么定力。”
“啧!”希飏笑得更放肆了:“你还叫没定力啊,也不想想先前我撩你的时候,我裤子都潮了,你还可以坚定把我扒拉下来!”
宗政禹睨了她一眼,不接这个浪话,问:“让萧谦来审纪秀秀,是你提议的?”
“不啊。”希飏就知道他会问这个:“是裘心娴和萧廉提的。”
宗政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希飏挑眉,眼眸里都是挑衅,仿佛只要他敢说不相信她就会立刻翻脸。
宗政禹被她这小花猫伸出利爪的样子逗笑了,道:“信。”
她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是会骗人的。
但,这件事她犯不着骗他,所以他相信她说的。
希飏撑着腮帮子看他,问他:“广成王那边有进展吗?”
宗政禹摇头:“暂时没有。不过他已经开始着急了,逼一逼,迟早是会露出马脚的。”
希飏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说法。
宗政禹又道:“颜沛这两日没露面,他去哪里了?”
希飏耸肩:“我又没整天盯着他,哪里会知道他去哪儿?”
换个旁人,宗政禹的人也许能盯住。
可这个人是颜沛,他想跑,谁盯得住?
虽说颜沛在江湖杀手榜上排到了第七位,但他的隐匿能力绝对是一流的。
让人不敢相信,他会是个瘸子!
宗政禹道:“罢了,反正已经达成合作关系,他那边若有发现,会现身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话,宗政禹的悸动也就沉寂下来。
用了晚膳后,宗政禹在书房里忙了一个时辰。
宗政禹沐浴过来,希飏坐在小榻上写药方。
见他只穿着一身长衫,身上还带着潮气,希飏低下头继续写,道:“你先睡吧。”
宗政禹挑眉:“我们新婚。”
让他先睡?
希飏有些蛋疼……哦不,她没有蛋,但的确有点胆儿颤。
她瘾大,不代表想要夜夜笙歌!
“怎么?”宗政禹见她有些为难的样子,问:“你不行?”
希飏顿时把笔摔了:“说谁不行呢!”
宗政禹笑了,道:“那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害怕?你怕什么?怕我?”
希飏:“……”
她不是怕他,也不怕滚床单,只是……
怕一直滚!
好比你喜欢吃螺蛳粉,总也不能一口气吃个四五碗吧?
“快些,睡觉了。”宗政禹帮她把桌面写了一半的药方收拾了,直接把人扛肩头往内室走去。
希飏下意识是要挣扎来着,但想了想,她还是认命地跟他谈判:“一次。”
宗政禹把她放在床榻上,绷着一张冷冷清清的脸,道:“不多要,三次。”
希飏唇角一抽,牙疼地劝说:“宗政禹,纵谷欠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