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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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累死了」

赖天凌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房间，随便洗了澡便躺在床上不愿动弹，身体的各处都出现酸疼现象。

身体素质得到飞跃性提升的关系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无坚不摧的武术高手，直到花费一笔不小的金额去进行正式的修练才惊觉一切都是错觉，如同学习之道是需要一天一天地累积才能有所成就，弱鸡也不会短时间内一口气变成强者。

可怜的初学者就这样一路从基本的蹲马步、瑜珈柔软体操、架式动作等等相当基础的部分开始努力，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体内的力量全数用尽，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下课时间也是一直在休息，不时还会遭到身旁年轻学子们的嘲笑，所幸大部分的孩子们都相当有分寸，不会做出一些恶作剧的举动，顶多待在旁边嘻笑打闹。

离开之前，教练倒是赞誉有加，不断夸奖赖天凌是唯一一位在第一天成功将整套训练课程完美搞定的人，已将近三十岁的年纪跟从小几乎没有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人来说，能够坚持走到眼下的这一步实属不易，顺便开口保证只要坚持一个月一定会有足够的成果。

万步开头难，既然连该跨出的第一步都咬牙忍过，接下来的任务就不会比想像的还要困难，因此他决定先相信教练的话靠毅力熬过一个月，假设没有见到任何成效再选择退出也并不算太迟，反正都砸了点钱进去，不去也是白白浪费钞票。

「明天要去参加同学的婚礼，还有······呼」

刚把闹钟设置完成，赖天凌就累到睁不开双眼，咚的一下躺在枕头上面一动也不动。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如此，重复着上班跟上课两件事情就把时间塞得满满，根本没有心力去做别的事情，虽然多少有点超过负荷的感觉，不过这样的生活并不坏，尤其是武术指导那边逐渐有了一点变化，连小朋友们都对他另眼相看，偶尔还会有人来请教一番，宛如享受胜利的美食般满足。

除此之外，打架受伤的同事都陆续归位，公司的表面看上去一片祥和，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底下暗潮汹涌，尤其是年轻人中的核心四人都卷入事故中，名声威望不如过去，其他派的人正逐渐崛起，内部的阶级制度逐渐产生变化，因此这段时间也没有人送上邀约，每位职员都与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种气氛要到甚麽时候呀」

「还没那麽早结束，稍微忍耐一点吧」

外出吃饭的时候，赖天凌难得选择宁静的咖啡厅，本想藉此逃离公司内部的乌烟瘴气，想不到刚坐下就听见背後传来熟悉的声音。

女同事八卦一点倒也就算了，男人在一起吃饭也要聊那些无趣的事情就真的让人感到烦闷，至少对他来说，今天特意离开自助餐厅前往咖啡厅完全是一件错误，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商店买加热便当。

「海伦娜那家伙糟糕了，明明是强哥一派的人居然临阵脱逃，下场肯定不会好」

其中一名同事有些同情地说道，另外一位的同事更是呜呼的装出惨叫声，表示对美女下场的惋惜之意。

两人从上菜前一路聊到现在，天南地北的八卦都讲了一遍，直到赖天凌点的牛排上桌才总算聊到重要的部分，尤其是最值得关注的那一派话题几乎都在打哈哈，想要开口却又怕对方将话乱说出去，彷佛一对说相声的夥伴顾左右而言他。

「其他的先不说，就谈诱惑男人那件事情，想必邀姐那边就已经气到半死，这次还偷偷溜走，你说一个新人做出这种事情还要不要在公司里面混下去，我换作是她早就辞职离开公司，免得日後被针对到底」

你一言我一语的过程中，赖天凌大概知道年轻一派目前的领头羊是强哥跟邀姐两位，而海伦娜无疑是犯了派系的禁忌，同时惹到两个大人物。

即便两位的名称对年资数一数二的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对方的实力那是有目共睹，能够统合这些乱糟糟的年轻一辈肯定不是泛泛之辈，面对这样的人物却依旧我行我素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特别是曾经属於那边一派，逃走的行为与背叛无异，那种情况远比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派系的人惨。

眼界逐渐开阔的赖天凌对此早已不感兴趣，就算底下小毛头打打闹闹也无法动摇主管的权力，只要这个前提大条件没有变化，任凭一群人勾心斗角也不会延烧到自己身边，专心在学习武术跟读书，随时准备应对二十八天後的正赛才是他的优先任务。

「对了，海伦娜今天有上班吗」

「没有······我偷偷告诉你，昨天晚上我看见她跑到酒吧喝酒，晚上整个人烂醉而归，说不定已经被别人拐走了也说不定，反正一夜情也挺不错······你最近也背着老婆去找女人不是吗」

大概是认为附近没有同事，两个人聊天的内容逐渐失控，居然连一些终生都不该乱说的秘密都脱口而出。

不管两人是否想过还有其他人会将声音录下的可能性，赖天凌对此事已经失去兴趣，结完帐便起身离开咖啡厅，继续回到办公室打卡上工，埋头苦干到下班时间才离开公司。

晚上接受强力指导的他首度没有尝到那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反倒觉得全身相当轻快，训练项目翻倍完成都不嫌累，水到渠成的滋味妙不可言，尽管以时间与成长幅度相互对比之下实在太过迅速，总体来说还是相当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而且教练也保证明天的项目会更加艰难，相信短时间内还能有更多的进步空间。

「哼～」

带着愉快的心情，赖天凌缓缓走到回家的路上，手上提着的袋子装满明天要给其他小朋友吃的零食。

夜晚的街道五光十色，来来回回的行人不同於早上的工作者需要持续不断的忙碌，每个人的都步伐都放慢了不少，大多数的人也都是走走停停，偶尔还会花点时间拍照欣赏风景，以各自的方式散心消除压力，其中自然也有不少甜美的情侣一路放闪。

不管一个月後的正赛结果，赖天凌都要尽快去婚姻事务所申请与女性见面的机会，将近三十岁也不是到处乱晃的年纪，武术跟学习或许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交往结婚也是一项重要的人生目标，那怕决定不生小孩也无妨，享受恋爱与亲密的感觉始终是一个男人的梦想······虽然上一次的经验并没有留下好的印象。

「哼～哼······嗯？」

回家的路上，赖天凌发现一位熟悉的身影正以相当颓废的姿态不断往前走，定眼一看，没有想到竟然是同事的海伦娜。

由於公司附近离繁华街相对较近，从基本的居家生活用品到高阶新型产品一类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正因如此，大部分的员工们在下班过後都会在附近解决晚餐，当然，也有许多人流连到酒吧与夜店搞到不醉不归，这方面就全凭个人的心态与想法而定。

「呜······呕！」

海伦娜将身子依靠墙壁，不断从口中吐出一堆秽物，不仅味道相当难闻，有一部分还不经意地沾到窄裙与衬衫。

黑色裙子倒还算好处理，白色衬衫会变成一个巨大的难题，顺着衣服往下滑落的那一刻就等同宣告这件衣服的死刑，除非经过专业人员几道复杂工序的处理，否则今天晚上过去就可以准备扔掉，重新买上一件衣服还比较好。

「······大叔，你要不要跟我去开房间」

赖天凌本想帮忙叫台车送人回家，没有想到海伦娜居然直接敞开双手抱了上来。

光是胸前的一摊呕吐物就够恶心，加上对方的脸颊嘴唇上都是脏东西，他自然是往後退了一步以右腿为轴心转了一圈，随後伸出左手拉住对方的衣领，避免失去重心往前扑倒而让那张面容撞地。

「你真是醉疯了······先躺在地上休息一下吧」

赖天凌将海伦娜轻放在地上，顺手将肩上的包包取出，翻找个人的身分证件。

无论如何都是同事一场，放任不管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是也不能为此将他的形象都赔上去，所以必须从身份卡上找寻对方的住家地址，然後将人安全送到家里。

「还挺近的······不要乱动」

查出资料的赖天凌发现海伦娜的家并没有多远，只要走个十分钟左右就能抵达，於是将人抱了起来。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又吐了多少东西，总之这位美女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支撑身体，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毫无反应，随着情绪的抒发进入梦乡，痛苦的回忆似乎逐渐浮现心头，眼角不断涌现出泪水，嘴里也是不断念念有词。

「辛苦了，好好睡觉吧」

赖天凌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最後只好用过去姐姐常用的手段，在耳边轻声细语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