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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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贺凛都非常庆幸,他当时反应快,冲进去拦住了顾允深。
那女人自然活了下来,顾允深说,她根本就不想死,这样的把戏几乎每个月都会上演一次,已经持续了大半年。
她的目的就是想折磨他,把他也变成疯子,这样她就能跟顾允深永远在一起了。
贺凛当时听完顾允深的描述,心里突然跳了一下。
那女人成功了一半,他发现顾允深真的出问题了。
以前的顾允深冷归冷,总归是有温度的,起码提起向晚时,他眼中都是带着笑的。
这回儿再提起向晚,他的脸上竟毫无表情,就像讨论一个陌生人,甚至有些逃避她的名字。
他整个人都没了以前的那股子傲人的气焰,精神气都没了,面上是疲惫与颓废,他有了放弃自己的想法。
他当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满墙的混乱。
他神色茫然,说:“我好像精神出问题了,有时候听那女人说的话,我以为是真的,早上醒来看到怀里的人,我把她当成了我的妻子,我...我...”
他好像忘记了想说的话,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又想把这个想法扔出去。
他感到头痛欲裂,一阵一阵的疼,忍不住用拳头捶了好几下脑袋。
他猛地抬起头,突然清醒过来,眼睛通红,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着贺凛。
他神情慌乱,语无伦次。
他说:“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她迷晕了我,我没碰她...没碰她,你同晚晚说,我没碰她,不对,晚晚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太好了,她不知道,对吗?贺凛...”
他又忽然抱住了自己的头,又像清醒了些,不停地说他去医院检查过,他很干净,没有同那女人发生过关系。
似乎想征得贺凛的认同,他紧紧地握住贺凛的手,随后又突然笑了出来,一直低喃着干净二字。
贺凛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呢?
他觉得天好像塌了,往日的天之骄子,竟然变成了个疯子。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带着顾允深去看了医生,寻到了根源,要远离那疯女人。
后来贺凛就成了顾允深的私人保镖一样,紧紧跟着他,也见识到了那疯女人的疯劲。
贺凛仅仅跟那疯女人接触了一个月,他就觉得他也快被逼疯。
更别说顾允深忍受了三年时间,贺凛佩服他,更无法想象顾允深一个人是怎样过来的。
有了贺凛跟着,顾允深好了很多,情绪也能控制得住了。
“再后来,就是晚丫头撞见那女人,当时阿深说,幸好他回来得快,该收拾的也收拾干净了,没被晚丫头看见吓人的事,就是晚丫头应该听到了他在浴室里跟疯女人吵架,他说他那里突然出现个女人,晚丫头应该会以为他变心了。当时他叹了口气,像如释重负,说算了,以为就以为吧!刚好可以让晚丫头远离他,远离这溃烂的一切。”
说到这里,贺凛也叹了口气,看着依然站在湖边,有些落寞的背影。
“阿深那时候觉得自己配不上晚丫头。”贺凛顿了顿,看了看向池,还是决定说出来,“有一件事,你听了也别气,阿深私底下找过晚丫头退婚的事。”
向池低着头,失神地看着地上的某一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贺凛的话。
贺凛继续往下说,“那是晚丫头高考之后,阿深提的,也是同年,那疯女人家倒t了,她自己也作死了自己,终于一切都要往好的方向发展,坏就坏在退婚这里,晚丫头一生气,彻底不理阿深了,联系方式通通拉黑删除,阿深的情绪本来就像炸弹一样随时爆的,这一下子弄的,病情又加重了。”
“医生建议他远离这里的一切,出国散散心,他可能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唉...其实说到底还是放不下晚丫头啊!”
静默许久,湖边远处飞来的鸟群,打破寂静。
向池嘴唇动了动,哑声开口,“出国那阵子,应该很痛苦吧?”
他记得顾允深出国的第一年,向晚因为初入大学,反而过得挺开心,每天看起来没心没肺。
那年顾允深有回国一次,两家人聚在一起,向晚嘴甜了几句。
私下里,她就没理过顾允深。
而顾允深呢?坐在角落里,距离向晚很远。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以为顾允深醒悟了,受不了向晚身上的臭毛病,其实不单他受不了,作为亲哥哥的自己有时候也觉得烦。
知道真相后,向池想那时候的顾允深应该是胆怯了。
他不敢再靠近向晚,角落可以很好地观看少女脸上的美好笑容。
正在享受着美好青春的十八岁少女,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样的阴暗面,却偏偏,是他所深陷过的。
就像生活在阴沟里的丑陋东西,是不配站在阳光下的。
这是顾允深深刻在脑子里的认知,他独自出国疗愈的日子并不好过。
听到向池的询问,贺凛没出声。
他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清朗的蓝天白云充满希望,一如站立在湖边挺直的高大背影。
“既然都说到了这里,还瞒着做什么?”向池又出声。
贺凛无力地笑了笑,不是他故意想瞒着什么,而是很难说得出口。
“他吃了重量的安眠药。”
组织了许多遍,最后只能无力地说出这句话。
“在他出国的第一年,在他不让我跟着出去的第一年,在他回国前的两个月。”
贺凛一遍又一遍的强调,向池错愕到定住,反应过来时后背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他喉咙干涩,再出声时已经哑得不像话,“是四月。”
向池肯定的语气,令贺凛震惊,那是顾允深一直都不肯告知的秘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一直往好方向恢复的人又是因为什么突然极端起来。
就在今天,他突然知道了答案。
一定是向池跑过去说了什么,刺激到他。
“你他妈到底说了什么?要不是阿深看病从不迟到,当时的医生又警惕,人就没了,你知道吗?”贺凛揪住了向池的衣领,又怕影响到远处的人,只敢压低着声音说话,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手刃。
向池的不反抗和涌现的后悔,抵消了一些贺凛的怒气,他揪着衣领的手顺势推了下他将人甩开,要让他记住一样,因为他的无心造成的严重后果。
贺凛一句一顿地加深语气,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不羁。
他泛着冷意说:“他那天才迟了半小时,医生赶到家里,他就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整整一个星期,终于从鬼门关里把人抢了回来。所以最没资格去指责他的人就是你。”
向池失了神,要不是左手被桌子挡了下撑住,他现在已经跌坐到地上了。
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像丢了魂一样,低声道:“我跟他说晚晚在学校交了男朋友,让他退婚。”
也是那时他又发现了他吃药,当时也没多留心,真正起疑的是他跟向晚领证前,但他当时以为顾允深是压力大,没想到背后竟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