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每个人都有一座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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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要!
两个声音齐齐发出来。
江际白看着阿普,又看了看糯糯。
阿普捂着鼻子神色隐忍。
糯糯则一脸惊喜的转头看妈妈,然后一行鼻涕流了下来。
“哎哟,流鼻涕了!是不是着凉了?”
江际白抽出一张纸巾,对糯糯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也给我一张纸巾。”阿普捂着鼻子说。
江际白转头疑惑地看着阿普。
奇怪,刚刚都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一个两个都开始流鼻涕。
她抽了两张给阿普,又替糯糯擦了擦鼻子。
这边才刚擦完。
啊丘!
啊丘!
一大一小又开始打喷嚏。
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草丛里蹿出来了。
糯糯想去追,阿普直接拉住她的衣领。
糯糯原地跑了两步,发现跑不动。
“普爸爸,你干嘛拉着我?”
“小动物很脏有细菌,不要玩。”
一旁的宋远嗤笑一声,“万事万物都有细菌,如果这不能玩,那不能玩,干脆做个笼子把她关起来得了。”
宋远走过来,牵起糯糯的手。
“走,宋爸爸带你抓猫去!”
糯糯高兴的要走,可是她的衣领还是被某人抓着。
”普爸爸,我要去玩!”
“不行。”阿普拒绝得很彻底。
糯糯扁了扁嘴巴。
江际白也来打圆场。
“阿普先生,糯糯她很少玩小动物的,难得碰到了,就让她多看一看吧,回家洗洗就好了。”
江际白很郁卒,为什么教养自己的孩子,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但她不敢说,这段时间若不是阿普先生帮忙带孩子,她哪里能安心住院。
宋远挑着眉看着阿普,意思很明显。
他不喜欢阿普,糯糯本来是他一个人的娃子,现在莫名其妙又多出了一个爸爸,感觉自己的蛋糕被人分了一半,不爽。
阿普先生也是同样的想法。
“阿普先生,请您放手,我要带糯糯去玩了。”宋远嘴上笑着,眼里却是冷淡。
“不行。你不能带她去。”
两个男人,并没有要让的意思。
江际白看着这架势,真担心他们下一秒会打起来。
“阿普先生,你让他们……”
“闭嘴。”阿普先生一个冷眼过来,截断了江际白的话。
宋远不服气了。
“你是谁,你凭什么管这么多?”
啊丘!
啊丘!
阿普和糯糯一大一小,又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江际白自动自觉的给两人递上纸巾。
“怎么了这是,你们感冒了吗?”江际白疑惑。
“我想我们应该都是对猫过敏。”
这下江际白愣住了。
“你是说糯糯也对猫过敏吗?”
“嗯,很有可能,我从小也是这样,只要有猫靠近,就会打喷嚏。最好去检测过敏源,确定一下。”
“嗯嗯,对对!正好就在医院,现在就去吧!”当妈的一下子着急起来。
“嗯,我带她去。”阿普先生拎起小娃子,转身就去。
“阿普先生,谢谢您。”
难道在一起生活,过敏体质会传染?江际白心里想。
宋远看着一大一小远去的背景,又想到他们相似的症状。
“际白,这人是谁啊,不会是糯糯亲生爸爸吧?”
江际白赶紧摇手,“不是不是,他只是最近帮忙照顾糯糯。”
“那还真上心。”
“可能是看在苏今昱的面子上吧。”江际白语焉不详地回。
宋远哦了一声,把这理解成求苏今昱办事的人。
“你和昱哥怎么说?”宋远将江际白推到木桌前,自己坐下来。
“分手呗,还能怎么着。”
“昱哥…我也不好说他什么,不过,确实你们不合适。”
嗯,不合适这种话,江际白已经听过八百遍了。
“没事,等回头,哥给你介绍个好的,你想要什么类型?斯文温柔的?高大威猛的?幽默搞笑的?严肃正经的?”
江际白捂嘴笑,“那就一种来一个吧。”
宋远斜眼看她,“没想到你还有海王的潜质啊!”
“那可不,谁不想坐拥后宫三千!”
“可以啊,江际白,我以前还小瞧你了。要不然你这后宫,我也入入。”
“不行,你是大内总管,替我搜罗天下美男就行。”
“得得,我还是奴才的命。”
江际白笑了好一阵,才捂着肚子停下来。
“不开玩笑了。你和周舒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哥也是很忙的,哪天天想着儿女情长。”
“嗯嗯,先做好自己的事最重要。你最近还训练和比赛吗?”
“当然,天天训练啊。你看看我的皮?都脱了多少层了。”
“辛苦了!全国人民感谢你为国争光!”
“少来。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江际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我好像没有什么梦想,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不会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宝藏,你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最开心?”
近几年,好像除了带孩子,就是工作,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想干什么。
要说开心,除了看到糯糯一天一天长大很开心,好像还真没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事。
宋远看江际白想了半天。
“不急,慢慢来。只要认真寻找,你总会找到真心想做的事。”
江际白点了点头。
她的脑海中依稀浮现小时候,在师父家雕刻的时光。
那时候,她天天都不想回家。
只要有空就钻到小阁楼里,对着一堆石头切切磨磨。
每当她在桌子前坐下,拿着小刻刀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为她安静下来,她可以忘记一切烦恼,只享受当下。
虽然经常伤到手,但每当看到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或人物在她手下诞生,她的心就欢呼着,雀跃着,像被蜂蜜浸泡着。
可是后来上大学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这种石料价值昂贵,她根本也没办法弄到。
再后来连师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有一些村民说,看到师父有一天往山里去了,自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听村子里的人说,师父大概是自己走了。
在他们这儿,老人家快走的时候,自己都知道的,没钱安葬或没后代的,都是自己去山里找个地方等着那一天。
她后来回家还上山找了三天,可是却怎么也没找到。
也正常,山那么大,还一山连着一山,如大海捞针。
师父若不想让人找到,恐怕是谁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