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明仔,要不要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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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嫂想让天养生他们住到自己的公寓里。
三个哥哥送去武馆学武，其他四个送去学校里，好好学习。
阿金和阿城都很替大嫂开心，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表姐有多想要自己的孩子。
但是因为巴闭那个混蛋不当人，自己在外面养了无数女人不说，还把大嫂打流产，导致大嫂失去生育能力。
她永远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不过今天一下子多了七个儿女，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大嫂还是开心到流泪。
大家一起安慰她，才让她的情绪平稳下来。
这顿夜宵吃到了后半夜，天养生他们不是夜猫子，吃到后面都吃睡着了。
曹华亲自开车，把他们和大嫂一起送回家。
今天这种情况，曹华就只好自己回去了，隔壁李老实家的灯是黑的，而林子明家的却是亮着的。
曹华想了想，回到车里，拿出准备明天当早餐的点心，带着一打啤酒过去。
“笃笃笃...”
轻轻敲了敲门，林子明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唰！”
挂在门上的黑布开了一条缝，林子明警惕的从缝隙中露出眼睛。
“是你？”
看到曹华，他感到很意外。
曹华亮了亮手中的啤酒，露出自以为和善的表情。
“明仔，要不要吃夜宵啊？”
“不要！”
林子明拒绝的很干脆。
“吃点嘛，一起喝点儿酒，咱们不是朋友吗？”
“我顶你个肺啊！”林子明还是无奈，只好开了门。
老街坊们都很有好奇心的，林子明又知道自己的气质，会引起楼里老头、老太太们的注意。
尤其是现在夜深人静的，自己和曹华的对话说不定能传出多远。
所以...林子明打开了房门。
曹华走入屋内，左右看了看，发现林子明的家朴素的超越自己想象。
林子明看到他的表情，讥讽道：“是不是我的房间会像电影里那些变态杀人狂的一样？在一面墙上贴满了杀人的照片吧。”
曹华贱贱的一笑：“怎么会呢，我们家明仔可是个好人呢，就是你这屋子是不是有点儿干净过头了，怎么还有这么重的消毒水味儿？”
林子明哼了一声道：“我可是个外科医生，虽然现在不会上正规的手术台了，但我多少还有些洁癖。”
曹华把夜宵和啤酒放在铺着玻璃的书桌上，心中涌起一个疑问。
“那你给潇洒他们看病的时候，为什么会穿的邋里邋遢的？”
林子明拿出一卷卫生纸，擦了擦桌子。
“那是因为每次给那些老大治病，我内心都很挣扎，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我根本不会给他们治病，要是他们能破伤风死了，我的心情会好很多。”
原来如此，这算是林子明的一种无声的反抗吧。
以林子明扭曲变态的人生观，给坏人治病实在有点儿挑战他的底线了。
曹华把夜宵拿出来，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林子明。
“我的生意最近上了正轨，要不要开一个诊所？我保证不会变成让你难受的那种衰人。”
林子明摇头道：“别想了，我的执照被吊销了。”
“嗨，那都是小事，”曹华摆摆手道：“只要有钱就能摆平。”
林子明问道：“那我要怎么还你的人情？”
曹华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混江湖，有时候难免要打打杀杀，我现在人手缺的厉害，你能帮我最好，我对你的本事还是了解的。”
“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当杀手，抱歉，我拒绝。”林子明的态度十分明确。
曹华忙道：“不要急着拒绝嘛，你先听听我的条件，我保证不会让你对付那些有情有义的矮骡子，我会把他们做过的事告诉你，让你自己判断要不要帮我，而且我不会让你白帮忙，你自己来定价钱。”
这个条件就很有诱惑力了。
林子明抿了抿嘴唇，很明显已经动心了。
喝了一口啤酒，林子明道：“好吧，居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答应你好了，但是有一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
曹华忙问道：“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好了。”
林子明眼含杀气的道：“我要你永远记住，我是雨夜屠夫！如果有一天你也变成了该死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没问题，”曹华呲牙一笑：“我也跟你透露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个卧底二五仔来着。”
他跟林子明说这个，除了表明自己很信任林子明之外，其实还是加一个保险。
林子民说的没错，他可是那个让港岛胆寒的雨夜屠夫。
因为他的出现，导致港岛出现一大批跟风模拟的变态杀人狂。
而自己是个卧底矮骡子，现在又东星的一个小头目。
将来没准会违心的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事，万一自己演技过于过关，连林子明都信了，这家伙要替天行道，自己岂不是太亏了！
林子明皱眉道：“你是警方卧底？我听说今年警方死了不少卧底啊。”
提起这事，曹华无奈苦笑道：“说实话，一个月前我也被吓傻了，不过我还是克服了恐惧，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吗？”
林子明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想退出的。”
曹华摇晃了一下瓶子里的酒，冷静的道：“是为了正义啊，咱们港岛太混乱了，我当卧底这么久，看到这么多事，良心不允许我退出啊。”
林子明点头道：“我能理解你，既然你都坦白到这个程度了，我只能答应你了，我们两个都是带着面具活着的人，互相有个照应，做人也不那么孤单了。”
曹华心说这都能忽悠成功，我简直是个天才。
要说正义之心，曹华是真的有，但真没到能为了正义豁出命的程度。
不过，系统要求他必须当卧底，他也没有办法。
而且，除了卧底对象的信任，其他人的信任并不能转换成信任值。
比如刚才自己的巅峰演技，连雨夜屠夫都被感染了，可是连一点儿信任值都没有。
金牌卧底系统，要求我曹华必须当一个二五仔啊。
林子明吃了一份炒面，又吃了两份叉烧，喝了三瓶啤酒。
曹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已经后半夜两点了，明天又是操蛋的一天啊，我去休息了。”
林子明打开一道道锁，让曹华出去，不过在临别时，他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最好没有骗我，不然我会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再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