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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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睁眼时，白色的环境和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很难受，想吐……
来个姨妈也能弄到医院，她怕是矫情第一人吧……
--咔—
门开了。
程之河？
舒清见状立马闭上了眼，装睡吧！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太想见他。
可是他怎么在这？生病了？不像啊？来看她的？他又怎么知道她……
程之河开门时就看见她睁眼，又闭眼的小动作了。他进去坐旁边椅子上。
两人就这样无语的各自装着，想自己的事情，不开口。
被子里的舒清：“好安静啊！是走了？”她皱着眉头将搭在脑袋上的被角扯下来，一双杏眸睁得老大了。这下确定了。人没走。
两人直接对视了半响儿，就在舒清组织语言问人时，被他抢先了。
“你怀孕了。”程之河率先打破了满屋的死寂道。
舒清：“嗯～啥？怀孕？”
原本还憋着一口气，心里嘀咕他怎么就不走呢的舒清瞬间脸色苍白，她急得眼睛都有些猩红，看着床尾椅子上的人，声音涩的吓人，“怎么可能，我是来大姨妈肚子痛……而且……而且我有吃药啊？怎么可能怀孕呢，不可能，是不是医生搞错了？……”
她的声越来越小，有些语无伦次
程之河再次出声，“已经快三月了。肚子疼、出血是先兆性流产的现象。不是来月经......你确定吃药了吗？”
舒清看着他嘴角讽刺的笑，感到了难堪，很难堪。
他是不是觉得她是想靠孩子上位......
舒清眼泪不争气的跑出来，不知是他戳人的话还是他的冷漠。
她突然怔住了，她记得她是和妈妈吵架回申城时吃的药，可是那天车厢里气味不是很好，加上太闷，她发反胃呕吐了一回……
舒清被子下的手覆上肚子，突然冷静下来了。所以那次我没有把你送走吗？你是想留下来吗？可是先兆流产……
“那现在……”她不知怎么表达，‘死’，这个字,她以前就说过，这次也要面临这种窒息的感觉吗？
她感觉身上压了千斤石，有点喘不过气来。
程之河看她紧锁眉头，脸色一阵青 一阵白，皱眉道：“现在没事了，医生说送来及时，保住了。”
舒清瞬时睁大眼看着他，“保住了，保住了，宝宝安全着……”她小声重复他的话，一次次重复。
突然她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在犹豫，她是喜欢他，可是他......她不知道，他想不想要这个孩子？要不要她……
他想要吗?他们今年才刚毕业，她工作还不稳定，他愿意留下他吗？
……
“不想要 ？”程之河绕过床尾，站在床头，面无表情，好像正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要不……要不打……”她不想这么狠心，可是她也不想孩子缺失父爱的坏境里成长，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他来遭罪一趟的好，不是吗？
“我妈知道了。”程之河打断她。拉过凳子坐下。
“什么？ 阿姨怎么知道了？”
程之河：“我妈接了我的电话。 ”程之河皱了皱眉，心想明天可能不止他妈知道了。
舒清：“……”
程之河没说错，此刻程家全家都知道了。程爷爷听儿媳妇说舒清和程之河可能在谈恋爱了，而且舒清刚刚都查出来怀孕了。老人别提多高兴了，拄着拐杖满屋转圈，
要不是晚辈们劝着，恨不得马上买票飞过去了……
这可是程家第一个重孙啊！
相比程家病房里两位不见的多欢愉。
舒清又喜又悲，
他眉头紧蹙，不知想什么。她拉起被子盖住脑袋，
她不想见他……
程之河也知道床上的人不想看见他，转身出去，刚在过道凳子上坐下，
手机就响了。
“妈，嗯没事了……是我的。医生说她需要休息，再说都这么晚了，您先早点睡……好，晚安。”
程之河捏了捏鼻梁，后仰，脑袋抵墙上，眼睛紧闭。
他没想到舒清竟然怀孕了。
当时，他去卫生间，没料到医院打到他这了，恰巧他母亲刚来申城看他，正坐在客厅喝茶。听见他手机一直响，喊他又没听见，结果就接了。
他一出来，母亲就拉着脸瞪他，
他这是哪招惹母上大人了。
过去挂着随意的笑逗母亲，“怎么了？谁招您来？儿子教训他。”向着沙发做了个绅士的‘请’，“请坐吧……”
“你别打岔，我问你。”
程之河起身：“你问。”
“刚医院给你打电话了，说舒清怀孕了情况不太稳，让赶紧过去。你俩谈恋爱了？”
程之河转身，身子都怔住了，怀孕？弯腰拿起桌上的手机，动作机械的解开……
程母一直盯着他瞅，看他这反应就知道没想错了，乐呵呵,\\\舒清这孩子啊,我挺喜欢的。呵呵……”说完又抬手就向他招呼,\\\可是也不能让那孩子怀孕啊!你这事做的不对啊？你......\\\
“妈，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孩子？“程之河冷着脸问。
程母对他他突然变脸，不明白，“不是你的？那电话怎么打到你这里了？你说清楚......是不是不想负责？\\\
程母就是往自己儿子头上扣帽子......
看儿子眉眼紧张，怕真出事，也不问了，“在一院，快，你快过去看看，照顾好舒清，快去。”
母亲将外套塞进他怀里，催促他。
他取了车，赶到医院时，医生刚出来。
她真怀孕了，还差点流产。
母亲刚才问他，“孩子是你的。”母亲肯定的语气而不是怀疑的语气传出，他知道他聪敏的母亲在催促他过来。她就猜到了，问他只是想亲口听他说。
他说，是他的……
现在这情况，他应担起责任
……
舒清早上醒来，就急得找手机。她昨晚忘请假了……
沙发上的母子见床上的人披散着头发，爬到床边，伸着手拉抽屉，
“清清啊！，要什么，让程之河给你拿，你快躺好。”
“阿姨。”舒清羞红脸，程之河妈妈怎么来了。她忙拉了拉找手机弄乱的衣服。
程母笑着，“唉！感觉好些了吗？”
舒清笑着答：“好多了，阿姨。辛苦您了，让您一大早过来。”
“唉！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舒清：“……”
程之河：“……”
程母关心道，“哎呀，都忘了。你刚才要找什么？看你找的急得。”
舒清皱了皱眉，“找手机，昨晚忘请假了。”
“程之河，帮忙找找，”程母使唤程之河。
舒清尴尬:“……”
程之河在床边的椅子里找到了，被压在抱枕下了。
舒清赶忙向经理打去。
她只请了一天假。她昨晚问了医生，她的情况观察一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不宜多运动，劳累。
她看见电话簿第一位的“二哥”。突然明白昨晚程之河怎么在医院里。
她上次和妈妈赌气，拉黑了妈妈。护士可能看见她的备注，以为他是家里人才给他打了电话。
“清清，饿了吗？要不先吃点早餐？可是我亲手做的”程母笑着向她挤挤眼,“一般人还吃不到呢。”
被内涵的程之河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没出声。
舒清摸了摸肚子，陪着程母笑。
三人用完早餐，舒清和程母聊天，程之河继续看他的手机。
一上午欢愉的度过。
程母中午先回程之河那了，说下午有个活动要参加，叮嘱程之河照顾好舒清。
一下午，护士进来让她吃要，保胎的。好苦，她喝了好多水，压一压。
程之河说了一句有事叫他，坐在沙发上没了动静。舒清躺在床上，一会儿平躺，一会儿侧躺，烙煎饼似的
她明白，程妈妈今天来，就已经表明了程家的态度，他们想留下这个孩子，
要生吗？其实她也有点不舍但是又担心……
--啪啪--
舒清拍了俩下身侧的被子，她又拉高了被子，好烦啊！
程之河听见声响，转身就见她又拉高了被子，把自己闷在里面。还在床上动来动去的
他起身。
“不要闷着。容易缺氧……”
猛地揭开被子吓的她拽紧了被角。脸颊红润，不似昨天的苍白，可算是精神些了。
程之河：“松手。”
她松开，撅着嘴，翻身继续苦想，怎么办？
“明天请假，去领证。”
舒清感觉自己脑袋被打了一棒，嗡嗡的响。
一会儿
她转身。
他已经坐回沙发了。
舒清：“……”
晚饭是程母带过来的。
起初舒清对电话里的程母说，不用过来了，这边消毒水味重，细菌也多……可是抵不住程母的关心。
舒清照样以清淡为主。三人围在床上的小圆桌上吃。舒清照样以清淡为主，程母不停的给舒清夹菜，“多吃点，你看你瘦的。”见自己儿子一直朝桌上的番茄牛肉汤下手，转手挪到舒清眼前，“舒清吃这个对胃好，你看，快让你喝完了”
舒清见他眉头紧锁，赶忙说：“没事的，阿姨,让他吃吧！”
“吃你的。”程之河见她开口有点尬尴的摸了摸鼻子，
舒清瞅了一眼程之河，闭嘴。低头吃自己的小米红糖粥。
程母见儿子呵舒清，拍了一下他的小臂，“专门给你做了一道你爱吃的，等着 ，”程母将红烧鱼从微波炉里端上桌，“吃这个，这两天你也挺辛苦的。”
三人笑嘻嘻的吃着饭。
--呕--
“怎么了？”
舒清红着眼眶跳下床冲进卫生间，“想吐……”
“快去看看，快。”程母拍着傍边儿子的手臂，起身就往里走。
程母拍着舒清的背，满脸担忧，“都是我，怎么忘了孕妇是闻不得鱼腥的，清清，好些了吧？”
舒清趴在池旁一阵干呕，她弓着腰缓了一会儿，摇头，向程母表示自己没事。好一会儿后漱口。
三人从卫生间出来。
看着桌上的菜，程母看着儿子，“要不你去那边吃？”
程之河看了看杏眸水蒙蒙的舒清。没有说话，端了菜去了沙发那边……
“走，我们快点吃要不凉了。”程母拽过看沙发上的程之河的舒清，走向小圆桌
舒清：“可是他一个人……”
程母：“没关系，我们吃我们的。来。”
舒清：“……”
程母本想陪床的，两人不同意，最后和保姆回去了。
其实舒清也不想程之河陪，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然不好向阿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