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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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聊天很快引起了宴会主人铃木史郎的注意。
“好久不见啊，沉睡的小五郎先生，最近事业发展的不错啊。。”
“哈哈哈，哪里，铃木先生过誉了。”
子女从小混在一起，二人自然是认识的，很快就聊的很热络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山崎的精神不禁又有些恍惚了起来。
怎么回事？是因为见到了毛利一家？还是被柯南的小动作勾起了情绪？山崎的精神状态有点混乱，现在的他无法给自己作出任何有意义的分析。
他当即抬手，召来了近藤，耳语几句乎后，到了铃木史郎身前。
“铃木先生，我想我的精神状态可能出了点问题，可能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慈善捐款环节了，非常抱歉，不过我的助手近藤会代替我参加接下来的活动，希望不会给你们带来不便。”
意识到自己的精神不对劲后，山崎当即选择了告辞。
“这样啊，没关系的山崎先生，身体要紧。”
山崎笑了笑，又和毛利一家打了声招呼，和园子到了声别后，快速离开了会场。
“山崎先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着山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园子忍不住问道。
“身体？不，山崎先生的精神有些问题。”老爹铃木史郎解释道。
“精神问题？”
“就是精神病，山崎先生总会把自己想象成其他人，只不过依我看，估计还不止是这么简单。”柯南翻了个白眼，心道园子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差，以前就是各种渣男不断，现在连精神病都出来了。
“什么？山崎先生有精神病？这看起来也不像啊。”园子简直无法相信，刚刚那个穿着得体，笑容温和的男人是个精神病，他说话的语气非常正常，也不存在言语混乱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咳，老板确实有精神问题，但他一直有在坚持治疗的。”近藤这时凑了过来，试图给自家老板挽回点印象分，至少，别给整到个人见人跑的地步。
“啊，对，是这样的。啊，即使有点精神问题，还依旧能研究出那么多厉害的东西，就说那攻克癌症的成就，就让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得到救命，不愧是山崎先生。这或许就是天妒英才吧？”意识到会场里还有山崎的人，铃木史郎连忙转了口风。
听着自家父亲的夸赞，园子的心里很快树立起了一个脑残志坚，即使身怀重病，依旧在热爱着这个世界，甚至还顶着自身的疾病为他人研究治病之药，救人无数，温柔而又高大伟岸的形象，她的眼睛越发亮了。
看着少女眼中的星星，近藤呆住了，看了看铃木园子，他又看了看铃木史郎。
不是？差不多得了，谁让你这么吹了？
山崎之所以敢接近铃木园子，甚至敢撩她，就是仗着自己有精神病，而园子也不可能因为他有钱而凑上来。
怎么到了你铃木史郎的嘴里，精神病反而成了衬托山崎伟大的亮点了？
混账，你倒是看看自家闺女啊，你忍心她就这么陷进去？
“总觉得老板要翻车。”近藤快速思考补救之法。他很清楚山崎的洁身自好，他甚至没碰过女孩子的手，哪怕握手都得隔着层手套的。
“咳，铃木先生过誉了，我家老板其实也没那么伟大，他只是在研究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救多少人。”近藤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山崎就是一个绝对自我的人，他才不在乎自己能救多少人，他只是觉得有趣，于是就这么做了，就这么简单。
谁知道，他这句话一落，园子的眼睛更亮了。
谦虚，这太谦虚了，简直是做好事还不要名声的典范。
“完了，要被老板按在桌子上用脚踩脸了。”一时间，近藤心底凉飕飕的。
……
离开了会场的山崎可不知道近藤和铃木史郎二人是如何你一句我一句，破坏自己疯子形象的，他现在只觉得精神恍惚，错乱。
人格分裂这种病，表现出来的症状可不只是自我认知错误而已，精神病的体系并不是简单的1+1＝2那么简单，当自我认知发生错乱的时候，什么毛病都有可能出现，例如狂躁，抑郁，焦虑等，他现在必须要快点回家去调节自身。
还好，山崎出门都会带着两车保镖，即使近藤不在，他还可以坐保镖的车回家，不至于自己开车撞死在路上。
“车子，车子，我记得今天保镖开的应该是……是？”
“哦，对，黑色的保时捷356A，完了，记忆也出问题了。”
啊——
隐约间，山崎似乎听到了惨叫声。
惨叫？又发生了杀人案？
山崎第一时间就想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但很快止住了脚步。
“不对，不对，这是假的，这是我的幻觉，没错，是幻觉，哈哈哈，工藤新一，你骗不了我，这都是假的，是假的！”
“等着，等着，我很快就会把你从我的脑子里移出去，嘿……”
……
此时此刻，地下停车场内，两辆保时捷356A隔着整个停车场停放着。
其中一辆车上坐着两个黑衣的保镖，另一辆车上，同样坐着两个黑衣人。
点燃了一支香烟，琴酒长长吸了一口，而身旁的伏特加则是看着表。
“大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应该动手了。”
“我知道。”琴酒轻声说道。
“大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铃木财团的宴会上杀人？这样不是会很麻烦吗？随便找个机会把人杀掉不是更方便？”伏特加有些不解。
“哼！铃木财团和我们的组织下边的一家公司有点矛盾，虽然也不大，不过，能顺带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为什么不呢？”琴酒咧嘴冷笑：“在铃木财团组织的社交宴会上有宾客被杀，对铃木财团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会让人怀疑他们的安保能力和办事能力，下次聚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了，多少能断他们一些人脉。”
“但杀手怎么办？如果杀手被抓到，岂不是更麻烦？”伏特加依旧有些担心。
琴酒面不改色，仿佛在说一件日常事务：“处理掉也就是了。”
“那，我们待回还要上去处理杀手？”
“……不，我们离开吧。”
“离开？不去处理掉杀手吗？”
“呵，不用，我给他下了药，他杀完人后，自己也会很快死掉。”琴酒歪嘴一笑，轻松地说道。
伏特加不太懂了。
不是？既然下了药，那咱两为啥在这待着？回家等消息不就完事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琴酒冷哼一声，但也没有解释，他的脑瓜子里不禁浮现出一个身影。
山崎众！
想起这个男人，他不禁想要咬牙切齿。
自从离开山崎家后，他觉得自己的精神都不对劲了。
很多以往觉得很正常的事情，他总忍不住往精神病方面联想，比如，怀疑组织里某些人是叛徒。
这本来在他看来是正常的，处理叛徒也是他的工作之一，这本应该是正常的怀疑，但如今，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疑心太重了？自己是不是病的越来越重了？
这种时候，一个问题又来了。
当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病的时候，是否还要继续下去？如果继续，岂不是让自己病的更重？但如果放弃，岂不是代表着自己相信了山崎的屁话，相信自己真的有病？
就像现在，原本很正常地等在车库里，其实就是想做个双保险，如果毒药没解决掉杀手，还可以选择自己上去杀了杀手。但经过伏特加的提醒，经过大脑的快速去思考过后，他又陷入了选择，是继续维持双保险战略，还是控制自身的精神状态？
琴酒的精神状态很奇怪，简单来说就是——总觉得自己有病，但又不想承认自己有病，他的自我认知卡在了有病和没病的叠加态。
短暂的挣扎过后，他选择了现在离开，放他娘的屁的双保险，自己大概率还是有病的，治疗要紧。
长此以往，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快分裂了。
完了，又多了一种病！
“早晚，早晚我要杀了你，山崎众！！”
正想着呢，伏特加已经驱车离开了车位，正要加速离开停车场。
忽的，副驾驶的门被拉开了。
“你下去，等近藤。”说着，山崎看都不看琴酒一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看向了驾驶位的伏特加：“你，带我回家。”
寂静，一时间，车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