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莫名其妙多了两个铁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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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莫名其妙多了两个铁杆粉
一切的一起，都由唐鑫森而起！
卢东兴心中火光四射，他不但愤恨，更显苦闷，失落！
那是{歌手}这一层身份上的实力碾压，更是肉眼可见的人气悬殊！
这满满一间餐厅里，上百个顾客，竟然不分男的女的，都把钢琴旁伫立的唐鑫森当成了明星！
‘老子才是明星啊！我是福贸的新兴王牌才对啊！他仅仅弹唱两首，你们拜神拜得也太盲目了！’
‘都是在弹琴，都是在唱歌，我怎么可能在唱作方面比他差？你们干嘛朝他鼓掌？’
‘对，那首总是感叹命运！命运！命运的歌，一定是他翻唱别人的！’
‘可是，我却没有听过，一次都没听过，这么复杂精美的旋律，如果它早先出现过，我一定听过！’
‘不行……’身后两位同行又在交耳议论些什么，通过只言片语，卢东兴知道他们在策划如何把台上这个少年纳入福贸旗下。
“一定是翻唱人家的！”
卢东兴已经快被逼疯了。
眼前粉丝们倒戈，身后同行谋划，他感到自己正处于人气崩溃的边缘。
作为福贸签约歌手，新兴制作人，他不容自身声望受到挫败！
所以他直截了当地重复了一句，“一定是翻唱人家的，一个15岁小孩子，如何写得出这种程度的曲子？”
卢东兴说出这话之后，顿时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
卢东兴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搞什么，虽然这首歌很好听，但是，随便翻唱其他艺术家的作品，炒作人气，这样的行为我身为华语音乐人，非常不齿！”
卢东兴已没有后路。
也许在场所有人都不清楚他明明一介当红炸子鸡，干嘛要和一位普通琴师搞对立，但是其中缘由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还有很长的音乐道路要走，不能阴沟里翻船。
挡路的，都给我死开！
只要能证明这家伙是翻唱了别人的，他就没有资格继续留在钢琴前，卖弄。
这些粉丝，本来就应该属于我！
卢东兴表面上仍然优雅，但是透过他隐隐抽搐的鼻翼，已经可以知道他气急败坏。
他必须要推翻唐鑫森，赢得这场无形的战斗。
……
钢琴前，唐鑫森终于回到现实世界，琴技无法达到巅峰，但他还是能强逼有限的身体机能，催生出可以令人容忍的歌曲。
他终于放下心来。
‘好在翻唱不需要占用到太多音乐能力，只是想要重获我成熟时期的创作力，还需要一点一点努力进步。
“没关系，慢慢来。’
心神稳定之后，唐鑫森的目光重回锐利。
他视线跨过重重爱慕无比的目光，那些男女听众忘我地盯着他，而唐鑫森眼神很缥缈，并无一点激动。
他淡然开口：“我这首歌叫做《浪漫满屋》。”
这句话极为普通，却引起了满堂喝彩。
“原来是叫浪漫满屋耶！”
“我还以为叫命运之类的，竟然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小弟弟你几岁？刚问你你都不回答。”
那名已然成为他铁粉的圣嘉佰利高中女生，嘟起嘴巴，声音仍带着几分哽咽地抱怨起来。
“我叫做唐鑫森，你们以后叫我阿ton就好了。”
唐鑫森傲得连头都不肯垂一下。
他以前做艺人时期就这种风格，总有人说他傲，一直这么说着二十多年，他丝毫未改。
反正在唐鑫森眼里，无论乐器也好，胶片机也好，唱歌演戏，写书做互联网，他都把这些当工具。
他追求的，只是不断利用工具，不断，不断攀上高峰。
那高峰，是{人类}为世俗制定的秩序，为{人类}本身划分出的等级。
他要攀上这些东西的最高峰，享受那无边宽阔的云海！
这个目标，哪怕回到2000年，这副15岁身体中，同样坚定不移！
所以，他对人接物的态度，并不会做出太多改变。
他眼中藏有锋锐，看人一眼令人神情紧张，但是他的粉丝从来不会这样。
唐鑫森一直以来都有这种天分：那就是无论他有多傲，那些喜欢他的粉丝只会觉得他这种傲是个性所在，是他身上的闪光点。
来到2000年苔弯，这些高中女生很少见到如此傲到可爱的小孩子，所以她们浑然不怕，兴奋地传起话来。
“他说他叫阿ton诶。”
“阿ton，看起来好叼的，有没有？若是我弟对我这副臭脸，我早就抓住他一顿暴揍了。”
“可是阿ton，我讨厌不起来啊，是不是他唱歌太好让我失去做人的分寸了？！”
“哈哈，阿ton！为了阿ton我以后要经常来这里吃饭！”
“那说好了，我们一起来哦！
“阿ton！你以后会常在这边弹琴吗？”
众人回头，发现尖叫的是一名月北市市立第一高中女生，她摸着右耳耳环，收回刚才往前挺直的下巴。
“我只是，问一问。”
旁边那位男生马上接话，代替她说：“阿ton，我和她说好了，要一起做你歌迷，你以后要好好表现啊！”
唐鑫森望着这两位，最为出众的市立一高男女生，及先前问他名字的那位圣嘉佰利高中女生。
“很高兴你们支持我，我会继续做好音乐。”
圣嘉佰利高中的女生们一般都以圣女般姿态示人，从不聒噪，保持圣洁姿态，发现唐鑫森看重自己之后，那位女生兴奋地跳起来，差点被脚下长裙拽倒，还好她几位同学抓得紧。
“阿ton，我叫做李媛媛，以后我要帮你成立后援会！”
隔壁那市立一高女生见状，怎堪落后，马上针锋相对道：“我已经把《浪漫满屋》录进录音笔里了，我要放给同学听，让他们都来当阿ton粉丝！”
“阿ton你要记得，我叫做陈淑芬啊！一定记得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卢东兴彻底激怒了。
他耳边发丝抖动，直起腰杆，近乎咆哮：“你们没有听到我说话吗？这人的《浪漫满屋》是翻唱别人的！他才15岁，有可能写出这种歌？！”
唐鑫森目光轻飘飘落在卢东兴身上，“你怎么还在这边跳？你不想断掉歌手生涯的话，我劝你赶紧灰溜溜逃走。”
“你太嚣张了，阿ton，我很快就能找到你翻唱谁的歌，你等着。”
卢东兴转身问之前那胖子，“徐理事，你见多识广，《浪漫满屋》究竟谁的？”
徐理事脸上的横肉也不显得凶了，带着一种忌惮，“我不知道。”
“那你呢？李制作人？！”卢东兴还不死心，问另一个同行，结果对方也挠耳朵，干咳几声缓解尴尬。
卢东兴愤然道：“怎么可能不知道！等我打电话！”
“这首歌是这位小老弟原创的。”
这句话公然推翻了卢东兴的说法。
众人朝那方向一看。
原来墙角那一桌，坐着一个头发呈自来卷的三十多岁男子，对方身材瘦削，戴黑框眼镜，桌子对面同席者是一位脸色瓷白的十六七岁少女。
她身材并不高挑，倒十分符合后世软萌萝莉身那说法，圆圆的脸蛋说不上有多美艳，却有几分令人多看几眼的乖巧，一双眼睛仿若桃核，眨弄起来，看了唐鑫森一眼之后，迅速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