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就是浪子调戏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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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景行,我说过离开西城,两天时间为限,这次是最后一次,后果你知道的。”
那边挂了电话。
声音从耳膜入侵,冲击着心脏,景行笑了,肆无忌惮的大笑,装的真累啊,装来装去来要模仿的人都混了,”可笑,可笑之极……”
“啪——”
桌上的杯子拍倒在地上,一个不稳手掌心落在了一玻璃片里,瞬间鲜血淋淋……
程之河吃了刘姨的海鲜面,就上楼了。
舒清哄睡团子,就在卧室思索来思索去,她想去客卧。
但又怕程母随时的视频电话。
还在踌躇中,卧室门就推开了,程之河看她站在床边皱眉踱步。他去拿了衣物,进浴室时提醒床边的人,“客卧钥匙妈收了。”
舒清坐在了床边,此时才冷静下来,去客卧的想法自然也是打消了。等里面人出来,她起身提步进去洗漱时,手机咚咚响了两声。
“明天下午两点,戚风屋见。”
只有一条信息,没有署名,但舒清知道是谁。此时浴室门也打开了,她放下手机起身去了浴室。
躺床上关了灯,摸手机给远在海外的人发消息。
“假期里不能去找你了,七天长假时我带团子去。”
那边回了,“好。”
“团子想滑雪。”她还附带了两个嘿嘿的表情包。
“是你想吧。傻瓜……”希君揭穿她的大笑。
舒清点了爱你的的表情包跳过去了。
聊的不亦乐乎时,一股浓烈的味道传来,很刺鼻,她下意识地就屏住呼吸了,扭头看去,他就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嘴里叼着烟。他那边的夜灯开着,晕的他周身发光。他垂眸看着她,眼神犀利,拿下烟,薄唇微启,“和谁聊呢。”
舒清转过身继续点手机温声说,“是希君…你能不要卧室吸烟了吗?”她很不喜欢浓烟味,不满的出声。而且他不是不吸烟的嘛?怎么突然就有这习惯了,都见他抽了好几次。
过了一会,身后的人起身去了阳台。
舒清看着他穿着睡袍的身影抿了抿唇,给希君发去晚安,就放下手机睡觉了。
阳台上的人进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舒清起大早打算给团子喜欢的蒸糕吃,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一看是七点整。她小心退出身后人的环抱,掀开被子下床了。
团子下楼时,她和刘姨已经把早餐搬上桌了。
两人坐好时,程之河也下楼了。
刘姨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开心,顿时就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远在山上的程母点开手机凑到老爷子面前,三人笑得开心。
想起昨天在幼儿园的事,舒清叮嘱儿子不能欺负女孩子。
团子天真的说,“我没有欺负女生,妈妈。”
舒清想了想,说,“不能对女孩子不礼貌,懂吗?”“例如不能亲亲人家,乱摸摸人家明白吗?”怕他不明白举例来说。
团子摇头晃脑,“明白了,是老师说的尊重女孩子吗?做个绅士。”
“对。”
她奖励他一个抱抱,目送他进了幼稚园。
送完团子,回到家意外听见书房有声音,他现在不应该去公司吗?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她还是去了衣帽间,换了一套睡衣就去团子的卧室收拾那一城堡的玩具了,小家伙对他这些宝贝疙瘩爱的很,对不让人碰,刘姨每每想给他整理,他都摆着脸不愿意。收拾了大半天,才分开断开的几节火车模型,放在各自盒子上,又花了一刻钟才整理好,留下了两个盒面上残缺的拼图,还是他自己来整理吧。
坐在城堡外围的软椅上,捏捏酸软的腰身,沐浴在透进玻璃里的暖阳里,真舒服……
“腰疼?”
男声低沉的突然传来,晒太阳的舒清惊了一下,睁眼看身后弯腰看她的人,有点闹他的打扰,瓮声瓮气,“不疼。”
“口是心非。”
他这一句话,弄得舒清怔住了,就来腰上的大手都没有注意了,到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替他揉捏了半天了。
盯着他的发旋,舒清想到团子了,团子的头型睡得很好,发旋和他的位置竟一摸一样,鬼使神差间她竟伸手就摸了上去。
程之河手指停了下,又继续,缓慢开口,“景行是那个小姑娘的姑姑。”
舒清在听到他的话,手下用了力,扯掉了他一根头发,黑黝黝的,他发质偏硬,应该扯疼了吧!
“对不起,不小心的……”她笑了笑,将手里的短发看了眼扔进了旁边垃圾桶,转头看已经起身的男人,“我知道啊!那个小姑娘喊她姑姑了呀。”她起身要出去,却在绕过他是被拉住了,“那你在闹什么?”
舒清被他扯到面前,肩膀被他大手禁锢着迫使看他,“说话。”
“没有闹,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啊!不存在闹不闹的说法。”她迎上他黝黑的眸子,认真的道。
他嗤笑了声,“所以,我今天等你跟你说这些也是多余了?”
舒清抬眸认真的看着他,“你该上班了。”
说完还替他整了整领带。
程之河松手了,笑着转身出门了。
舒清看着他摔门,心想幸好这门用料好,要不都不知道换几次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出来轰油门声。她去卧室躺了会儿,让刘姨去接了团子,一觉到了一点多。
冲了澡,坐在镜前用遮瑕遮了脖颈上的吻痕,这都过去一天了,印子还有,而且变青了,可见昨晚的野蛮了。画了精致的妆容,下楼叮嘱刘姨送午睡的团子去学校,又给团子提前装好了要喝的水,才出门。
下午的烈阳蒸的地面发烫。出门时她挑了平日里的热裤和半袖就来了,头发就更随意了,在门口时摸到一根皮随手挽了个丸子头,刘姨看她,笑着夸她,“清清真是好看!”
舒清笑了笑,刘姨经常赞美她,尤其是容貌,起初还挺不好意思的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和刘姨挥手出门了。
到甜点店时,约见她的人已经坐那持着一杯咖啡在品了。
见她坐下,勾唇笑,“舒小姐还真是守时啊!”
她抬腕看了眼表,平静的看对面身着性感的女人,“景小姐,我想我没有迟到吧!”
景行妆容精致,她挑眉放下杯子:“没有,很准时。”
舒清没有看她的神情,垂眸搅动着咖啡,
“景小姐约我有事?”
她抬眸就见她还盯着她的手腕,不明确说应该是腕表。她记得这只腕表是程之河放在她的首饰盒里的,那时也没太注意,不过他手里的东西价格应该是没的说了,这也是她没戴的原因,今天看见了就打算让它见见光,没想到吸引了她的视线。
“景小姐喜欢我的腕表。”
“挺好看的,很衬舒小姐。”景行收回视线,端起咖啡遮掩一时失神。
舒清看了眼表,没再开口。
景行看她要了白开水,安静喝水,最终还是她开了口,
“舒小姐,不好奇我和之河的关系吗?”“或者是舒小姐问过之河我们的关系?他有告诉你吗?”
舒清看她魅惑的红唇,盯她,“好奇?为什么要好奇,不就是浪子调戏戏子,戏子没有拒绝亦或者是他一个温暖举动就让你献身了,而他从不拒绝…至于我有没有问他,这个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未问过,也不屑于问。”
景行瞬间白了脸,她不甘示弱嘲讽道,“舒小姐,我是该说你是贤良呢还是傻呢。你知道那次的张片是真的吗?那不是合成的,是真的,就是那晚在酒吧遇到的那次。”她高傲的像只孔雀,尽情的撕扯舒清的伤口,“你因该记得吧!舒清姐,那照片我拍的很清晰的。”
看舒清安静的看着她,没有开口,又恬不知耻的放话,“舒清姐,我希望你可以主动离开他,你们现在的婚姻本就岌岌可危了不是吗?”
“离开什么?离开谁?”
“……离开我的丈夫吗?他都没脸来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以你知三当三介入别人婚姻…小三的身份来命令我?”
“啪——”
景行从座位上猛地起身,抬手就要打回去,只是被舒清握住了手腕,她顶着巴掌印,疯了似的用力甩舒清的手。景行看着个高舒清半个头,但是她力气小,舒清天天抱团子,也经常干活,小臂也是有力的。景行被甩在座椅上,睁着眼,狠狠的瞪着她。
周围的零散的几人也都看到了,细微听到是正室和小三的纠葛,嗤之以鼻的嘀咕景行。
舒清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你觉得这一巴掌我打错了?”
周围人的斥骂声,让她压下了气,只是看着舒清。
“你对有妇之夫动心思,还想着去找正室来谈判,真蠢。想得到程之河?那你去找他,他想离婚我肯定同意,你找错人了。”
她拿了包直接起身离开了。
走出来,不一会儿手机发来了一条短息。
【程之河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他的初恋,白月光,就算你是程少夫人 也不可能是他心里的爱人,你的下场不比我好的到哪去,等着吧!】
舒清漫步走着,晃着晃着就到了墓园,在路边买了束花。
在舒父墓前这一站就是一下午,就在她提步离开时,天意弄人,竟下起了雨。狼狈的跑了一路也没有打到车,眼看天都黑了,短袖都要雨水打湿粘在身上了,也不见一辆车停的,就在她放弃打车看见一家开着的花店打算进去避雨时,一把大黑雨伞遮住了冲下的雨点.
“许家?”她惊讶出声。
“是徐楠。”徐楠笑她,“你这记忆力,是不是故意的总是记不住我的名字。”
“不好意思啊!徐楠。”舒清看他西装革履的,不似平常的运动装问“你还没回江城?”
徐楠指了指两人身后的车,“先上车吧!你这一身……”
舒清不好意思的跟他上了车。
车上徐楠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我前两天刚过来。”
“那你这次也是见朋友?”
“不是,我目前调到了这边的警局。今天来这边见了个我爸的老朋友,结果刚结束出来就看你大雨中奔走,出门不知道看天气啊?幸好遇到见义勇为的我了。”
他大笑,看的舒清觉得他傻兮兮的,不知道是被人笑意吓得还是冷的。她身子打颤了起来, 车里的温度和车外雨幕下的温度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徐楠看她抱着手臂,脱了外套扔她,“穿上,要不感冒了。”
“不用了,你脱了也会冷得。”她推过去拒绝,她已经淋湿了他再生病就不好了。他看她一眼,拿衣服亲自披在她身上了,“好好穿着,我身体没那么弱鸡得。”
舒清:“……”
他发动车子,笑说,“又欠我一个人情啊!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舒清认真想了想,“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他不满意,“没诚意……不过看你这么惨我就接受了,到时候我打电话讨饭可不能不认啊?”
舒清:“……”
徐楠送她回来老宅,还是停在门口三四米远的地方。
舒清将衣服递给他,他笑笑,“先穿着吧, 还有段路呢,雨伞拿着吧。”他把雨伞扔她怀里,留下一句,“不要忘了答应我的大餐。”一溜烟得开远了。
舒清挥了挥手笑,“不会的。”
刘姨看她浑身湿透了的样子,连忙拉了沙发上的薄毯披上,“怎么不知道躲一躲呀!淋成这样会感冒的,赶快去泡个澡。”
舒清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事刘姨,团子你接回来了吗?”
刘姨看她“我还以为你去接了,备好晚餐才发觉时间都过了。”
还不等刘姨说完 ,她就扔下毯子就要出门,刘姨跟过去拉住穿着拖鞋就要出去的人,“清清,团子小河接回来了,接回来了……”
“在哪?团子在哪?”
舒清吓死了,脸都白了。她怎么能忘了接团子呢?怎么能忘了呢?……
刘姨意识到自己前面地话吓到她了,扶她上楼,轻声说,“放心,学校给你打电话没通就给小河打了,团子现在就在卧室写字呢…唉你小心点……”舒清跑上了三楼,推开门看见团子已经爬上床,一条小腿还搭在床边,整个人趴在床铺上,手里还拿着一支笔,小本子还铺在床上,就这么趴着睡着了。舒清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差点下不来,她过去抽出了小手里的笔,放桌上,抱他放进被窝。
程之河进来时就见她握着团子的手,亲了亲儿子的额头,亲了又亲。
“为什么没去接团子?”他站在门口,楼道灯光洒下来背着光舒清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出来了他的语气,他生气了。
“有事,忙忘了……对不起。”
她一直握着团子的手,亲亲。目光盯着团子不曾离开,
“他重要还是团子重要?团子在幼儿园等你多久你知道吗?”
舒清现满是对团子的愧疚更本就没有听到那个“他”指谁,她只听到了他后半句。
刺得她生疼的后半句,一想到园里只有团子一个人在哪孤零零的等,舒清眼泪止不住的落,她压着声音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泪落在团子小手上,床上的人动了一下,舒清轻拍安抚,抹干净了眼泪,待团子睡稳红着眼睛出去了。
门口的人站在那没动,舒清推开他向楼下走去,跑到后院花房,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了,她无助的蹲在玫瑰下,手指在泥土里捏来捏去,很用力,发泄着的压抑的情绪,直到最后移到了花刺上,麻木的痛感从指间传到全身,手指一下下用力越陷越深,直到鲜红顺着纤细的指头蜿蜒留下,红的如同枝头的玫瑰,舒清泪水不停地流……
程之河站在书房窗前看着楼下昏黄夜灯下的人。她不顾儿子跑出去见别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却笑得灿烂的挥手和车里人说话,想起白天手机里发来的语音,
【好奇?为什么要好奇,不就是浪子调戏戏子,戏子没有拒绝亦或者是他一个温暖举动就让你献身了,而他从不拒绝…至于我有没有问他,这个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未问过,也不屑于问……他想离婚我肯定同意……】
离婚,她还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