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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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这些同学的衣服能不能机洗,给洗坏了怎么办?”孟北岩考虑的很周到。
“嗯。”
应茜吸了几下鼻涕。
“感冒了?”孟北岩无奈摇摇头,责怪道:“昨天早上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班主任昨天请假了……”
“不是理由。”他正色,“你记得我的号码,你不想回来,你怕给我添麻烦。”
他用着一副温柔的表情把这一切看似批评的话说出来。
应茜咕囔着承认了。
他叹了口气:“为什么不知道好好利用我呢?我来到你身边,拖你出来,就是为了你能踩着我追逐你的梦想。”
“可是……”应茜眼里有泪。
孟北岩拂去了她的眼泪,“没有可是,应茜,这是你母亲交代的。”
“她其实很爱你,很爱你……”
他还是像当年抱小孩一样俯下身抱住她。
“应茜,我相信你,所以放任你和陈文止交往,我相信你不会因为他放弃你自己的追求,不会委曲求全,也请你相信我,好吗?”他眉头紧锁,声音轻轻落进她的耳朵里。
最终,也只换来两个字“谢谢。”
她也不知道能谢什么。
真是倒霉,她发烧了,下午吃饭的时候。
班主任让她去医务室,数学朱老师却想让她回家。
班主任说:“晚自习有和小测试,不能落下。”
“啧!可是!”
“朱老师!你是班主任还是我是?”
“……”
正巧这个时候陈文止来拿试卷,听到这一切,在和应茜一同迈出办公室的时候,脱口而出:“我陪你去。”
“我们俩?”应茜又吸溜几下鼻子,“什么身份啊?阿秋——”
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文止没嘲笑她,感冒从口袋里找纸巾递给她擦鼻涕。
他避开这个问题,“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吗?”他好像有一点生气,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应茜示弱说:“错了错了!”
“被人欺负了,什么都不说,你想怎么办啊?应茜!”他一字一句说出来,气消了不少,“你和顾西南,我也希望你能解释解释。”
他再也不能保持以往的冷静。
他气的眼睛都红了,“昨天你的第一反应还是要躲我?”
“我怕你嫌我丢人。”
“我确实嫌你丢人!”陈文止声音有些颤抖,恨铁不成钢,“被人欺负了也不张张金口和你的男朋友说!”
第一次听到他自称“男朋友”,应茜先是很惊讶,旋即明白她是在宣示主权,不由窃喜。
“你是在吃醋吗?”她嘻皮笑脸问。
“吃醋?”陈文止冷冰冰着张脸,“我吃谁的醋?”
“顾西南啊。”
“不。”他就说了一个字。
这是熟络以后,他第一次发脾气。
也就是语气重了一点,其他的,没什么。
脾气稳定这一点,应茜很喜欢!
“你昨晚没回家吗?”他转换话题。
应茜摇头,如实说:“去的我哥那儿,他最近不忙,决定每天晚上都来接我!一直到元旦节。”
“他妈那边?”
应茜醒了个鼻涕,继续说:“栩鹤姐好像是骨折了,在医院呢,元旦那阵子才能出院,孟叔叔也要回来了。”
陈文止若有所思。
医务室。
医务室开着暖气,暖和得不得了。
“度数挺高的,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晚上有考试。”
一个理由,校医哑口无言,现在孩子就是不爱惜身体。
“吊水吗?”校医提供了唯一的选择。
“……”陈文止递卡,刷卡,动作一气呵成。
应茜还从来没有在医务室吊水过。
针头扎进肉里,还是有点忐忑。
应茜盯了吊瓶几秒钟,然后担忧地问起陈文止:“你怎么和你们班主任解释?”
“身体不舒服呗。”陈文止依旧镇定,“或者说我们是远房亲戚,就像我妈那样,瞎编,就算电话打过去,我妈比我更能忽悠人。”
应茜笑出了声。
“陈文止,要不是你成绩好,大家干不掉你,不然你肯定天天被欺负。”
“你成绩好不也被欺负?”他意有所指。
“成绩好没有用,要强大起来。”他把这些道理说给应茜听,“你看欺负你的那几个,成绩一般,可放眼望去,没几个人能报复她。”
“这不仅仅是家庭背景的问题,主要还是她们太强势,你也要强势起来才行。”他握住应茜的手,语重心长。
应茜突然想起了有刺父亲喝醉酒拉家常的时候说:“女人就不能太强势,强势的女人没有男人敢要,就像你那那样!现在肯定过得不好,到时候还要回来求我的,哈哈哈——”
她的神经被刺激了一下。
而后,一言不发继续听陈文止说话。
他给她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讲他的志向,远大理想!
发烧的应茜脸红扑扑的,空调温度又高,陈文止热的受不了,便把厚厚的外套给脱下了,盖在应茜身上。
她衣服一向穿的少。
应茜没多久就因为困倦靠在了陈文止肩膀上睡着了。
吊水大概要一个小时,卷子是第二节晚自习要写的。
完全来得及,中间还有个晚读呢。
应茜饿的肚子咕咕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吃晚饭,她的脑袋从陈文止肩膀上弹了起来。
陈文止终于有机会活动活动筋骨了。
“饿了?”
“嗯。”她睡懵了,抬手拍了拍陈文止的肚子。
陈文止笑着,并未多言,放纵着她越界的幼稚。
“可以戳一戳吗?”她问。
生病是不是真的会降智啊?
应茜脑子里一团浆糊,晕的抬不起头。
没过多久,陈文止出去了,说是给她弄点吃的。
须臾。
应茜看着陈文止手里拿着的千层饼,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
“从哪儿弄的?”
“高三吃饭,沈怅那里拿的。”
至于沈怅本人为什么不来探望,他本人解释:“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席音、应茜,我快分不清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也跟着消失。
他勉强还记得声音,更多的确实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孩身上找相似的地方。
这太可耻了。
陈文止没准备让她自己拿着吃,到时候乱动弹右手回血了就完蛋了。
吊完水天已经黑了,冬天就是天黑的早。
应茜还裹着陈文止的衣服,“你先回班!我自己回去!”
楼前广场,她踌躇了一下,脱下衣服还给了陈文止。
衣服挂在臂弯,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薄荷味偏多,但也能挖掘到应茜身上淡淡的花香,他不明白,为什么应茜身上没有薄荷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