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酸?什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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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眨巴眼,一脸认真,“去找我妈。”
白管家笑着说:“你妈妈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你一个学生,好好在房间写作业不就行了,找她做什么?”
阮烟原先对白管家的那点恐惧,这会儿已经被消化的荡然无存。
毕竟,她还要保护母亲,对恶人,绝不能怂。
“作业我会写,但我现在想去帮一下妈妈忙,有什么问题吗?”
白管家:“……”
一个小孩子,气势竟然还挺强。
白管家露出温柔的笑,“小朋友……你妈妈她现在真的很忙,顾不上你的,你去帮忙,就是给她添乱。”
阮烟看着对方温柔的笑脸,只觉得狰狞恐怖。
“白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去添乱的?”
阮烟腔调软软的,似般,“我不会添乱,你可以让开吗?”
白管家脸色白了几分。
最后还是给阮烟让了路。
但不忘提醒道:“你只能去后院,其他地方不许瞎荡悠。”
这话不用白管家说,阮烟也懂。
虽然这个时间段,简迟樾可能出去疯玩,也可能在房间打游戏,但不能说明百分百碰不到。
所以她不会瞎逛。
“嗯嗯。”
阮烟点了点头,然后绕过白管家,离开了保姆房。
来到后院,阮烟看见正在浇花的严婳,
后院非常大,全是花。
因为简夫人喜欢花草,所以种的多。
浇完这后院所有的花,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
阮烟不禁吐槽,这工作怎么分配的,这么累的活,全交给了她母亲一个人。
阮烟上前,走到严婳身边,从她手里拿过浇花的喷壶,“妈妈,我来吧。”
严婳一愣,“烟烟,你放学了。”
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道:“这里不用你,你学习一天肯定累了,回房间休息去。”
严婳说着,就要从她手里拿回喷壶,但阮烟死死地不撒手,“妈妈,我来!”
她指了指一旁凉亭,“你去那里坐下休息吧,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
严婳心骤然一紧,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她女儿长大了,开始变懂事了。
却不知能陪她多久。
“好。”她艰涩地出声。
阮烟开始认真的浇灌每一枝花。
-
天色慢慢漆黑,星光点点。
暮色沉沉地夜里,一轮柔和的月光,停留在阮烟单薄瘦弱的身影上,夏日萤火虫也从花丛里冒出脑袋,带着荧光,环绕在阮烟四周。
“临哥,明儿周末,今晚出来聚聚啊,你一个人待家里多无聊?”
商临站在小洋房最顶楼露台上,深沉的视线直勾勾停在一个地方,须臾片刻,对手机那端说道:“不去。”
“啊啊啊为什么呀!你不来,都没漂亮妹子!”狐朋狗友“江赐”在那头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毕竟每次商临在的场合,各种身材妩媚,长相妖娆的美女都会凑过来。
虽说商临看不上,但他们这帮兄弟俗,挺喜欢的。
商临眸色薄凉,眼皮懒懒地微撩,依旧盯着一个地方,嘴里不自觉吐出,“还……挺酸。”
“酸?什么酸?你牙酸吗?用的啥牌子牙膏,这么垃圾。”江赐道。
牛头不对马嘴。
商临啧了声,掐断电话。
视线继续停在那一抹花丛里。
小姑娘似乎是被蚊子叮了,浇完花一直挠挠胳膊。
坐在亭子里的中年女人发现,立马上前制止她的行为。
商临眉心微蹙,眸光黯淡了几分。
……
“你这孩子,被蚊虫叮咬不能随便乱挠,万一出血怎么办?”
严婳紧紧抓住阮烟胳膊,生怕她继续挠。
因为特别痒,所以忍不住挠。
阮烟也很自责,“对不起妈妈。”
“下次……下次不会了。”
对于旁人而言,挠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对阮烟来说,却顾虑良多。
阮烟忍着痒,被严婳拉着,离开了后院。
阮烟还在想,幸亏那些花都浇完了。
刚到前院。
阮烟耳边传来如发动机般轰鸣吵闹的声音。
一辆2010最顶配的红色川崎机车,停在别墅外。
阮烟身旁母亲不禁停下脚步,看向门口。
阮烟也顺着母亲看去。
少年身高185cm,坐姿散漫,一身红色机车服,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他摘下手套,将头盔拿下,随意挂在机车上。
黑色头发,五官立体,桃花眼如一池春水,额发下垂到眼尾,睫毛颀长浓密,皮肤冷白,妖冶十足。
这个人……不是简迟樾,还能是谁?
简迟樾跟商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
商临属于矜贵清冷感的帅。
而他,属于妖孽的美。
哪怕是极其漂亮的女孩在他面前,恐怕都会黯然失色。
白管家连忙狗腿的迎了上去。
今天简迟樾父母都出差了,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回来,所以简迟樾时间非常自由,以至于不满足在家打游戏,改玩飙车。
自打简迟樾下车后,白管家就一直在献殷勤,问他饿不饿,要吃什么,或者是要喝点什么。
见他不理,白管家更是没了分寸,说他不该大晚上骑机车,前段时间她刚看新闻,有个骑机车的压弯超车,出车祸当场死亡。
简迟樾被白管家婆婆妈妈的关心,吵的不耐烦,放荡不羁的眉眼透着似有若无的讥讽,“白管家,您要更年期到了,就早点睡,少他妈咒老子,还有我爸妈都不管我,你就更没资格了,能懂?”
白管家听言,不敢发脾气,跟他对着干,对自己没好处。
“是是是……少爷说得对,那您晚上饿了喊我,我马上给您做。”
白管家态度恭敬的不行,完全就是把简迟樾当祖宗给供着。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你地位不高,只能仰人鼻息。
简迟樾站在高处,便可以俯瞰一切不如他的人。
即便对方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阮烟瞧见他往这边走来,立马收起视线,不敢跟他有所交集,趁着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对母亲说:“妈妈我饿了,晚上吃什么呀!”
严婳也收起停在简迟樾身上的目光,摸了摸阮烟脑袋,“保姆房旁边有专门炒菜的厨房,妈去给你下一碗面。”
“好!”
阮烟点点头,拉着严婳往南边走。
简迟樾视线不过一扫,就看见了一道身穿校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