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火儿没地儿泄?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倾吻!
江池胤动作可真快,前脚刚走文件就下来了,这是怕她跑了么。
以前的情人照顾现在的女友,传出去怕是会被别人笑话死。
她的心开始抽痛,她原以为时间可以将江池胤的心死死捆在她的身上,或许是绳子太过脆弱,遇到锋利的物品便就断了。
她拿起办公桌上的笔,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左轻盯着文件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随后看向护士长,“好的,我清楚了,没别的事我就继续工作了。“
见护士长点头后,左轻将文件交给她后便离开了。
整理好工具后,她直接去了10号病房。
病房的门没关,虽然左轻脚步很轻,但是柳韵还是第一时间回过头来,看见是她顿时眼睛一亮。
“轻姐?你怎么来了?”她一脸诧异,瞪大了眼睛冲着穿着白大褂的左轻摆了摆手。
左轻缓步上前,脚步很轻,就算推着有重量的推车也没有发出响声。
她并没有因为柳韵惊讶的语气而多想,只是礼貌性地回答柳韵,“上头安排我做你的孕期护理师。”
听到此话的柳韵忍不住一笑,“其实医院有专门的孕期护理师,但池胤还是选择你,肯定是知道咱俩关系好。”
左轻身子微微一滞,拿着仪器的手突然一松,仪器掉落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论是实际上她和江池胤的交易,还是认为她和柳韵关系好,都分外的讽刺。
察觉到异样的柳韵不由得好奇,“你没事吧?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迅速将掉落的仪器捡起来,她摇摇头。
“没事,只是有点低血糖,你帮你测一下数值,你躺好。”
柳韵没再深究她的不对劲,自顾自的高兴着,“其实也不用太紧张,就是池胤小题大做,你不用在我面前端着,咱俩就是朋友。”
只是笑了笑,左轻没应她的话,做着一系列的检查。
好一会儿做完了检查,柳韵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笑着说,“轻姐学过孕期护理师啊,看你手法很专业,难怪池胤要让你来呢。”
室内一片安静,她句句不离江池胤,听的左轻眉头不自觉的蹙着。
她从推车上拿出比和记录表,“身体状况还不错,你自己也多注意一下,怀孕多久了,我记录一下,好给你安排各种产检流程。”
“快三个月了,我应该早点和你们说的,但人家不都说三个月以后才能说吗?所以我才——”柳韵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打量着左轻的脸色,“轻姐,你不会介意吧?”
左轻捏着笔的手不由得加大力度,三个月了?这意味着三个月之前他们就——
可那是江池胤还没有和她断干净。
她抿了抿唇瓣,又想到那两次江池胤差点儿在她这儿擦枪走火,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呢?
“我没什么好介意的,检查做完了你来签字吧。”她把检查单上填好各项数值,又把单子递给柳韵。
柳韵刚准备签字时,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至近,直接进了病房。
一个约莫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女人,面部的妆容精致,手上戴着价格不菲的玉手镯,缓步走进来打量着左轻和柳韵。
左轻率先反应过来,微微颔首,“江夫人。”
她和江池胤他们小聚时,见过江夫人几面。
但柳韵听见她对眼前女人的惊呼,当即就白了脸色,身体有些僵硬。
江夫人对左轻点了点头,“左……轻,是吧?忙完了吗?我和柳韵有些话要聊。”
左轻迅速把抽的两管血拿上,“正好我要把这个送去检查,你们聊。”
她转身离开,忽然就听柳韵欲言又止的喊了她一声,“轻姐……”
她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却见柳韵笑的比哭还难堪,到底也是挥手说,“没……没事了。”
一股怪异油然而生,左轻沉默了几秒还是拿着东西离开了病房。
她前脚走,后脚江夫人的脸色从刚才还算客气变得冷淡,走到柳韵病床的椅子上坐下。
柳韵极力稳住慌下来的心,“伯母,还让您往医院跑一趟,太麻烦了。”
“不麻烦,毕竟是为了我儿子的终身大事。”江夫人冷声开口,“请你离开我儿子,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霎时间,柳韵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伯母,我都已经怀了池胤的孩子了,您怎么能……”
江夫人不由分说的打断她,“你和沈木霖在一起爱的死去活来,沈木霖这才死了多久,你就怀上了池胤的孩子,你这样的女人我们江家是不可能要的!”
一句话,瞬间让柳韵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这个孩子,我们江家也不会认,你要是生下来那就自己养,一分钱的抚养费也没有,但我还是比较建议你把孩子打掉!”
江夫人在包里拿出一张支票,两百万,“拿了这些钱,离池胤远远地,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
病房里的气息渐渐凝固,柳韵甚至都觉得呼吸不顺畅,她紧紧咬着嘴唇,连跟江夫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但她也没有接那张支票,而是小声开口,“伯母,池胤要是知道您这样做,会生气的。”
“怎么?”江夫人目光可笑,“你拿我儿子来威胁我?你觉得他是跟你更亲近,还是跟我这个妈更亲近?柳韵,我不管你接近池胤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池胤和江家的关系你很清楚,池胤若娶你,他在江家就彻底失势了,我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不论是于情于理我都反对你们在一起,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说完,她将那张支票丢在病床上,起身就走了。
左轻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江夫人脸色深沉的在病房里出来,似乎一脸的不愉快。
她顿了顿,刻意等江夫人走远之后,才进了病房。
她习惯性的看向病床,映入眼帘的女人低着头默不作声,细微的哭泣声与她单薄的身影相应近乎可怜。
这让左轻一怔,有几分尴尬,顿时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