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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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要装出女人的模样可不容易，女人跟女孩可是截然不同，光是模仿是无法做出精髓部分」

「不要听那个姐姐乱说！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都要打扮才会变得漂亮，来！姐姐教你化妆！」

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各种意见，灵雨无法一一拒绝，只好赶紧从当中抽身离开，加快速度先回家一趟准备一下。

「大人与外表不同害怕寂寞······不能过度温柔要多加警告劝阻······放任是一种错误······」

灵雨一边将穿着一天的臭衣服丢进洗衣机里面，一边翻开书籍不断阅读里面的内容，嘴上还不断碎碎念，努力将所有的内容都记进大脑之中，期望能够在关键的时刻发挥出该有的作用。

外头的艳阳在不知不觉中往地平线的彼端移动逐渐消失，与此同时，提醒的手机铃声响起，专心读书的她才惊觉衣服还在洗衣机里面没有拿出来，身上也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完全忘记有许多该做的事情。

面对自己的错误，灵雨本想拨打电话告诉赖天凌往後延一点时间，结果打开手机又发现里面没有对方的电话，待在女仆咖啡厅的时候光顾着听姐姐们的讲话，脑中浮现的尽是一些无意义的东西，今天一整天除了阅读一堆奇怪故事以外竟然一事无成，这种结果确实令人沮丧又焦虑。

「我真是笨蛋！」

灵雨一手将衣服取出摊开摆放在衣架上，一手从衣柜里面抓出衣服随意往身上穿，根本没有注意到该有的打扮与搭配。

即便争取以最快速度换上一套崭新的服装，面部的化妆也不可能来得及完成，事到如今的她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赶快把东西塞进包包里面，然後急急忙忙前往公车站，希望能够在五分钟之内等到一台，不然换乘地铁的时间加一加晚到三十分钟是基本。

「呼······呼······呼······」

望着手上的方框银表，离约定时间已经超过至少三十分钟，不知道里面的赖天凌是否仍在。

不管对方在与不在，灵雨依旧先喘了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服装仪容，平抚气息、擦拭汗水、拿出化妆盒稍加打扮一下，确认整体面容不至於给人难看的感觉才赶紧进到餐厅寻找某人的身影。

「哈喽，赖大哥你好」

看见赖天凌坐在位置上，灵雨立刻展露出笑容，悬在心中的大石头也总算能够放下。

「你······好」

然而，赖天凌的表情却有点凝重，脸上呈现出相当纠结无奈的感觉，似乎正在为某件事情忐忑不安。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拖了这麽久的时间！」

灵雨没有寻找任何藉口，犯错就是犯错，比起慌张支开话题或是推卸责任，承认并担当起这份错误才是一个人该做的事情。

「没事······先坐下来点一些东西再谈」

面对灵雨的犯错行为，赖天凌没有任何追究，反倒客气地拿起菜单。

这样的行为让她相当意外，既没有责骂也没有批评，只是单纯地将话题转换到晚餐部分，这样的行为固然能让人放心，可是，撇开正事不谈聊起吃饭，宛如是在刻意避开重要的事情。

「没关系，先谈一下那位姐姐的事情」

灵雨并不喜欢将主要的工作丢在一旁先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先把第一目标完成再进行第二目标最好。

「先吃饭，肚子饿就甚麽都做不好」

赖天凌相当坚持要先把肚子填饱，毫不客气的呼唤工作人员开始进行简单的点菜。

灵雨虽然有许多想要说的话，不争气的肚子却发出小小的呐喊声响，对自家主人中午少吃下午不吃导致晚上饥肠辘辘的行为发表抗议，连带让身体都逐渐变得虚弱起来，逼得人不得不乖乖妥协，拿起菜单挑选能够满足的份量。

「这样吧，我们先确认一下待会要做的事情」

等到菜单回收，赖天凌立刻将重点拉回到等一下要进行的工作上面。

听见对方谈论起正事，灵雨急忙将伸进包内准备拿取小饼乾的手缩了回去，严肃地放置在双腿之上，静静聆听对方所给出的建议，然後将自己的想法也融入进去，互相探讨成功的可能性。

「我觉得人都醉了就先直接带到旅馆里面，反正到时候有女孩子在就不需要担心报警也不用害怕会让对方感到不安」

「恩，不过那位姐姐若是反抗就要赖大哥帮忙抓住手脚才行，不然我的力量肯定不够将人制衡住」

两人聊天的过程中相当认真愉快却浑然不知对话内容在旁人耳中实在有点像是诱拐行径，靠近的服务员跟隔壁桌的一对情侣都纷纷侧目仔细聆听，深怕下一个失踪案件就在身旁近距离之处，那一块区域不知不觉中变成大多客人不愿靠近的可怕地方。

「恩～真好吃！」

等到主菜端上桌面，对话暂且停顿下来，两人都开始享受晚餐，尤其是灵雨几乎马不停蹄的夹起饭菜迅速往嘴里塞进去，品尝热度恰当的美食。

饥饿就是最好的调味料绝对没有错，中午刻意少吃，下午又沉浸在读书之中忘我，晚上一开口将食物咬碎下咽的滋味简直是妙不可言，那一刻，先前的疲倦与劳累全都随着滋润逐渐消散，所谓的幸福便是如此简单容易。

「好吃就好······来，多吃一点」

赖天凌将盘中的牛排切下数片放进灵雨的餐盘里面，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回避。

望着餐盘中多出的食物，她一面道谢一面心怀感激的吃下肚，毕竟忍耐多时的饥饿感彻底压垮理智，现在脑中浮现的仅仅只剩将所有能吃的食物都吞下去，至於是否有跟男性间接接吻的可能性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不到一会的功夫，桌上的食物全都进到灵雨的肚子里面，不仅如此，店内免费招待的便宜冰棒都拿了三份，可谓是相当食欲旺盛的状态，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想法，直到营养补充到大脑，整个人总算清醒过来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桌上餐盘肆意摆放导致里面的汁液往外渗透，尚未用过的纸巾被酱汁染成红褐色无比难看，装有冰水的杯子放在凹凸不平的杯垫上，一点点震动就会令内容物喷溅而出，加上喝完甜品时不小心将汤匙放在铁盘，黏稠的红豆汤随着边角滑落，与赖天凌的乾净桌面相比，她的桌面简直跟灾难片的场景相差无几，别说旁人看不下去，连自己都无法接受这种可怕的惨状。

「对不起！我······」

「多吃点，饿了就多吃，这点小钱大叔还是请得起」

比起试图道歉的灵雨，赖天凌大度包容的态度确实给人不少好感，尤其是拿起纸巾帮忙擦拭桌面的行为真的相当暖心。

豪爽的个性、不算明显的女性特徵、大喇喇的态度等等都使得平常鲜少被同年龄的男同学当成异性来看待，即便周围有不少人已经交了一个又一个的恋人，结至目前为止依旧没有一个男生向她告过白，算是高中女生小小的遗憾。

面对成熟男性贴心的举止与对待，灵雨逐渐能明白那些与大学生交往的同学究竟都是为何抛开学校的校草不要，宁可到外面寻找普通的成年男性，因为，男生与男人的许多行为真的有着不小差距。

「没事！我吃的就我来付，不要让赖大哥破费了」

灵雨翻开口袋里面的皮夹，确认里面的金额应该足够付清这一餐的费用，不需要特地到银行去提钱。

结果，她还来不及付钱，赖天凌已经拿出信用卡直接将这一笔帐单刷掉，具体的动作是掏出卡片放在桌子上的自动付款机器，然後用手按压指纹并输入密码，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等到人注意到的时候子早就结束。

「好了，不要介意多吃一点，时间还早，我们不需要紧张」

赖天凌再度将菜单端了出来，放置在清乾净的桌面上，似乎认定某人的腹部仍是处在嗷嗷待哺的状态。

灵雨确确实实受到感动，简单洗链且富含温柔的动作让人内心一阵暖流涌上，特别是那一张稳重的笑容几乎令人放下所有戒心，於是她又多点了几道菜，一口气在餐厅里面将肚子填饱．那是挨饿几天以来都不曾有过的幸福。

「······来了！」

正当灵雨将最後一道甜品吃下肚，赖天凌突然起身指着外头的酒吧，准确来说，是某一位身穿白色衬衫与西装窄裙的女性。

前凸後翘是第一眼的印象，除此之外就比较没有特别的地方，真要论外貌她认识更多拥有精致脸蛋的女性，论身材还有女仆咖啡厅的一群同事，唯独那一身昂贵的名牌服饰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

「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看着赖天凌露出的笑容，灵雨彷佛被施予魔法般无法转移视线，那一瞬间，她能够感觉到心脏产生剧烈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