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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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的餐厅坐落在当地最大的湖边。
桥上风很大,吹得应茜刘海完全乱了,她的心也凌乱不堪。
孟北岩在风中凌乱,心里极度不理解她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的亲生父亲,见她冷的发抖,拉住她的手要拽到怀里去。
应茜挣脱开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反抗。
“应茜,你告诉哥哥怎么了好不好?”孟北岩无法再镇定下去,他隐忍的快要疯了,心底的欲望与怨念都要爆发般。
他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死死堵在那儿,不留缝隙。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容忍应茜继续和自己疏远下去,关系上、实际距离上,都不行!
他鲁莽地抓住女孩纤细白嫩的手腕,抓的很凶,没给她挣脱的机会,“应茜,你快要十八岁了,能不能别那么任性了?”
“任性”两个字让应茜不禁想起了在福利院的几年。
她眼眶红红的,有些愣了,头僵硬地转过去,面对孟北岩,失神地质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被送去福利院吗?”
孟北岩这回选择了沉默,他的确不知道这段故事,手也渐渐松了,疲惫的双眸一瞬不瞬看着貌似能独当一面的应茜。
不禁想,她始终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桥上人来人往,这样的小城市,好像没有人在乎街边家人的矛盾。只能任由怒气日益增长,拉到顶峰为止。
“你认为我爸是个好男人么?”应茜几乎是吼了出来,眼睛因为风变得干涩,泪水浸湿了眼眶,“是他不想让我打搅他的新生活,我的小指,活生生被那个女人踩断了,你懂吗!”
“你口口声声说心疼我,但是实际上,你只相信你看到的,你也从来不愿意了解我身边没有你的日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过……”
孟北岩听了这番话,只感觉冷风不但不让人清醒。反而醉人,他眼前一片模糊,大概是风太大了吧。
他动容了,他也开始心酸了,会有愧疚吗?应该不会。
应茜以为,孟北岩永远都不会对她感到任何愧疚之情,当初妈妈带着他去国外念书的时候,是不辞而别,连再见都没有一句。
后来更是好几年都毫无音讯。
“……”
世界仿佛在一连串的吐露下安静了,连风都停了。
周身只余下车水马龙的声音,零零散散的行人吹着风说笑。
青年们的笑声响彻在耳畔。
“对不起……”孟北岩愧疚道。
应茜摇摇头,极轻地笑了下,“哥哥,我好像每次都会接受你的道歉,有的时候,这并不是我心中所想。”
“我知道。”男人神色在暮色里格外复杂,情绪压抑在心底,只能凝视着她的眼睛,试图诉说什么。
她瞥了眼马路对面的高级餐厅,笑容可掬说:“外面太冷了,我先回酒店了。”
这个理由很平庸。
孟北岩心里明镜,对于她所说的那段过往,他不会去调查,他都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的确自以为是,有时也会自欺欺人……
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留住她,抛弃人情世故,只要她。
一辈子,只要她。
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这个幻梦才真正地消失。
他脚步沉重地走进了那家餐厅,去见了应茜恨的人。
*
陈文止开了间房在应茜的房间不远处。
“别离这么近看电视,应茜。”他直接把坐在电视机前面十公分的人拉到床边,“不知道爱护眼睛!”
应茜摘下他的眼镜,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你不也不爱护?”
“……”
陈文止无话可说,直勾勾盯着放在她手里的眼镜,转念一想,他确实是没注意用眼健康这一部分。
“那你现在能看得清我比的是几吗?”她屁股往后挪了挪,和陈文止拉开一段距离,伸出了三根手指。
陈文止宠溺的笑爬满了整张脸,“三。”
“啊?”应茜又挪回来,靠在他怀里说,“你不是近视吗?为什么能看得清楚啊?”
陈文止在她脑门轻轻敲了一下,道:“我是近视,又不是眼瞎,只是看不清楚,不是看不见。”
应茜伸手环抱住他,钻到他的怀里,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倾听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
“最近心情不好吧?情绪有点低落啊。”陈文止的手攀上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笑一笑好不好?”
她也没想到“笑一笑好不好?”这样的要求会落到自己身上。
“嗯……”应茜声音哽咽了,指尖有意无意在他身上画圈圈,“不开心,早知道我就不回覃城了……”
“你爸爸的婚礼,你还是去参加一下比较好。”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你也这么想吗?”应茜抬眸,眼睛湿漉漉的。
陈文止见到她含着泪花的双眸,心里一紧,抚了抚她的脸颊,“没有,我只是提一个建议,如果你不喜欢,不去也无所谓。”
应茜在他胸脯蹭了几下,抓住他搭下来的手开始玩弄,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手白嫩精致,骨节分明,指甲边缘都修剪的很整齐,手掌的掌纹有规律地排列着。
应茜掰着他的手指,往后掰往前掰,“你的手真好看。”
“手好看?”陈文止说,“没有人这么夸过我。”
“怎么可能?”应茜松开他的手,“那么多人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当时咱们在三班的时候,多少人看我的那个眼神带着恶意。”
陈文止被她说笑了,“要不是你那会儿偏要做我的同桌,偏要缠着我,或许我们也不会发展成男女朋友。”
闻言,应茜语气淡淡的,“那这么说,你是后悔了喽?”
陈文止说:“不后悔,我这么说,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很喜欢你,这不是你的问题,恶意不应该由你来承受。”
应茜心里涌过一道暖流。
“谢谢你,陈文止,我现在不想跟你分开了,再也不想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分开。”
陈文止说,“从小到大,家里给我在恋爱方面的教育就是要专一,我和你在一起,就只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