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乱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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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洞府出来后，一行人又走了半日，入夜后才找了一处地方停歇。
到了深夜，欧阳照例进入新界。
进入新界的地点已不在上次那里。
这次是在一座山上，山上树木较少，只有一些灌木之类。
依旧明月高悬。
欧阳想试着找一找白狐，昨夜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围绕着山找了两圈，连个影子都没有。
无奈，欧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白狐！白狐！”
两声之后，一个白点出现在了远方。
那白点越来越近，是飞奔而来的白狐。
欧阳也跑向白狐。
“你又来了！我还以为你昨晚消失就没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你昨晚的故事还没讲完。”
“是啊，昨晚说到哪了，哦，说到那水国龙峡了，我第一次真正弄懂乱指路这一秘术就是在那里，有一条白龙，比我这身毛还白……”
一个时辰过去了，白狐终于将自己这秘术的前前后后都讲完了。
“事情我是说完了，这秘术你也大概会了吧。”
“啊？你讲的不是故事吗？我以为讲完故事你会专门教我来着。”
“你怎么这么笨呢？还要怎么教啊，这秘术的所有东西都在故事里了。”
“要教，这样，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烤，保证比昨天的还要好吃。”
“比昨天的还要好吃？”
“看看这是什么？盐巴、胡椒、辣椒、籽油！”欧阳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展示着他从铁虎门那里顺的一些调料。
“成交。”
白狐在欧阳面前完整的展示了一次乱指路，不一会儿一头野猪就自己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死了。
欧阳麻利地去毛、去内脏，刷油上火烤，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起来。
“香，比昨晚的还香呢。”
“是啊，待会儿我也吃点。”
“我同意，你给我烤肉，我给你讲一遍乱指路的奥义，听好了，乱指路，道为路，眼为心，气为实，化万物……”
欧阳一边注意翻面，一边记着白狐所说的奥义，心中慢慢有所感悟。
这“乱指路”表面上是迷惑了那些动物的眼睛，实际上却远远复杂于此。
在白狐看来，世间万物皆是道的一部分，大树、石头、野兔、野猪等皆是一样，而要统御道，则必须理解气，“气”即灵气，灵气为道形。
一切事物都离不了气，气能化为万物。
在施展乱指路的时候，不是兔子撞上了树，野猪撞上了石头，而是两团气改变了运行的轨迹。
“焦了焦了！”欧阳专注想乱指路的奥义，一时忘了翻面，白狐跳起来敲了一下欧阳的头喊道。
“呀，糟糕。”
最后，焦了的那面留给欧阳吃，没焦的那面全白狐吃了。
吃完，抹抹嘴上的焦黑，欧阳问道：“唉，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姓猪啊？”
“朱，姓朱很奇怪吗？”
“我们刚刚吃的就是猪，我从来没有见过人里面有这个姓的。”
“啊？不是那个猪，我是姓朱，这个朱。”
白狐伸出爪子在地上写下了一个“朱”字。
“我堂堂狐妖王，怎么可能姓猪嘞。”
“不是吧，你是妖王？真的假的？”
“你看，从那座山到那座山，这么大一块地盘，都是我的领地，我不是妖王是什么。”白狐指着远处的两座小山丘说道。
“噗”得一声，欧阳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才多大地儿，还没有我们左凉城大呢。”
“左凉城？没听说过。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姓欧名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欧阳是也。”说着，欧阳在地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给白狐看。
“这名字听起来好高级啊，这个名字给我吧，我想换个名字了。”
“名字还能随便换的？”
“不然嘞，山那边的那头虎妖，上次我见他他还叫什么张二狗，昨天我再见他，他已经改成了什么魏灵风了，真是见鬼。”
“张二狗改成魏灵风，反差这么大吗？”
“快，你帮我想想，想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字。”
琢磨了一阵，欧阳有了主意。
“嗯……龙傲天、赵日天两个名字你要不要选一个？”
“龙傲天？这名字听着像是龙族那些王八蛋用的名字，我还是选赵日天好了，这名字听着就很霸气！”白狐说着，站了起来，还嗷嗷叫了两声。
欧阳估摸着时间不早了。
“赵日天大叔，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出现的地方就不在这里了，你我能否再见就看造化了。”
“你才给我吃了两顿烤肉，我还没吃够呢。你小子神出鬼没的。”
“没办法，我只能在这里呆两个时辰，并且，我在外面的地方变了，来这里的落脚点也变了。”
“今晚正好我在附件。以后你要是再来了，如何才能找到你？”
欧阳想起了狼烟传信：“点火！我会在我出现的地方点火。然后等你过来。”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又是一日清晨，经过昨天的意外收获，一行人继续朝着灵剑山深处走去。
“这是门主让我给你的解药。”徐匪来到欧阳小抬架前。
第三天了，是该给解药了。
欧阳接过丹药，一口吞了。
三日以来，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噬心丹的毒性。
心脏总是有一种隐痛。
丹药入口，一股清凉向心脏涌去，那隐痛也消失了。
‘不想那么多了，先试着练一下赵日天的法术’
坐在小抬架上，欧阳闭目入定。
以往修炼的第一件事，就是吸纳天地灵气。
今天的欧阳，不再试着去吸纳灵气，而是心沉丹田，将丹田中丝丝灵力外放。
以欧阳丹田为中心，半步范围内，灵气汇聚。
欧阳还不能化气为物，他先试着通过灵力影响灵气改变光线，这是最简单的。
王五在前，王六在后，两人抬着欧阳。
忽然，王五感觉自己左脚要踩在一个犄角石上了，脚就向左歪了三五寸。
扑通一下，王五摔了一跤，连带着欧阳也从小抬架上栽了下来。
欧阳是在队伍中间。
王五一摔，引得前面、后面的人都看了过来。
不去顾及他人的幸灾乐祸。
欧阳心里欢呼了一声“成了”。
刚才王五是一脚踩在了犄角石上，崴了一下才跌倒的。
王五正常走是不会踩到那犄角石的，但是欧阳改变了犄角石周围几寸的光线，王五根据自己看到的改变了左脚落脚点，一脚踩在那犄角石上。
‘再多加练习，让厉海王自己撞死在墙上也不是没有可能。赵日天你是真的牛逼’
幻想着厉海王死了后自己再拿到那瓶解药和那些灵石，欧阳心里已然乐开了花。
欧阳被王五王六搀扶着坐回了小抬架上，这回王六在前抬，王五在后抬。
一行人最前面，徐匪、厉海王两人在前面走着。
徐匪感觉队伍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感觉和厉海王交流。
“门主，感觉不对劲啊。”
“别慌，具体是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从早上跟到现在了。”
“门主你早上就发觉了？”
“嗯？”厉海王不容别人质疑自己。
“门主英明神武，这点尾巴怎么逃得过您的法眼。”徐匪擅长拍马屁。
这门主和副门主，真是好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