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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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阳初身体宛如开弓之弦，僵硬的绷着，
一手拉着水仲卿，一手紧紧攥着手枪，大步的朝出口走着，一路上一言不发。
水仲卿还算淡定，只不过抬手捂脸的姿势还是有些狼狈，
通过剩下的单只眼睛，水仲卿奇怪的看着晏阳初，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老大可不管你死活。”
晏阳初声音也绷得刚硬，还是努力装作恶狠狠的样子。
水仲卿笑了，“我如果在这里了出了意外，岂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
“你想屁呢？真以为我傻，没了你水仲卿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仲卿代替你，说不定还没你省心呢。
再说......你还长得这么好看......”
晏阳初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也是，下一个肯定没我这么好看了。\\\水仲卿接口道。
“这你都听得清？”晏阳初诧异道。
“我猜的，还有，你认识那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狱警吗？”
准确来说，是跟在晏阳初身后的狱警。
“不认识”，
晏阳初飞快地否定，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此地无银，顿了一下，一脸嫌恶道，
“别理他，就是个神经病。”
水仲卿转头朝后方看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狱警，双手插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晏阳初的背影
发现水仲卿的动作，这才收回视线和他对视。
那人正是韩锐意。
韩锐意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水仲卿，然后竖起，接着中指也竖了起来。
水仲卿微不可察的颔首，转回头，再没看后方。
他回想着刚才韩锐意的手势，试图解读其中的意思。
一、二？指什么呢？我和谁？
出了八角大楼，晏阳初才放松下来。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你下次可别再傻乎乎的往里跑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水仲卿很配合的吱了一声。
晏阳初却如同开了话匣子一般，说的停不下来。
他说的是刚来的时候跟着王权谨进去找人的见闻。
当时有人不知死活往枪口上撞，把王权谨惹怒了，那一帮子人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以至于监狱的人听见王权谨的名字，都带着浓浓的畏惧。
“…怎么做到的？”水仲卿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觉得场面太血腥，所以，我就先回去了。”
晏阳初有点不太好意思，“对了，刚才那个人没把你怎么样吧，他怎么被绑在在床上。”
“你没看到？”水仲卿看着晏阳初反问。
“当时那里都是人骨，我…”晏阳初欲言又止。
“那个人正在给我示范，自己切下自己的指骨是不痛的。”水仲卿垂眸，遮住眼底的玩味。
“那你可真幸运，碰到的是个自虐狂，还好，没出什么事。”晏阳初庆幸道。
两人回到别墅，晏阳初扶着水仲卿坐在沙发上，余管家已经拿来了医药箱。
为了表示心中的歉意，晏阳初亲自给水仲卿涂药。
这一次，水仲卿少见的事儿起来，要了一面镜子，盯着自己脸上的青痕看了好久。
晏阳初涂完药，实在看不下去了，吐槽道：
“你也太臭美了，脸都让你盯出个花儿了。”
水仲卿仰躺在沙发上，维持着举镜的姿势，毫不客气道：
“我要长你这样，自然就不在意了，没必要。”
“你，余叔，你看他，骂我！”
晏阳初气的指着水仲卿憋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平心而论，晏阳初长得不差，面容白净，带着少年的活力。
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很高的，可惜跟水仲卿这个妖孽比起来，还是差多了。
回应晏阳初指责的是一声略带磁性的轻笑。
水仲卿反应迅速地收起镜子，站起身对着不知何时立在玄关处的王权谨打招呼道：“谨哥。”
王权谨嗯了一声，走到水仲卿面前，抬手在水仲卿伤口处轻点了一下，眼中带着趣味：“怎么伤成这样？”
伤口处的痛觉变得敏感，水仲卿感受到王权谨指尖触到伤口带来的一丝刺痛，
却忍着不做反应，只是郁闷道：“出了点意外。”
水仲卿平常的嗓音是清澈的，此时心中郁闷，压低了声音，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委屈的撒娇。
王权谨听的心生怜惜，抱着水仲卿坐在沙发上，揉着他的脑袋低声道：
“还是弱了啊，平日里也不经槽。不如，哥教你怎么把人打回去。”
水仲卿侧坐在王权谨腿上，没受伤的半边脸埋在王权谨胸膛，另一边的耳朵被王权谨揉捏在手中。
水仲卿尽力忽视耳朵传来的瘙痒感，回道：
“我打架也很不错的。”
王权谨惊奇的发现，水仲卿的耳朵上似乎是他的敏感部位
不过轻轻的揉捏了几下，整个耳朵连着耳根都泛起红晕。
与白净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像是熟透的苹果，看的人嗓子干涩。
“很厉害是多厉害啊？”王权谨俯首咬着水仲卿耳朵说道。
耳畔传来一阵潮湿感，王权谨的气息粘入水仲卿耳膜，让他猛然一个激灵，“我…”，
水仲卿刚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竟然带着情、欲，又立马住了嘴，脖颈已然染上了一片红晕。
“你什么，想要？”王权谨勾着声音说，右手从水仲卿衣摆里伸了进去，按在水仲卿扁平的小腹上，缓缓按揉起来。
王权谨的手不仅宽大手指粗壮，而且手掌和指腹上都附着一层薄茧，
此时按在水仲卿腹部的软肉上，弄的他感到说不出的*痒难耐。
“让哥看看你有多厉害。”
王权谨低低的笑出声，意犹未尽的收回手，眼神中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输了的话，可是会被欺负的很惨的。
水仲卿喘着气回道：“好啊。”
别墅二楼，除了大厅之外，还有一间被隔离开的健身房。
健身房只有大厅一多半的面积，面朝大海，三面墙壁都是落地窗，安装着单向玻璃。
清晰可见窗外湛蓝海水映着白云朵朵，掺着阳光点点。
室内，摆放着不少健身设备。其中还有一块被单独划分出开的空地。
空地一旁，摆放着沙袋，哑铃，拳击手套，摔跤垫等器具。
“想怎么来？”王权谨放下被自己抱过来的水仲卿，询问道。
水仲卿看了眼武器架上的器具，心里琢磨着，拿这些东西打架可是会出事的。
他非常怀疑万一自己被打的奄奄一息后，王权谨可能没了兴致，直接让人把自己丢进海里。
“肉搏吧。”水仲卿抿抿唇，认真地说道。
王权谨兴致颇高的低头吻了吻水仲卿唇角，说道：“跟余叔去换一身衣服。”
水仲卿比较庆幸的是，王权谨目前对于自己还是很有新鲜感的。
至少余管家给他练功服的同时还帮他穿戴上护具。
对于水仲卿欲言又止的目光，余管家好心问道：“水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水仲卿慎重道：“我觉得，我很需要一副护面具”
“……”余管家语塞，“你放心，先生下手很有分寸的。”
水仲卿应了一声，不再多说。
等水仲卿到换好衣服，重新进到健身室的时候，王权谨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王权谨平常穿着都是深色的唐装，整个人看上去，带着几分严肃。
现在他换上了一身白色练功服，侧身依靠在玻璃墙壁上，偏头看着窗外海景。
金黄色阳光为他小麦色的皮肤镀了一层光晕，冲淡了眉宇的锋利，
高挑的眉骨下深邃的瞳孔也收了冷漠回起微微暖意。
挺拔鼻梁下的嘴唇很薄，嘴角微微下垂，带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疏离感。
“过来。”王权谨直起身，走到在铺好的摔跤垫上。
水仲卿一眼走了过去。
王权谨盯着水仲卿看了一会，说道：“衣服大了。”
余管家一惊，立马回道：“给水先生准备定制的衣服过两天就到了。”
说话时，余管家的余光看着水仲卿，发现对方正专心调试着手臂上的护具。
似乎是发觉自己的目光，转过头来，对自己点点头，目光中尽是淡漠。
宠辱不惊，余管家心中暗自点头，但一想到人是路元洲送来的，又忍不住轻叹一声，真是可惜啊！
王权谨颔首，耐心的等待水仲卿整理好衣服后，才说道：“你可以随时开始。”
水仲卿最后捋了捋领口，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要开始了。”
水仲卿是真的挥拳打过去的。但是，王权谨的实力大大超乎他的想象，
不仅轻易避开他的攻击，更是神色轻松的如同戏耍他一般。
在被王权谨一脚虚晃到裆下后，水仲卿的面色有些难看。
他面色凝重的拉开和王权谨的距离，眯眼盯着对方看了一会，说道，“等我一下。”
王权谨伸手，摆出请便的姿势。
水仲卿抬手，开始将身上的护甲逐一解开。
一直以来，水仲卿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武力，
他的心中诡异的充斥着不知名的自信，让他甚至产生出一种可以轻易取人生死的感觉。
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无论韩锐精还是卡拉米，都助长了他的自信。
可是，到王权谨面前的时候，他的自信遭到了莫名的压制，连带着让他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气场，水仲卿手指一勾利落的拉开护甲的系绳，心中有些不服气。
他思索着，随着手上的动作，呼吸也渐渐平缓，像是在运气，
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王权谨盯着水仲卿的动作，只觉得心尖痒痒的，一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我要开始了。”水仲卿的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偏执，再一次挥拳砸了过去。
王权谨挑眉，难得认真起来，抬手挡在水仲卿的拳头，
“还不错，注意腿步”
说着，一脚踩在水仲卿膝盖上。
水仲卿的执着让王权谨也开始认真教导了起来。
但结果出乎意料的，水仲卿还是输的很惨。
所以，打到最后，水仲卿精疲力尽的被王权谨按在地上
褪去了身上洁白的训练服，与窗外海风吹起的海浪一同翻涌起来。
海水被卷起涌上岸边，浸湿了柔软的沙滩。
沙滩上的美人，吮吸着大海独有的芳香
粘稠的腥味滚烫在咽喉，美人被夕阳染红的眼角落下疲惫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