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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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点，于得水在他的科长办公室里接待了来向他反映问题的刘海中。于得水深知后勤工作千头万绪，关系到厂子里每位职工的利益。说是一点问题没有，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一听说刘海中是来反映问题的，就很客气的请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水。
“这位老同志，你是哪个车间的？今天来，具体是想反映什么问题呢？”于得水和颜悦色的问道。
刘海中这还是第一次和后勤科长这个级别的厂领导接触，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抬起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于科长您好！我叫刘海中，是咱们厂的七级锻工，在第八车间工作。今天来呢，是想向您反映一下咱们食堂厨师何雨柱同志的问题。”
于得水有点纳闷，一个锻工车间的工人，怎么和食堂的大厨扯上关系了？今天是何雨柱升任食堂主任的日子，可不能出现意外情况。想到这儿，于得水的眼神开始锐利起来。
于得水面色严肃的问道：“刘同志，你是锻工，何师傅是食堂的厨师，你们都不在一个部门。你说你要反映他的问题，请问你要反映他什么问题？”
刘海中一看于科长的脸色，心中不免有些发慌。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咬咬牙继续说道：“是这样，于科长，我和何雨柱不是一个部门，但我们住在同一个四合院。我受街道的委派，是院子里的二大爷，负责处理院子里的各种大事小情。”
听到这儿，于得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想你既然和何雨柱是街坊邻居，那你来找我这个后勤科长反映什么问题？难不成，你们院子里发生的矛盾还要上交到厂里来处理？想到这儿，于得水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这个何雨柱，在院子里对我这个二大爷非常不尊重，在厂里上班也是偷奸耍滑。我还听说他挖厂子的墙角，经常把厨房的剩菜带回家。还拿去送给院里的小寡妇。他这种行为损害了厂子的利益，抹黑了工人的形象。我觉得应该严肃处理。”刘海中说完后，热切的看向于科长，恨不得于科长现在就处理何雨柱。
于得水此刻只觉得腻歪、恶心、无聊透顶！心说面前这是个什么人？看着也像是有个五十岁上下的样子，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来？
于得水不耐烦的说道：“刘海中同志，这里是轧钢厂后勤科，不是街道居委会。我是后勤科长，不是街道主任。你今天说的这些情况，跟何师傅的工作有什么关系吗？偷奸耍滑？据我所知，何师傅是咱们厂食堂最出色的大厨，业务能力非常强，你怎么能说他工作偷奸耍滑呢？食堂的工作性质和车间本来就不同，怎么，你看不得人家工作比你清闲？”
刘海中傻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就把于科长给得罪了。听于科长的话，是一点不给自己留面子。本想着借这个机会给厂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成想会是这样。张着嘴，有心想为自己分辨几句。
于得水看到刘海中还想说话，抬手制止道：“还有，你说何师傅挖公家的墙角？你知不知道这是严重的指控？食堂的剩菜，厨师不吃，难道要倒掉？我不管你和何师傅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我想提醒你，这里是轧钢厂，不是你们住的四合院。不要把邻里间的矛盾带到工作中来。你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就赶紧回车间上班。我这儿还忙着呢！”
看着于科长面色不豫的让自己回去。刘海中急的满头大汗，帽子内衬都湿了。心说这算怎么回事儿，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只要来举报，傻柱就肯定会被查吗？如果不是上了你的当，我怎么会绕过黄大发直接来找于科长邀功？这下完了，彻底完了。刘海中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于科长的办公室。
宣传科里，许大茂心不在焉的擦拭着放映器材。回想起昨晚的事，心口就一阵阵的疼。娄晓娥提离婚他不在意，早就跟她过腻了。现在他只关心一件事，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生育能力？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刘海中进了宣传科，就看见许大茂坐在一桌子放映器材前发呆。“许大茂！！”刘海中低吼一声，冲上前就揪住了许大茂的衣领。许大茂一看是刘海中，不明白他这是抽哪门子的疯，叫道：“二大爷，你这是干啥？”
“干啥？你个王八蛋，老子被你害惨了！你让我去举报傻柱，可结果呢？人家于科长就差直接说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害我在厂领导心里的地位都掉到地底下去了，你知道不知道？”刘海中怒道。
许大茂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看到刘海中这幅样子，不由得火大。一把就扯开刘海中的手说道：“刘海中，举报傻柱是咱俩一起定的。我什么时候害你了？你为啥不找黄主任，你不知道黄主任和傻柱不对付么？你直接找于科长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在于科长面前表现表现，好邀功。”
被说中心事的刘海中有点尴尬，于是岔开话题道：“那你呢？你找了梁科长没有？他什么意见？”
许大茂本来就是拿刘海中当枪使，现在看他这幅样子，知道于科长那边也没戏。就把昨天梁俊的话复述了一遍。他也不怕刘海中去打听，毕竟梁俊的确说过这话。
刘海中沉默了，心说傻柱居然背景这么深？一个小小的厨子而已，又不是领导，居然连保卫科长都要给他面子。自己还是小看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宣传科负责厂里版画的小李和小郑两位女同志回来了，一进办公室就叽叽喳喳的在那里谈论着什么。看许大茂在办公室，就冲他叫道：“许大茂，听说了吗？”
许大茂莫名其妙，问道：“听说什么？”刘海中也挺好奇，赶紧竖起耳朵听。“许大茂，早上你不在办公室，不知道呢吧？咱们厂食堂的大厨何雨柱何师傅提食堂主任了。我和小郑这不是刚出完板报才回来么。”小李笑嘻嘻的说道。
许大茂和刘海中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正打算再问问，结果就听见于海棠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
“原食堂主任黄大发......食堂厨师何雨柱同志，工作勤勉业务熟练，经厂领导讨论决定，由何雨柱同志担任食堂主任职务......”
听到这个消息，几家欢喜几家愁。许大茂傻眼了，傻柱居然当主任了？刘海中则是羡慕不已，傻柱当主任了。自己得跟他搞好关系，也许哪天自己也能混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