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这速度倒是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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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月里,他也很少回家,爷爷也都一直住山上了,前些日子她带团子上山了,陪爷爷待了两天,来他喜爱的跆拳道都逃课了。团子喜欢爷爷给他讲故事,说以后每周末都要去看爷爷,她答应了他。
晚上下班正式跟总监告别,谢谢他的培育,容忍。
总监还是冷若冰霜的冷美人样,只说了一句,“祝您好运。”
小李拉着她要去吃饭,还大方的说她请客,她答应了,去了她最喜欢的全鱼宴火锅店。
锅里的汤汁咕咕的翻滚,白汤和红汤看着直掉口水。
“你是不是不,不爱吃这些啊?”小李啃着筷子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没有大钱,去不了那种高档餐厅,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们……”
“喜欢,我很喜欢,真的。”舒清笑着提筷,夹了了碟子里的鱼肉片在锅里涮,鱼肉入肚,很鲜很香。
对面的女孩看她吃的开心,也笑得灿烂。
有所感触的嘀咕,“你真好,我以前有个朋友,她家里也佷有钱但是后面我家里没落了她就各种嫌弃我,我请她吃饭她总不愿意进店门口,还说这种地方很脏……”
舒清起身过去,抱了她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拥抱平复她的情绪,她想起爸爸的话,当你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时,就毫不保留的抱抱他,有时候言语的安慰不一定有用,但是拥抱可以,因为这时候你们的两颗心是最近的……
舒清抽纸给她楷掉泪珠,“很好吃,没有安抚你,你也是真的好。”
“谢谢你舒清姐。”李子抽噎的,笑嘻嘻的开口。
“好了,吃饭吧,等下都不鲜了。”
“好。”
两人说说笑笑的吃完了饭,打的士时,李子问她,“舒清姐,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
嘿嘿……李子笑得傻兮兮单纯的像只小白兔。
到家时,倒是难得看见他在家里。换了鞋,她去倒了杯水喝,看了一圈不见团子,她是提前给家里打电话了晚归的,现在也是有点晚了,都快九点半了,客厅里只坐着他一人,程母们应该也上楼休息了。
刘姨端着汤碗出来,
“唉!清清回来了啊!”
“嗯,刘姨,团子睡下了吗?”
刘姨朝沙发沙发上的人努努嘴,“说是要上楼去睡了,小河喊他都不理,可能看见爸爸喝酒闹脾气了。”
舒清:“……”
团子跟那人置气?
“我上去看看。”舒清拿起小包朝楼梯走去,楼梯口时确实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团子确实躺下了,灯都灭了。只是那被窝周边透出来的弱光暴露了床上的小人。
她轻拉开门靠着门框抠响门,“团子,还不睡觉啊?”
被下的小人顶起被子,透出小脑袋,嘿嘿的笑。手机的光照着胖脸傻傻的。
舒清过去,伸手,“拿来,都说晚上不要看手机对眼睛不好,怎么这么不乖啊?”
团子不高兴了,嘟着嘴就要吼。
她做旁边拿过他手里的手机,
是程之河的手机?
床上蹲着的人挪过来,撒娇圈主她脖颈晃来晃去的,舒清拉被子给他披上看着他,“为什么拿爸爸的手机?这么晚还不睡玩手机?”她声音比前头温柔多了。
“嗯嗯,团子想给妈妈打电话,手机是爸爸同意才拿的,妈妈,妈妈……”说着小嘴一撇,又委屈了。
前些日子程母怕团子拿着手机不睡觉,伤眼睛,小儿子的眼睛就是近视,所以这方面她格外注意,又见一家子人都在家,每天都见的到,便没收了团子的手机。所以团子才问他要了手机吧,只是密码应该没有告诉团子,他才藏在被窝里点密码。舒清看他可怜兮兮地眼神都要心疼死了,忙安抚,“好好,好,是妈妈冤枉团子了妈妈道歉好吗。”她双手捧着他的小脸郑重地说,“对不起,妈妈不明缘由就说了团子。”
小脸瞬间被安抚住了,眼角还挂着挤出来地金豆子,大方地说,“团子原谅妈妈了。”
舒清连人带被抱着哄他睡觉。
刚掖好被子,刘姨就上来敲门了,“清清,小河在下楼下,要不…你下去看看吧。”刘姨在门口焦急的喊她。
跟刘姨下楼时,沙发上的人仰趟着,舒清让刘姨去休息她来就行了。
她过去站在沙发后,伸手给他按摩,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多了, 两鬓的太阳穴跳的很厉害,他安静的呼吸着,但舒清知道他没有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小腿有点发酸,才收了手,“上去睡吧。爸妈都睡了小声些。”
她绕过沙发捡起地上的汤碗,起身去了厨房。
出来时,他还在那一动不动的,墙上钟表响了,十二点了。
“程之河,去卧室睡。”她皱眉又推他一下。
这次倒是动了,但也只是往前挪了,双手撑着膝盖,低声命令道,“去给我倒水。”
舒清看了他一会儿去了。
他端着喝了,看都不看她,就将被子送到她面前,“还要。”
舒清跑了三趟,他才罢休,起身上楼了。
躺床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扭头瞅了眼背对着他的人,试探的出声,“程之河,齐温说希望你接受治疗,只吃药作用不大的,还有副作用……”
舒清翻身平躺,等不到回应后,伸手碰了一下他后背。
他还是没有反应,舒清感觉他没睡,又试探的喊他,“程之河?”
舒清:“……”
趟了会儿,睡不着摸出枕头下的药瓶,小声的干吞下。
第二天舒清送团子去了幼儿园就去找李窈了。
“这不是晚上,也不是周末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了。”李窈送自己老公出门后,刚好看见她过来,迎她进门。
舒清和要出门的吴洲打了招呼就进屋了。
“真的辞职了,还是你主动的?”
李窈红唇惊得张大,舒清平静的嗯了声。
结果又引来她的夸张言辞,
“他把你调自己身边,这是想随时与你缠缠绵绵,亲亲嗯嗯啊?”舒清都要被她的话刺得脖子通红了。不想她还不过这茬,倒她身上,拽着她晃来晃去的,满口芬芳。
“呜呜……唔,我,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吗?小气……”
舒清捂住了她嘴,红着脸,最后只蹦出来两字,“闭嘴!”手下的人眯眼看她,看到津津有味,舒清顶不住她的犀利的狐狸眼,松手了,拿过一边放着的电脑,“借一下你电脑。”
“哈哈…哈哈……”
舒清看着莫名其妙笑得人,不理,正在网上撒网似的投简历。
“舒清,你们不会没有那样吧?”
舒清:“……”
李窈:“你们两是睡一张床嘛?”
舒清:“……”
李窈:“哈哈……我们清清真纯情,真是让人稀罕啊!”
稀罕嘛?自己的亲身母亲都没有这样说过,
舒清笑了,不过,幸好,她还是幸运的,爷爷,婆婆公公,朋友都真心待他,稀罕她……她不贪心。其他得随意吧。人生祸福相随,哪有事事顺遂的。
看了一上午的电脑,旁边的人,盖着薄毯补觉。
下午喊起呼呼的人,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去面试,沙发上的人下午也是有课的。
统城集团。
“滚,滚出去。”
高崇上前关好门,守在门口等里面的人发泄,出来的女孩满脸泪水,委屈叽叽的。
高崇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心里低骂:这些臭蛋,一个小小人事以为老板温和好说话,尽然敢私下传达老板同意老板娘辞职的命令,开了都是小事了,看哪家公司敢要你……
他冷声对女子说,“请立马离开统城。”
女子腿软的跑去了工位拿东西,途中还差点摔倒。
真是找死,啥事都干敢干,不要命了。
“高崇进来。”
正吐槽的高崇听声赶紧正正衣服,换上沉稳的表情推门跑进去,“老板。”
办公室里纸张散落一地,还有杯子碎片,电脑倒在地上,屏幕早就破碎不堪了。
“收拾干净。”
高崇看着提起外套 就往外走的人,喊了一声,“老板我不用去吗?”
换来一白眼的高崇:“……”
看着架势应该是去找老婆了吧,他还是乖乖当打扫工吧。
舒清晚上去接了团子回家的,两人奔奔跳跳的牵手进了家门。
晚饭后,程父发声说要和程母上山看看爷爷住几天,他们现在也没事,上去陪陪老人家,免得孤独。
大家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大早,舒清起床,去厨房做了老爷子爱吃的糕点,收拾了些清淡滋补的食材,顺带给大家做了早餐,刘姨看她霸占着厨房,笑着去花房打理了。
“你在干嘛?”
舒清此时正一个个补品往盒子里装的起劲,身后就传来声音,自言自语的人吓了一跳,猛地回身就见他靠在门框上,抱着膀子打探她。
舒清稳住身子,转身继续手里的东西,“给爷爷装些补品让妈妈等会儿带上山。”
他摸了下鼻子进来,自然的揽住舒清的腰,舒清垂眸看着腰上的手,一时不知作何发应,作何反应她不会惹他生气……
他侧脸贴着她的面颊,气息呼呼的吹在耳边,脸颊痒痒的,舒清看着手里的人参礼盒,听他温润的嗓音出声。
“辞职我不同意,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下周一上班。”
舒清听他的话,反应了半响儿,才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不用麻烦了,我找到工作了。”
其实她还不确定要不要去,但是统成她不想去了。
“什么时候?”他声音明显冷了,可以听出十分的不悦。
舒清老实回答,“昨天。”
“你这速度倒是挺快。”
他嘲讽的说完,往外走。
身边没有了低气压,舒清继续装东西。直到早餐搬上桌,舒清还是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再说的委婉点好啊!这么长时间的冷战,她怕妈妈和团子发现他们的别扭。
舒清正想着这次她低头吧,再说他身体不好,就当照顾病人了,结果不等她开口,着装利落的人就下楼向门口走去。
程母看见儿子下来, 起身喊他过来吃早饭,结果人家不给面子
“你们吃吧,我上班了。”
程父不满的哼了一声,程母瞥一眼丈夫起身跟出去了。
舒清嘴里的包子瞬间咽不下去了,如同嚼蜡般的,不一会儿就见程母进来了。
嘴里嘀咕着,但也是担心自家儿子身体扛不住。
“清清,你等下给他带一份过去。”
被提名的舒清点头答应下来。
她心里是有愧的,也心虚。辞职的事还没有告诉大家,她怕两位长辈不高兴,但她也不想撒谎骗他们,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吃完舒清送了团子,就去了统城,原本想着不上去了,交给前台,却不想刚进去就碰到了高崇,一个劲的不愿意送上去,说自己又大事要忙,舒清看向前台的女孩,接受到高助理眼神示意的女孩也笑笑,说自己也有大事要忙,舒清知道他们的意思,也不再多说,自己送上去了。
咚咚——
“进来。”
她推门进去。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俯首办公。
舒清早餐放在桌上,喊他先吃点再忙。
“不用上班?”他戴着眼镜,一双桃花眼放肆的打量着她,嘴里的话,不知是嘲讽还是实在的问候,舒清看不清楚,也猜不清透。
她闷声说,“休息几天再去。”
舒清安静的在沙发上等他吃完,提了保温壶走了。
两人全程再无交流。
她今天没有去找李窈,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在人潮里安静的等着。
舒源琨穿着风衣,一手推着行李箱远远走来。
当年的少年眸子明亮,现在依旧是蜕变的成熟了。
那张脸慢慢放大,舒清看着眼睛有些泛酸。
她在心里诉说:爸爸你的愿望我们完成了。
“姐,我回来了。”舒源琨过去抱住她。
舒清眨眨眼睛,看着 长大的弟弟:“长高了。”
“也帅了。”他笑着跟她话。
坐上车。
舒清想到什么问他,“回家?”
舒源琨视线投在窗外,“等等吧!”他转身看向还是安静的姐姐说,“姐,我们去看看爸爸。”
舒清想了想点头,“好。”
石阶而上,一层层台阶,两人安静的并行走到舒父墓碑面前。
舒源琨跪下,摸了摸墓碑上的笑脸,弯腰放下手里的鲜花,“爸,我回来了,小琨没有辜负你的器重,提前完成了博士学业……”
舒清离开,踱步走远,等他。
她心里很开心,小琨完成了爸爸的愿望,她也阴差阳错的走入他安排好的人生,所以,爸爸您可以放心了,我们都很好,佷好。
回到舒家时,程母正坐院子里看平板,舒清老远就听见了是最近很火的一部综艺,因为她陪程母看过,挺能调动人的愉悦分子的。
舒母嘴边挂着笑,笑得很开怀,手机声音也是大,看的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进来的人。直到舒清站她面前她还是认真的看自己的,只是那笑早不见踪迹了,脸色还是和她每次回来时一样,她在用自己的方法讨厌她。
她轻声说,“妈,怎么不进屋去看,等会儿要下雨的。”
“你管好自己就好。”她冷声斥道。
舒清没有再说话,给背后的人给了个笑,示意他。
舒源琨皱了皱眉,还是从姐姐身后出来,喊了桌前的人,“妈,我回来了。”
舒母听到声音明显怔住了,身体都僵硬的转过来一瞬间就泪雨滂沱了,“小琨,儿,儿子你回来了,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舒母抱着舒源琨哭泣,男子轻声安慰着。
舒清捡起草坪上的平板,拍了拍舒源琨肩膀,先进了屋内。
厨房里,阿姨正在择菜,看见舒清进来,笑着问,“舒小姐回来了。”
“嗯。”她看了看要做的菜谱笑着帮阿姨。
阿姨是小琨走后她请来照顾的,这几年倒也熟悉了。阿姨知道请她来的这位姑娘温柔贤惠,她同周围邻居家的阿姨买菜去时,时常听到,说顾她的姑娘嫁入豪门了,不顾她自己亲生母亲得死活,留一个人在这。她是第一次到这种富人区来当保姆,听他们说豪门,不由想这雇主家也算豪气些但就没几分人气,夫人脾气大,时不时摔东西,她还听到过夫人骂舒小姐,婊子,吃里扒外的,还有很难听的话,但舒小姐好像不往心里去,还是经常过来,有时还带孩子过来,只是夫人也不搭理小孩子,甚至斥责小孩子。
她一个外人看着都痛心,但她也只是个外人,说不得什么?但她也年龄大了多少人世情看过来了,还是不赞同那帮保姆得说法,她有眼睛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