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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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了早餐,就出发了。
到别苑时,已经是中午了。整座城被白雪覆盖了,在微弱的阳光下泛着白光,有的地方看去都有些刺眼,马路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一路还算顺畅。
下车,踩着湿润的地面舒清感觉自己的脚都不稳,应该是坐的太久了,僵硬了,扶着车身站好,就见他绕过车头,向她走过来,揽上她的腰,把钥匙丢给门卫,自然的向屋内走去。
爷爷在客厅,两人一到门口就听到久违的笑声,还夹着其他人的。
是有客人?
正换鞋,刘姨已经出来迎了,
她现在弯腰很吃力,出门时自己不好穿的鞋都是窈窈她们帮自己的,今天穿的时候是程之河帮的忙。舒清坐着看给自己换鞋的刘姨,问:“刘姨,是有客人吗?”
刘姨给自己脱下长靴,就被她拉起身,自己抬脚踩进了棉拖里。刘姨看了看两人,笑着说:“是啊!老爷子的几位朋友来看望。快进吧!这天怪冷的。”
舒清说:“好。”
“老爷子,小河和清清回来了。”刘姨带人进了客厅,
几位年长者和爷爷正在下棋。几人闻声看来,笑呵呵的点头,舒清和程之河笑着点了点头,
爷爷看进来的人,起身拄着拐杖,笑着过来,两人过去扶住,喊道:“爷爷。”
“好,好,好,回来就好。还以为你这丫头,不回来了呢。”
“来,给大家介绍介绍啊!”
说着,拉两人去了。沙发前,欣慰的向几位老人,介绍,“这是我小孙,和孙媳妇。这三位是爷爷在申城的老友。”
舒清和程之河向三人打招呼,“爷爷好。”
爷爷看两人一路也累了,就先放两人去休息了。
打了招呼,两人进了房间。
舒清去衣橱拿了睡衣,换了,去床上休息。
她确实有点累了,一躺下困意又来了。程之河从卫生间出来时,床上的人,早睡着了。
他过去,掀被,躺了进去。
…….
舒清最近发现,他好像温柔多了,暴脾气也没有了。舒清都不知偷偷盯那人,观察了多久了,还是疑惑。他怎么突然变了?是因为自己吗?还是宝宝?他最近和宝宝的互动倒是多了很多,一下班就来摸她肚子,宝宝也是给他面子,只要他覆上,就会动,像是知道他的父亲似的。
这天舒清在家看书,眼看到晚饭时间了,家里的两位男士还没有回来,她出门,“刘姨,刘姨?”
“嗯?怎么了?”刘姨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刘姨,爷爷怎么还没回来啊?不是说晚饭前就到了吗?”舒清扶着肚子向大门口走去,她去门口等等吧!刚才她的话话也没有人接听,就算爷爷没注意上,但是身边的刘管家应该能接通啊!
“唉!唉!清清,你坐着,坐着我去看看,你身子不方便,我去看看。”
舒清被刘姨拉住,扶到沙发上坐下 ,叮嘱她休息,就向门口跑去。
她坐那,眼皮一直跳,心里急得不行,爷爷每次出门都会说回来的时间,而且都很守时,这次有点反常。她又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想了想,又翻出通讯录第一列的电话,
“喂……”
“程之河,爷爷到现在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怎么办?怎么办……”
程之河听那边的女人都要急哭了,出声安慰道:“爷爷,没事,在我这边。”
“在,在你那?那手机……”舒清抽噎着问出声,
程之河说:“应该静音了,没事,我和爷爷一会就回了,你饿了就先吃饭,不用等我们,先这样。”
嘟嘟…嘟嘟……
舒清整个人松了口气,僵着的身子瞬间软瘫在沙发里了,手机里传来嘟嘟声,拿下耳边的手机。
一会儿,
起身喊了门口焦急等待的刘姨进屋。
舒清等两人回来用餐等到八点钟了,
刘姨再一次看向墙上的钟,面露担心,“清清,要不你先吃点吧。小河刚才不是打电话了吗,公司有事绊住了,马上就到了。”
舒清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沉默了半天,还是拿起了筷子,小家伙可能饿了,踹她了。
刚夹起青菜送进嘴里,大门就响了,不一会开了,他们回来了。
舒清放下筷子就往门口走,一边的刘姨都来不及扶着,还是程之河大步过来扶住了她。
他见怀里的人,面色惨白,出声说道:“爷爷,没事,只是血压高了些,已经稳住了,不要担心。”
舒清听到血压两字,浑身都有些颤抖,“爷爷,怎么突然血压升高了……爷爷哪,爷爷在哪?……”
程之河抱住抖的不停的女人,轻声安慰着,“放心,爷爷在医院,爸妈也赶过来了,没大事,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好了。”他抬眼向怀里人的身后看去,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应该是热了几次了。
他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要哭了,你身子重,爷爷怕你担心,就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擦掉她脸颊的泪水,俯身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好了,小家伙都饿了,走,去吃饭。明天陪你去看爷爷。”
被他揽着腰,带到桌前,坐下。
他夹菜给她,她沉默的拿着筷子吃饭。
吃完饭,进到房间舒清就接到了,是程母的电话。
“清清,睡了吗?”
舒清回:“妈,还没。”
两人沉默了会儿,舒清开口问道:“妈妈,爷爷怎么样了?”
孟夏知道儿子应该已经是说了,也就没有在隐瞒,“爷爷只是血压高了点,没什么大碍的,你好好在家养胎,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要乱想,知道吗?”
她明白程母的心意,但是和爷爷相处这么久,爷爷对她那么好,她真的怕,怕……但她也知道,大家也是为她好。
她乖乖回道:“知道的,妈妈。”
孟夏说:“那就好,你们早点休息,我挂了。”
“好。”
挂了电话,舒清还是心神不宁的,过去坐在床上,盯着窗外的夜景,呆呆地看着。
程之河进来时就看见她目光呆滞地发呆,
“不要想了,快睡觉,明天带你见爷爷。”
说着进了浴室,舒清依稀听到他话,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只是看到了他地背影。
程之河确实进浴室时说了一句话,像是抱怨,又不像。因为声音很小。
“怎么没见你担心过我晚归啊!”
收回目光,舒清心里腹诽:你不是经常晚归吗?还要担心什么。
第二天,夫妻俩起了个大早,
昨晚想着爷爷的事,一晚上睡的不安稳。
“刘姨,餐盒给我吧。”
“唉!好。”
舒清接过,刘姨递过来的大包,套了羽绒服跟程之河出了门。
到医院时,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了,程之河在前面等她,揽住她,向电梯走去。
“爷爷?”
舒清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声音,推门进去。
“爷爷,妈妈,爸爸,我给您们带了早餐。”
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此时正挂着那副老花镜,看报纸,也不知道找的。
看见进门的两人,脸上的笑纹又爬上来了,“快,快过来,我都饿死了。”
“爸,我们这是少您饭吃了?刚才问您,您还说不饿呢。”孟夏笑着打趣。
一旁的程父也跟着,“爸,这是等清清的饭呢。看你这没眼力劲的。”
“哈哈……”
趁人吃饭时,舒清溜出去,
“医生,我爷爷没事吧。”
“没事。老人家年龄大了,血压忽高忽低的,在家以后多注意,不要惹老人家生气,多顺这些,问题并不大的。”
舒清出了医生办公室,一抬头,就见他站在门口,在等她?
他说:“放心了,就会去。”
跟着程之河去了病房。
一整天舒清都待在病房里和程母陪老爷子。程之河还有工作,见爷爷稳定了,就去上班了。下班再过来。
下午时,爷爷困了,睡着后,
程母拉着舒清坐到沙发上,压着声音聊天,
“清清,最近怎么样?宝宝有闹你吗?”
舒清摸着肚子,回程母的话,“他现在很调皮的,经常动的。”
晚上时,程父出去,打包了晚饭回来。
正要吃时,程之河下班回来了。
一大家子在病房里吃完了饭,坐着说话。
程之河和程父在谈工作的事,两人坐在沙发上,都穿着西装,正襟危坐,他时不时给父亲倒水。
“清清,小河好像变了?”
程母看着自己小儿子,满是疑惑的说出声,
舒清又抬头看了眼前面说话的人,收回视线,继续削手里的苹果。果皮在她手里一圈一圈蜕下,快削完了还没断,注意力十分集中,集中在苹果上,“嗯。爷爷吃苹果。”一小盘放在爷爷前面的桌子上,一小碟送到程母面前,“妈,您也尝尝。”
“好。”程母接过,品着。
晚上时,程之河陪夜。程父程母昨晚照顾老人家也累了,回别苑休息好些。管家送三人回了别院后,又折回了医院。
“妈,您和爸爸早点休息吧,房间都是收拾好的。”
“好,你也早点睡。房间刘姨带我们上去就行,身子重就不要在爬楼梯了,不好。”孟夏见她要陪自己上楼,忙拉住,去了两人一楼的房间。
她是知道别墅的结构的,当初小河要买时,她就打探过他的装修和房间的布局,也是看看他想搬出来独住,是不是同她想的一样——交女朋友了。
爸爸住到这几个月了,也是有说过,两人现在从三楼搬下来了,住在他旁边的屋里。
“好。”舒清听程母说的,出声应道。两人坐在床边又聊了一会儿,不过主要是程母问,舒清答,都是些日常琐事。
程母退出房间,回楼上休息后。舒清也起身去了卫生间。她现在肚子上的皮肤不似以前的白皙细腻了,也没有光泽了,她照常图上妊娠油,出去趟床上,找了个视频,照着按摩。里面的小家伙很给面子的顶她的手,一下一下的。
“宝宝,你是不是也很着急啊!着急见妈妈吗?”
“你知道吗?妈妈很想见你的,很期待,很期待你的到来……”
嘟嘟~嘟
手机在被子下,发出闷重的声音,
舒清摸了把脸,拉下睡衣,拿起手机,搭在耳朵上了,“喂?”
“睡了吗?”
是程之河。
舒清向一边的枕头上看去,出声,“快睡了。”
他没有在说话,但舒清知道他在听,因为他有序的呼吸声徐徐传来。
他应该是没有什么话题了吧。也是,他们在一起生活着半年来不冷战就就已经很好了,找话题聊天这种事简直是妄想。
半响儿,她主动打破寂静,问:“爷爷睡了吗?”
他说,“睡了。”
可能真没话说了,他接着说,“早点睡,不要看手机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
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缩进被子里,数羊……
过了两天,爷爷出院了。舒清在别苑等他们回来。
程父和程母也去接爷爷了。
舒清和刘姨在厨房准备晚餐的食材。
“呀!清清啊,要不你出去休息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的。”刘姨向站案板前择菜的舒清说到,见人家只是笑笑,不出去,刘姨都无奈了,过去摸了摸她凸起的肚子,“你说说你,人家怀孕巴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唉!到你这咋就变了呢。”舒清都要被刘姨的连声叹气,逗笑了。
出声安抚道:“没事的,刘姨,宝宝很乖的。多动动也是好的。”
刘姨转身看她一眼,又转过去,手里处理着鱼,出声说道:“也是。我那是怀我家拿小崽子时,不知道多闹腾呢,孕吐闹得我晚上每每都睡不着的,身子都肿的看不成了。不过,清清啊,你到好些,身材还是很不错的。”
“年轻时听别人说,十月怀胎,即苦即甜。现在经历过了,终于体会到了,还真是那么回事。”
“冬去春来喜相连,怀胎十月苦中甜。”
舒清听刘姨句句透着怀念的话语,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诗句。
好像确实是这样,苦和甜从来不曾离开对方,独存。
舒清垂眸,细细打量了自己一番,她的身材是没有变化很多。
和刘姨准备的差不多了,她出去了,刘姨收尾。在客厅坐了会,套上棉服,围了围巾挪着小步子去了花园。原来的残枝和艳丽都消失了,土地被重新翻过了。 顺着小路,舒清向圆石桌走去,桌子和秋千的上方都搭了顶,形成了一个亭子,避免了雪的覆盖。圆凳上放了软垫。坐下 不是很凉,也可能是她穿的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