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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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尴尬
大年初一，卓越本想睡个懒觉，但早早地就被鞭炮声吵醒，还有各种二踢脚、穿天猴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干脆起床，给长辈们和街坊邻居拜完年，和一堆小孩一起在大院里面放炮仗。
卓越不讲武德，不给孩子们买玩具买炮仗吧，居然仗着人高马大硬抢孩子们的炮仗，把几个还在冒鼻涕的孩子直接弄哭了，他不但不哄，还哈哈大笑。
这几个小屁孩也不讲武德，抢不过就跑到卓越家去告状，然后被揣满好几个裤兜的零嘴这才破涕为笑。
卓越拨打了不少拜年电话，也接到不少拜年电话，其中就属刘一菲的电话最奇葩，大年初一居然想约卓越去看电影。
卓越用脚想，也知道是刘晓莉在背后指使的，问道：“《疯狂的石头》你不是看过么？”
刘一菲：“谁说一定要看《疯狂的石头》？看别的不行么？”
卓越：“最近除了《疯狂的石头》，就没什么好电影，不看也罢。”
刘一菲……
她反问道：“最近刚上映的电影你都看过？”
卓越理直气壮地说道：“没有啊！”
刘一菲：“那你怎么知道除了《疯狂的石头》就没什么好电影？伱这叫目中无人！”
目中无人？
卓越其实只是不想去看电影，大年初一看什么电影，干点别的更有意思的事情不好吗？
卓越：“别看电影了，我带你去郊外放炮仗吧，炸冰窟窿、炸空瓶子、炸老鸦，不比看电影有意思？去不去，去我就来接你。”
刘一菲……
你多大了？还玩炮仗？还带我一个女孩儿去玩炮仗？亏你想的出来！
见对面半天没反应，卓越有点不耐烦了，问：“你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去啦？”
刘一菲：“我…去！”
长这么大，还没玩过炮仗呢！
卓越交代道：“那行，在家等着，我来接你，不过别跟你妈说实话，就说咱两去看电影，要不然她就不许你去了，这叫善意的谎言。”
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刘晓莉……
刘一菲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妈妈，刘晓莉有点头疼，不过让茜茜多跟卓越接触、把关系搞好一些总是没错的。
于是温柔地对女儿说道：“去吧，外面冷，把那件厚的羽绒服换上，注意安全。”
这时候的首都，汽车还没有单双限号，春节期间也没有交通管制，所以卓越开车杀到刘一菲家门口的时候，刘一菲都还没将自己收拾好。
卓越笑嘻嘻地对着刘晓莉喊了声：“阿姨新年好！”结果一转身看见陈金飞…一下子有点卡壳了…
尼玛！难道叫叔叔新年好？但老子怎么叫得出口？
还是陈金飞率先反应，主动伸出手来缓解卓越的尴尬：“卓越新年好啊！”
卓越只能握住陈金飞的手道：“陈总新年好、新年好！”然后转身问刘晓莉：“阿姨，刘一菲呢？说好了让我来接她去看电影。”
刘晓莉回道：“茜茜还在楼上，你先坐着喝点茶吃点点心，我去叫。”
令卓越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刘晓莉将两人送出家门地时候交代两句，可能是太过关心女儿说漏嘴了：“卓越，不要让茜茜放炮仗，让她一旁看着就好了，太危险了！”
卓越……
卓越黑着脸发动车子，一边开一边一脸不爽地问刘一菲：“不是让你别告诉你妈妈么？你怎么啥事都跟你妈说？等将来你找了男朋友，跟男友接个吻是不是也要跟你妈汇报一下用的啥姿势？法式的还是中式的？对方有没有伸舌头？”
刘一菲本来还有点愧疚，但见卓越说得这么过分，一下子又委屈极了，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一声不吭。
可卓越最反感刘一菲的就是这一点，还在那喋喋不休：“你多大了？马上就是成年人了好不好？成年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秘密呢？你这样搞，以后让我怎么敢跟你一起玩？”
刘一菲受不了了，对卓越吼道：“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告诉妈妈的？明明是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我身边，你声音还这么大，她能听不见？”
卓越……
他依然没有善罢甘休：“就算不是你说的，但你这么大了，又是跟异性打电话，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点，万一……”
卓越有点恼羞成怒了，他其实最担心的是，以前经常在qq上调戏刘一菲，还说过不少露骨的骚话，万一被刘晓莉看见，那还不社死当场？哪怕他脸皮再厚碰到这种事也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话还没说完，却转身看见几滴晶莹的泪珠从刘一菲那张精致的脸上划过，终究有点不忍，硬生生地将剩下的话又吞进了肚子。
他叹了口气，其实，刘一菲何尝不是个可伶人，一辈子被刘晓莉管得死死的，以至于上辈子到卓越重生的时候，都成老姑娘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
安慰两句吧，他说：“对不起，我刚才有些话说得有些重…拿纸把鼻涕擦一擦，大过年的，万一被人看见还以为我对你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
刘一菲感觉牙有点痒，好想在卓越手上狠狠咬上一口，还有这种人！我那是鼻涕么？
见刘一菲的眼泪止住了，卓越尝试着去忽悠：“一菲，知道我为啥不经常找你出来玩么？因为我觉得，你不是一个正常人。”
刘一菲斜眼看了一下卓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高兴，还有一丝疑惑。
卓越一边开着车，一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今年18吧？18岁是什么年纪？正常人是张扬的年纪，是叛逆的年纪，是拥有自己的主见，跟父母斗争的年纪。”
“而你呢？十足乖乖女！没说乖乖女不好，但你这也太乖吧？乖到直接沦为了你妈妈的提线木偶，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干，一点生机活力都没有。”
刘一菲有点被卓越这番话刺激到了，还有点不服气，卓越看出来了，开始加大忽悠力度：“小时候老师教育我们，要听妈妈话，不许撒谎，这没错，关于这一点，你也做得很好。但你得学会与时俱进，这句话适合小朋友，但却不适合成年人。”
“成年人对妈妈的话，都是有选择性的去听，说的对的，当然要听，但说得不对的，你也要听？你妈妈就没有不对的时候？”
“就拿我知道的两个事来举例子，《青春音乐风暴》，我先找的你吧？虽然不是女一号，但女二号也不差，也更能磨炼你的演技，那些被人称赞演技好的老戏骨，有谁没演过反派？要是当初你不听妈妈的，坚持出演，你现在在影视圈的人气、资历是不是要好很多？”
“《奔跑吧兄弟》，我又是先找的是吧？现在收视率都破12了，全国最火爆的综艺节目，没有之一。我上午去拜年，家家户户的年轻人不看春晚回放基本都在看这个。”
“可你妈又拒绝了，我嘴皮子都磨破了死活不让你去，还说什么六个男生，就一个女生，但她不想想，作为唯一的女生，有多大的关注度？”
“高圆圆，本来只是个二流电视剧演员，连主演都不一定演得上，但你看看她现在，电影、电视剧的各种邀请络绎不绝，代言费千万起步，这节目才播出多久？”
“事实证明，你妈妈她的思维早就与时代脱轨了、落后了、僵硬了、out了，还老古板，食古不化…很多时候明明帮你做出错误地选择，还偏偏认为她自己是对的……”
卓越这番话，给刘一菲的心灵带来极大的震撼，因为卓越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她开始在想，妈妈难道真的out了？
卓越一口气直接将刘一菲拉到了密云，郊区的郊区，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拎着买好的一大包各种炮仗和礼花，带着刘一菲往河边走去。
天公作美，大太阳，微风，是个放炮仗的好天气，卓越尽挑一些威力大的买，第一次放就吓刘一菲一跳！
咣！声音震耳欲聋，传出去老远！
卓越兴奋得怪笑，好爽！
第一个放了空炮，第二个就开始寻找“轰炸”的目标了。小河冻得很结实，他找了个尖尖的石块，在岸边上结冰相对薄一些的地方凿了个冰窟窿，将炮仗点燃，快速地扔进窟窿眼，然后一边怪叫一边撒丫子跑。
轰！
炮仗将水和冰渣子炸出一米多高！
刘一菲穿着一件带帽子的羽绒服，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踩着一双黑色的靴子，戴着手套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听到爆炸，美眸中闪过一丝兴奋！
炸了几下冰窟窿，卓越觉着没意思了，开始寻找下一个轰炸目标。
他带着刘一菲，在河边上的小林子里找到一个可乐瓶子，还找到两个空的易拉罐，为了安全，卓越将瓶子横放，将炮仗插进去，只留下引信露在外头。
点燃以后，刚转身想跑，却发现刘一菲居然凑到了身边。臭丫头，不是跟你说了离远一点么？
电光火石之下，卓越下意识拽住刘一菲的小手一边拉着她跑一边说道：“跑啊，再不跑把你屁股炸开花！”
结果…可乐瓶子很不给面子，爆炸以后只是飞起一米多高，根本没有碎。
卓越有些尴尬地将握住刘一菲的猪蹄子撒开，刘一菲小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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