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哥哥,你的保镖有些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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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他?”水仲卿不屑冷哼,就凤黎晰那垃圾水平,他那一只手跟他玩都是妥妥的完虐。
说什么他赢不了凤黎晰?乱放什么有害气体呢?
“果然啊,小菜鸡就是小菜鸡,稍微看见个会飞麻雀就以为那玩意能顶破天。”水仲卿讥讽的不留情面。
以前形势所迫,水仲卿装乖装的那是万分的辛苦,现在不收敛了,那猫嫌狗厌的性子显露出来,拉仇恨值的能力能让他平等的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凤黎晰和王权谨的关系在场的无人不知。
哪怕是缺根筋的晏阳初,在听到水仲卿的话后,都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你快…快收回去…”
“麻雀?你这口气,倒是不小。”果然,坐一旁看热闹的王权谨神色带着不悦,“就不怕祸从口出。”
“怕,当然怕”水仲卿分明勾着唇,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所以,问题得从根源解决,不是么?”
王权谨依旧慵懒的坐着,双手环胸,看着水仲卿的目光带上了审视“比如?”
“比如,我这句话传到凤总耳朵里,然后为了制服我这个刺头,凤总大展神威,令我甘拜下风心悦诚服,过往恩怨自此一笔勾销?”
水仲卿坦然自若的对上王权谨压迫极强的目光,说着让人挑不出半点刺的言语,等待着王权谨的判决。
“你想要什么?”王权谨放下手,一只搭在一旁的茶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水仲卿的做事风格极其诡异,是以往王权谨会毫不犹豫将其扼杀的不稳定角色。
他疯癫,隐忍,随性,谨慎,完全是矛盾的集合体。
且不同于那些看似轻视实则步步为营的有迹可循。
水仲卿行为根本就是毫无章法,像是在不计后果的博取某样东西,为此谨小慎微卑躬屈膝,但偏偏又张狂到无所顾忌。
如同收起爪子,藏起利齿的野兽,在笼中看似外强中干的咆哮挣扎,实则早已磨好了利爪,在敌人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破开牢笼一击致命。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是驯服不了这种从骨子里就桀骜的野兽的。
但是,如果一旦将这种野兽驯服,那带来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
王权谨便爱极了这样的挑战,并且,已经对水仲卿扬起了手上的鞭子。
“当然是主动求和,毕竟慕强是人的本能。若不是之前我和凤总有过一些小小的摩擦,或许这个时候我就能和晏阳初一样,前去讨教一二了。”水仲卿回答。
“那你要失望了,黎晰手腕受过伤,不能进行高强度的活动了。”王权谨说到这里,敲打桌面的手指微顿,面色也有些阴沉。
“说起来倒也巧,他受伤的的那一天刚好你也在场,还正巧和他有过接触。”
“我也在场?”水仲卿统共也就和凤黎晰面见过那一次,就是在金三角的乌多姆。
回想起当时凤黎晰送给自己的那个二百多斤的矮挫丑的胖子,水仲卿脸色瞬间变也不好看了。
“衣服是我新换的,身上带什么武器王权家主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另外我们前后交谈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近距离接触也不过几秒,你怀疑我?”
见王权谨没接话,水仲卿收了笑,冷声道“那到是我不识好歹了,收了凤总送的礼物快活一夜,却不知回报,反而暗中陷害——”
“够了。”王权谨突然厉声打断,他呼吸急促,心中窝着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沉声说道,“我知道不是你。”
“感谢家主大人明察秋毫。”水仲卿弯眸感激一笑,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因为洗脱嫌疑而感到开心。
水仲卿是真的在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凤黎晰受伤的就是和自己十指相扣的左手了。
看来,那银团还是有些用处的。但是,其危险性不亚于会随时喷发的活火山。
尤其这次对方沉睡的时机太巧了,难保不是另有算计。
他得为此早做打算。
“双行”水仲卿在脑海里呼唤。
【哦,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将军,您看起来很被动呢。我简直不敢想象,随便哪只猴子都可以在您头上撒野。他们真该死啊。】在水仲卿看不见的地方,乌瑞赫咒之种几乎暴跳如雷,惊的隔壁晒太阳睡觉的非白一个炸起。
非白:“汪汪”你干什么?
乌瑞赫咒之种两只微卷的触角骤然挺直成柱,泛着寒芒:“蠢狗,安静。”
“007,你怎么可以对非白这么凶呢?”过来给非白加粮的季萧傲制止道,“你以前可没这么暴躁的,肯定是被水仲卿给带坏了。”
“很抱歉,季先生,是我失礼了。”乌瑞赫咒之种化成迷你人身,对季萧傲微鞠一躬,“您说的没错,我确实近墨者黑了。”
“怎么了,这么生气,难道是水仲卿出事了吗?”季萧傲揉了揉非白的脑袋。
“一切安好。”乌瑞赫咒之种回答。
“哦,那帮我说一声,我过两天会参加个亲子节目,我爹不方便出镜,所以我带非白去了啊。”季萧傲再一次狠狠地薅了一把狗脑袋,讨好的笑笑“我可是给你主人打过招呼了,吃完这顿饭就当你同意了啊。”
非白摇头:“汪”不!
他才不要和那个坏人待在一起。信徒你快回来啊!!!
‘这个让他自己问非白去’回复完季萧傲的问题,水仲卿继续问道‘你可以探查到特殊的能量物质吗?比如妖鬼什么的。’
【我本身是没有这项功能的,但是在过去储存的记忆中,我确实产生过这样的行为,不过数据不全,请给我一些测算原因的时间。】
‘好’这个结果水仲卿还算满意。
回过神,继续在这场由他开头挑起的凝重氛围里,试探着王权谨的底线。
被水仲卿不痛不痒的阴阳了一句,王权谨也没吭声,眸子落在水仲卿的锁骨上,眸色幽深。
水仲卿被人碰过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且是经由他默许的。
一想到这是,王权谨心中的火便越烧越旺,隐忍许久后,他压着声音,不甘心的问“他动你了吗?”
“你说呢?”水仲卿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技术真差,长得也丑,恶心的我吐了三天。”
王权谨心脏猛然刺痛了一瞬。
这一瞬,快到他甚至还没有将那抹麻痹道神经的痛楚记在心里,便又飞速消失了。
千言万语,王权谨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思绪纷乱了片刻后,方才回归。
接着他的心跳也在不知名的力量下,强制的,稳定的回向正轨,继续有条不紊的为凤黎晰这三个字而跳动着。
王权谨眼底的痛苦消失,泛着冷意的眸子直直盯着水仲卿,再一次警告:“以卵击石,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当然知道,我发过誓的,家主忘记了,如果我对凤黎晰出手,那便死无葬身之地。”水仲卿笑眯眯的回视着王权谨,轻描淡写的重复自己的誓言。
“记住你的话。”王权谨说道。
“当然”水仲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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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伯寅虽然接到了水仲卿报平安的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弦还是在紧紧绷着。
他反复回忆水仲卿给自己打电话时的语气,说话的内容。
和往常一样的口吻。
他当时就不该挂掉电话的。
都是水仲卿不着调的胡话,找保镖又不是找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相亲呢。
水伯寅叹口气,看了眼时间,他最后选定的保镖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集合的。
为了防止引人注目,他把集合地点定在家里。准备先叮咛一番后,再带出去。
时间到达四点整,水家的门铃准时响起。
水伯寅对于对方精确到秒的守时行为很是满意,起身前去开门。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棕红色长裙,发色棕黄,五官立挺的西方美人。
水伯寅张口,正准备邀请对方进来,就见对方直愣愣的朝自己方向倒下来。
水伯寅震惊的伸手就要去扶,但是那金发美人却在即将倒入水伯寅怀中的时候,以诡异的四十五角姿势,定在了原地。
“哥哥,你的保镖有些弱呢,竟然还要你这个雇主亲自搀扶。”女人身后,传来一道愠怒的男音。
女人被丢垃圾一般扔进屋子,身后男人的身影便显露出来。
“景东?”水伯寅略微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打扰哥哥左拥右抱的好日子了。”白景东用肩膀撞开水伯寅,哼声进了玄关,看见柜子里自己专属的拖鞋后,才勉强勾起一点点笑容。
结果一转头,就见水伯寅想扶那女人起来,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怎么,你这是要做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这是我雇来的保镖,你怎把对她动手?”水伯寅试探了下女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昏了。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对她出手!”白景东气死了,他死里逃生匆忙安顿好教会的事情就匆匆赶回来。
结果哥哥问都不问他一句就算了,还为一个丑女人说他。
“那你为什么对她出手?”水伯寅从善如流的接口道。
“哼,哪有你这样请教问题的?”白景东又是一个闷哼,拉着水伯寅远离了哪个女人,这才走回去,在女人脸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撕下一张人皮,“你的保镖几个小时前就被她给杀了。你得庆幸我及时赶过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水伯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却被景东拦下,“这事警察处理不了,把她交给我吧,我帮哥哥查明原因。”
此时的水伯寅还有些愣怔,他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被白景东按住的手有些颤抖“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仲卿提出让我保镖的,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已经被人胁迫…”
水伯寅越想越害怕,身体血液都不可遏制的有逆流错觉,直到被白景东一把揽入怀里。
“哥哥,哥哥你别着急,水仲卿没事,他人就在帝都,有人护着他呢,他现在一点事也没有。”白景东抓着水伯寅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耐心重复着,心中却有些酸涩,自己出事的时候,哥哥肯定不会这么紧张的。
“真的吗?”终于,耳边模糊的声音变得清晰,听进去的水伯寅淡漠的眸子混着慌乱与希冀。
“真的,哥哥你还不相信我吗?”白景东看的心头直跳,语气肯定的回答。
水伯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和白景东的亲密,他拍了拍白景东的背,退出了他的怀,有些尴尬的指着地上的女人道“那这个人怎么解决?”
“这女人接了你雇佣单的同时还接了你的悬赏令,我得用她杀鸡儆猴。”白景东说着点了点耳朵上的耳机,没有丝毫避讳的吩咐“进来把那女人带走。”
很快,就有一个人西方面孔的男人进来,对白景东鞠躬后,以半搂半挟持的姿势将女人拖走。
那人来的快也去得快,但是却让水伯寅心底微沉,他知道景东身份不简单,他也从不打探,两人也相安无事的处着。
如今景东大方暴露出来,他就再无法装傻充愣。
“哥哥愣着干什么,舍不得那女人?我让手下把他送回来?”对于水伯寅的沉默避让,白景东偏要将人架到火上烤。
“怎么会,她要杀我,我怎么可能舍不得。”水伯寅轻轻摇头。
“也是,毒蝎美人再好看,也碰不了,当然比不上温婉贤淑的凤南烟了。”白景东不依不饶道,“我才离开多久,哥哥又是联姻又是交女友的,真是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景东,无论是你我,又或者我和南烟之间都一样,只能是朋友。”水伯寅说的委婉。
白景东听的怒气横升:“你他妈差点都跟人上床了,给我说是朋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凤南烟的心思。你要是今天敢说一句喜欢他,我也敬你是个男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到头来又说是朋友。”
水伯寅没想到白景东连这种事都知道,面上一时挂不住,同时更多的是无言以对“所以呢,这重要吗?”
“不重要,他妈的一点都不重要。反正只是朋友而已,我做事你也不能干涉吧。明天我就让凤南烟意外身死,正好帮你绝了这份心思!”白景东狠厉着声音说道。
“不行。”水伯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答。
白景东不说话了,他抿着唇看着水伯寅,眼眶渐渐通红,眼中都是倔强和哀伤。
“我差点死了,水伯寅,我差一点就被炸死了。要不是刚好我逃到战区,刚好借助他们的内线发了求救,联系上了我的人,我就直接死在哪儿了。”
“我当时还在想你会不会难过呢,可是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正寻欢作乐找女人结婚呢!我发你的消息你一句没回,我让你等我你就不当回事。”
白景东是真的气的不行,但是水伯寅又不是他部下,生气了教训一顿就好了。
他还想跟人处对象呢,根本拿水伯寅没有一点办法,最后气的胸口发闷眼泪不自觉的往出掉。
水伯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景东面前的,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手指已经抹去了对方的眼泪。
他伸手环到白景东后背,一下一下的拍着,语气轻柔又熟稔:“好了,不哭不哭,乖,仲卿,不哭”
白景东缓缓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他捏住水伯寅摸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向来不羁的气势骤然变得阴鸷,他一字一顿的问道“水伯寅,你把我当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