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那夜是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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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哄?
沈初眨眨眼,一脸不解,“怎么哄?”
裴渊一噎,磨了磨牙,“本皇子现在真是后悔将玉佩给你了,还给我。”
他伸手去夺木匣子。
“那不行,殿下答应好的,怎么能反悔。”沈初下意识往后一躲,头却直直撞在了车厢壁上。
“哎呦。”她惊呼一声,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裴渊愣了下,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撞哪儿了,我看看?”
“撞到额头了。”沈初龇牙咧嘴,下意识伸手去揉额角。
手还没碰到,额角却多了一抹温热的触感。
裴渊的大手已经揉了上去。
温热的指腹带着些许粗粝,轻轻地在她额头打圈,热意瞬间透过皮肤,弥漫至全脸,惊得她险些跳起来。
裴渊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的皮肤细白如瓷,刚才又是毫无防备之下碰在了坚硬的车厢壁上,瞬间就肿起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青包。
裴渊觉得那青包无比刺眼,手上动作轻柔,嘴里却十足的嫌弃,“撞一下就一个包,沈初,你的皮肤怎么比女子还嫩。”
她本来就是女子啊。
沈初垂眸,鼻翼间萦绕着裴渊身上清洌的松香味,只觉得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跳得毫无规律。
她有些慌乱地往旁边侧了下,躲开了裴渊的手,“殿下,还是我自己来吧。”
裴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竟然坐了过来。
两个人几乎是挨在一起,加上他比沈初高出许多,看起来就像是他把沈初摁在怀里亲热一般。
亲热这个词漫上心头,让他瞬间想起梦里他掐着沈初的腰揉捏的场景。
沈初腰间的软肉似乎比额头的肌肤还要嫩。
打住,裴渊,你在想什么呢!
裴渊耳尖泛起一抹暗红,僵硬地放下手,重新坐回自己原来的地方。
明明马车内宽敞又明亮,但他却觉得整个车厢内弥漫的都是沈初身上淡淡的紫藤香气。
令人安心舒适又忍不住心跳失衡。
车厢内一片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失衡的心跳。
两个人下意识都往角落里退了退,同时做出拉开距离的动作。
随即两人都发现了对方的动作,目光在空中相撞,随后又同时闪开。
车厢里更安静了,安静的裴渊心头开始燥热。
沈初伸手抚了下越来越快的心口,慌乱地随口扯了个话题,“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清秋姑娘跟了殿下多年,一向是殿下的心头好。
刚才殿下却那般公开审问她,俨然把她当自己的下属一般,啧,是不是太过无情了些?”
他本来就当谢清秋是下属啊。
裴渊冷哼,“本皇子什么时候和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了?净国寺那夜还是本皇子第一次呢。”
沈初惊得险些把手里的木匣子摔出去。
那夜裴渊也是第一次么?
这怎么可能?
全京城谁不知道六皇子风流不羁,常年留宿清风楼,是谢清秋唯一的入幕之宾。
他和谢清秋之间恐怕早就缠绵悱恻了吧,怎么可能还有第一次?
不知为何,一想起他和谢清秋缠绵的情形,她心头就闷闷的。
裴渊挑眉看着她,“你不信?我去清风楼不过是因为常年无法入睡,用谢清秋弹琴助眠而已。
不过现在有你安神荷包了,本皇子现在连清风楼都很少去了。
真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说起来在净国寺那夜和我在一起的人才是和本皇子一日夫妻呢。”
沈初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心头却乍然冒出许多小泡泡来。
他去清风楼原来只是用谢清秋弹琴助眠吗?
这么说他和谢清秋并不是那种关系,谢清秋也不是他的红颜知己喽?
这个认知令她莫名有些开心,随即又倏然反应过来裴渊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她的脸瞬间滚烫起来。
呸,谁要和他一日夫妻百日恩。
等等,不对,裴渊为何突然对她说起这些事,就好像是特意解释给她听一般?
沈初心中倏然泛起一抹警觉。
难道裴渊发现了那夜的人是她?
她觑着裴渊,突然开口道:“殿下为何突然对微臣解释这个?”
裴渊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个?”
沈初心跳得有些快,摇头道:“沈初不知。”
裴渊哼了一声,“当然是因为我知道那天夜里你.....”
沈初抓着木匣子的手倏然一紧,“什么?殿下快说啊。”
裴渊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促狭,“那天夜里你是唯一的见证人啊,你见证了本皇子的第一次,我当然要和你说啊。”
呼。
沈初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看来是她多心了,还以为裴渊发现了她呢。
裴渊觑着她暗暗松了口气的神情,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潋滟的笑意。
小狐狸,倒要看看你这身狐狸皮能披到几时。
“殿下,到侯府了。”外面响起孙严的声音。
沈初跳下马车,正要对裴渊告辞就见他也跟着下来了。
“殿下不回飞鹰卫?”
“今日飞鹰卫无事,怎么?不是要请我吃饭赔罪?到了家门口还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初愣了下,连忙躬身,“殿下请。”
裴渊嗯了一声,背着手大步走了进去。
沈初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逐渐涌入一抹暖意。
裴渊是怕她被清河郡主刁难吧?
忍不住摇头失笑,她沈初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
但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这些年除了师父,师兄和师姐外,她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无言的关切。
她勾了勾唇,拿着玉佩快速跟了上去。
大抵是有裴渊在,清河郡主拿到玉佩,没敢再嚷嚷什么。
但沈初却笑着道:“我当阿俊是朋友,是兄弟,我们之间的交情只是私交,与郡主,郡主府都无关。
往后阿俊若是有什么事,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会想帮,但郡主不必再打发人前来送礼,沈初怕贵府再一失误,牵连出无妄之灾来。”
言下之意,她以后只和周俊有私交,两家之间毫无关系,更不必走动。
清河郡主自然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脸色又青又红,喃喃说了句抱歉,拉着满脸愧疚的周俊灰溜溜地走了。
裴渊嗤笑一声,“你还是太仁慈了些,你看谁敢当众诋毁本皇子?”
沈初无奈,“微臣只是个五品御史,自然不能和殿下您的权威相比。”
裴渊哼了一声,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走吧,带本皇子去你的院子坐坐。”
沈初心头微慌,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他的院子里坐坐?
这个时间红袖正好在院子里熬安胎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