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申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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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申时三刻
“六爷玩笑了,臣刚刚可没给您气受,您用不着这般冲臣发火,臣是心甘情愿地……”
“爷我没与你开玩笑!”
刘永铭严肃地说道,“父皇给我金牌令箭定是有用,即使用上禁军,父皇嘴上也不会说些什么。但若是指使你的密探去做些什么,怕是爷我下半辈子就得在宗人府的禁锢私房里躺着了!爷我还没有昏头到那地步。”
姚瑞甫赞同得说:“对!六爷说得极对!不能因为皇上将如此重要之物给了您,就可以忘乎所以!越是这般,您越是要低下身段,不可胡为!即使查那幕后黑手是皇上交待的,有些东西您不该碰的也不能碰!”
宋宪说道:“那上庸府那一边……”
正此时,罗信雄与师仲道骂骂咧咧得便走了进来。
师仲道一见到刘永铭便大声得说道:“王爷!你刚刚在王府送走永宁王时,我可一句也没有插嘴。现在你可得容我把事情先给说完了吧?”
刘永铭白了师仲道一眼说道:“说吧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师仲道直言道:“昨天我与罗信雄不是打赌么?罗信雄说一天不够,还要踩点什么的,就定了三天时限。”
“是呀,怎么了?”刘永铭问。
师仲道急道:“罗信雄说这话,且不是说这一天夜里他就不会来的意思了么?于是我昨天夜里就没亲自守着,谁知道他……他就在我们说完打赌之事的夜里,就把樊笠给抹了脖子了。要不是赵郎中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我都不知道有些事发生!”
宋宪与谷从秋一听“抹脖子”噌得一下便站了起来。
宋宪急道:“六爷!那樊笠可是重要证人,你怎么可以把人给杀了呢!”
师仲道一愣,说道:“宋侍郎,什么杀人?没杀人呀!你胡说什么呢!”
“什、什么?”宋宪有些呆愣。
刘永铭笑着解释道:“他们二人是在打赌,一个守护一个暗杀,看看谁厉害。所谓抹脖子,不过是用黑灰在樊笠的脖子上抹一道墨迹,不是真杀!”
宋宪与谷从秋这才放下心来,对视了一眼之后安心地坐了下来。
师仲道急道:“王爷,你说,他这是不是耍诈!”
“你不是说人手不够,还把爷我王府里的门子给调走了么?如何还会没有人看守?”
师仲道说道:“我让他们都休息去了,养足了精神来日夜坚守的!可他……”
刘永铭乐道:“我说师小侯爷,姚先生最近没少让你在我王府里看书吧?还教了你不少东西吧?”
“是呀!你说的,不读那些书带不好兵。”
刘永铭不客气地说道:“你是看书看傻了么?兵不厌诈,将不信欺!别人说什么就什么了?该你输!下一回带着脑子来带兵,别再让人给骗了,这要是在战场上,你有多少兵马都得舍进去!”
“我……”师仲道被刘永铭说得有些难堪起来。
“你刚刚提到了赵郎中,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师仲道低了低头:“我、我不知道。当时我不在……”
罗信雄连忙拱手说道:“哦,小人下手以后把樊先生吵醒了。赵郎中就住在隔壁,听得动静就赶到了樊先生的房里来了!”
“后来呢?”刘永铭问。
罗信雄言道:“小人记得您曾说过,不要让樊先生知道是我们之计,于是我一掌拍倒了赵郎中,之后就逃走了。事后院子里才闹起来,然后……然后师小侯爷才来的。”
刘永铭问道:“赵郎中没受伤吗?”
“没有。”
“他直接住在筑竹雅屋了?”
师仲道应道:“那天在密室之外是你说的,可以让他住进去的!”
“我没说他住进去不对,就是问问赵郎中的情况!他是带着行李住进来的,还是根本没回家去?”
“是没回去,直接在那庄园里看书看到天黑,天黑以后就不让看了,他就睡在那里了。哦,是您庄园里的人说,为了夜里防火,不许有人在藏书阁里点烛看书。”
刘永铭又问道:“那天夜里赵郎中赶到樊笠的房间,你觉得他是来打探情况的,还是真的是来救樊笠的?”
罗信雄想了想,直言道:“一定是来救人的。他发现樊先生并没有死,就要与我厮斗,并且将樊先生护在了身后。我没有与他纠缠,若是纠缠……想来他也会掩护樊先生逃走。但我若是真要下手,他们二人当场都得死在那里。”
刘永铭十分相信罗信雄的能力。
他点了点头,垂目想事。
谷从秋却是问道:“六爷,您……您派人诈这樊先生,不会没有深意吧?”
刘永铭抬头笑道:“爷我只是想试试那樊笠而已,先吓吓他再说!至于怎么审他……呵呵。樊笠被解救与夏彷认罪,想来是同一回事,是那幕后黑手一早安排好的!樊笠为了活命,不被幕后黑手暗杀,所以绝不会把该说的说出来,与夏彷一般。所以,要让他开口,就得先把那幕后黑手抓出来!”
“抓?怎么抓?我们还没有证据呢?”
刘永铭笑道:“我们有!”
“哪有?”谷从秋紧张得问。
刘永铭轻笑一声:“别急呀!一会儿我们祭完灾民再说!”
“真要祭灾民呀?”宋宪与谷从秋愣了一下。
刘永铭笑道:“我早让玥儿把牌位都做好了!这事你们不用管,一会儿听我的就是了!”
刘永铭突然脸色一板,突然用极认真的语气唤道:“姚长史!”
“属下在!”姚瑞甫见得刘永铭的脸色深沉,连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向刘永铭作揖。
刘永铭吩咐道:“一会儿我写张字条给你,你再带上罗信雄先去叶先生那里,让罗信雄开个物资单子出来。他需要什么东西你就给了筹备什么东西。特别是飞鸽!若有事要回报就用飞鸽传信回来!申时三刻前定要筹备完毕!”
“是!”姚瑞甫应了一声。
“罗信雄!”
“六爷有何吩咐!”
刘永铭说道:“你在叶先生那里开完单子以后,带上我出的条子与你所有的兄弟去趁青衿堂。柳先生还没接手那边的生意,你直接去找夏侯非,让夏侯非调黄骊集的马匹出来给你。且记,一人两匹!你取了马匹以后立刻回到王府来分发物资,申时三刻之前一定要整备完毕,即刻动身出城!”
罗信雄问道:“去哪?”
刘永铭吩咐道:“武当县!那里有一处槐关古渡,你去那里帮我盯着!记住,不许被人发现你们的踪迹!让你的那一众兄弟带足干粮,日夜兼程赶往上庸府。”
“是!”罗信雄应了一声,可又有一些疑惑,他连忙问道:“六爷,我去那里主要是盯什么?”
刘永铭说道:“我不知道!反正你就看!那里定是有什么奇特的人在那里经过,或是有什么奇特的事情会在那里发生!你盯紧点,白天、黑夜都要人有在那里看着稍。你若是埋伏了一两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也不要急着回来,接着在那里呆着、在那里盯着。我叫你回来里你再回来。总之到时随机应变就是了。你为人稳沉,知时知变,必能胜任!”
罗信雄认真地拱手,用厚重的声音回应道:“小人听令!”
刘永铭又嘱托道:“你要去的地方是征南大营的辖管之地,斥候比较多,也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记住!日歇夜行!
“是!”罗信雄又应了一声。
刘永铭对罗信雄说完,转而又对师仲道叫道:“师仲道!”
刘永铭大声得叫着师仲道的名字,这让师仲道感觉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一般。
因为在他的眼中,刘永铭从来都没有这么正经得叫过自己名字。
显然刘永铭是在点将,是在吩咐要事!
现在的刘永铭完全就不是之前那副纨绔子弟的贱样。
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更像是军中唯其令从的大元帅。
刘永铭说道:“罗信雄的人手派有别用,罗仁轨去了西域没那快回来,那些镖师好手也跟着他去了。你的那几个私兵怕是不够用,你把筑竹雅屋那边看守樊笠的活交给步青云,也去一趟青衿堂找夏侯非,让他把青衿堂、黄骊集、赤炼房那边的护院好手拨五十个人给你。跟他说,可能会见血,拨调来的人要不惜命!”
“是!”师仲道大声得应了一句,满是欢喜得说道:“终于来大活了!”
“宋宪!”
“臣在!”宋宪也站了起来,低头拱手。
“现在能调用军械司的兵械吗?”
宋宪马上应道:“可以!虽说兵部休衙,但军械司仓房不在兵部衙门里,而且那里日夜皆有人值守!”
“爷我封了秦王,父皇即是许了一个营的府卫给我,那即是许了一个营人马的装备!我不取甲胄,先领用五十副制式战刀,应该有吧?”
“甲胄要有胡兵部的批文,臣弄不来甲胄。但战刀臣还是可以调配出来的!臣即刻去办!”
“别!”刘永铭又吩咐道:“拿着父皇许我一个营人马的圣旨去!领装备用师仲道王府府卫首领的印信去取,你只需出面当作监察即是。不要用你的手令!此事你在边上看着作为人证就好,私分兵器、无诏领械可是一大罪!若是被太子党弹劾,那也该是我自己之事,大不了圈禁个一年半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参和进来,保全你自己即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