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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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S市时,唐雅雯身着玫瑰金的绸缎连衣裙出现在楼下。
孟北岩推着行李箱,目光平淡如水。
唐雅雯见儿子这个样子,性情大变,恶狠狠瞪了一眼旁边不卑不亢的应茜,讥讽道:“也不知道是谁答应我答应的那么决绝,小狐狸精……成天就知道勾引人,你妈的半点好儿都没学到!”
这些话如同万箭齐发刺进心口,应茜连连摇头,心脏无比疼痛,那种痛似乎要将她的皮肉撕开,弄的血肉模糊才好。
她从来没想过“小狐狸精”这个贬低人的词会用在自己身上,说出这个词的人居然还是一直敬重的唐姨。
为什么?
她真的……错了吗?
没等应茜开口解释,孟北岩好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神色如常,淡淡开口:“妈,骂她没意思,骂我吧,和她没关系。”
他决绝的拥护,彻底激怒了唐雅雯。
“你——”她顿了顿,狂笑,“我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干什么都护着这个小妖精!”
她笑声竟然有些疯魔。
唐雅雯顿时泪眼阑珊,头发也没有原来的精致,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的脸,歇斯底里骂道:“白眼狼!我和你爸供你读书!你就是学了这些来报答我的吗?”
她双颊微红,一身装扮,应当是刚从什么喜宴回来,喝了酒的。
“呵。”孟北岩冷冷笑笑,居高临下望着她,“也只是给些钱供我读书了。”
眼见着母子二人的关系就要因为应茜降到冰点了,她不顾孟北岩的阻拦站出来,说:“唐姨,我明天就搬出去住,不会麻烦哥哥了。”
在唐雅雯震惊的表情下。
她咬了咬唇,昂首挺胸,坚毅的眸光闪烁着:“还有,我不是什么狐狸精,还有我没有勾引北岩哥。”
唐雅雯愣住了,眼睛病态的怒睁着,旋即一巴掌重重落到女孩的脸上。
她是在不算皮糙肉厚,脸上的指印无比清晰,刺痛感尽数侵袭而来,她不敢说话,承受这个巴掌。
孟北岩眉头紧锁,缄默一阵,一手推行李箱,一手牵住应茜走了。
她下意识挣脱,但面对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她还是不自量力了,压根动也动不了,骨头被孟北岩的巧劲弄的疼到心里。
独留唐雅雯一人在楼下发疯。
“……”
电梯里,两个人都没说话。
单单站在他身边,应茜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最后,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百般纠结后,先开口:“我……我明天搬出去……”
“住哪儿?”
“宿舍……”
“我不许。”孟北岩额角三道黑线,态度决绝。
应茜手还是被他牵着,似是惩罚,他按的更紧,她疼得嘤咛出声。
“我本来就不该和你住在一起的,哥。”她眼角挤出滴泪,“我知道唐姨担心你和我之间有什么,为了证明我们清清白白,你更应该让我搬出去住才对。”
他隐忍着心中的冲动,嗓音沙哑答应了:“好。”
应茜听了一晚上孟北岩的咳嗽,她实在睡不着,冲了包止咳药,放在房间门口,敲敲门,就立刻闪身回到房间。
他心里有气,第二天一早推门看到已经凉了的药,还有带有她笔迹的便签:我知道你生气,可是身体更重要。
他将药一饮而尽,便签,扔进了垃圾桶……
是周六,不用回学校。
孟北岩不想她住寝室,连夜给她找房子。
一整个早晨,他做了早餐,全程只说了一句:“收收东西,给你找好了房子,别住寝室。”
孟北岩找的房子居然就在龙湖天街附近的小区。
应茜透过后视镜瞅了他一眼,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抬手摸了摸有点儿肿的半张脸,叹了口气。
她咽了咽口水,那边的小区她可熟悉了,因为陈文止就住在那儿,琥珀旁边就是龙湖欧园,沈愠住在那儿……
车缓缓驶入小区,到六栋前面。
“201。”孟北岩丢下一串钥匙,“钥匙拿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心一狠,卸下行李,人就走了。
那个房子的主人是他的大学同学,人在国外,家里一直有在请保姆打理,听说孟北岩妹妹要住进去,一口答应了。
孟北岩也给了租金。
望着大堆行李,她蹲在原地挠头,只能一点一点往上搬了。
“应茜!”旁边小花园菜地里突然冒出个头来,“儿子!儿子!快来快来!”女人冲着里屋大喊。
应茜一眼认出那是陈文止妈妈……
怎么会这么巧?
房子租到了陈文止家的正楼上!
陈文止以为妈妈出了什么事,匆匆赶出去,顺着妈妈的视线看到了蹲在一堆行李之中的女孩,喉结滚了几下。
“嗨!”她尴尬地挥了挥手。
“快快,儿子!去帮她搬行李啊,小茜一个人能搬动才怪嘞!”赵雅雅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把陈文止从打开的小门推搡出去。
陈文止看到她还以为是做梦,碰到她的手,感知到她的温度才笑了起来,麻利的拎起几个袋子跟着她走。
“你哥呢?”他眉间染上几分不屑,“就这么把你丢了?”
“没有。”应茜否认,“是我自己要搬出来住的。”
她说这话时眼神闪躲,陈文止便知道她说谎了,可是这毕竟是她的家事,也不好多干涉,所以他没多问。
“以后我们也是邻里关系了,有事没事下楼敲个门。”陈文止眸光潋滟,荡漾出笑意,他看见应茜手上的勒痕,“你别搬了,我来。”
“唉!其实!”她想说自己可以。
可是陈文止那副不容拒绝的神情劝退了她。
这个房子根本不像没人住,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房子里一应俱全,根本不需要她置办什么硬件。
“辛苦了!”应茜搭了搭陈文止的肩膀,满意极了。
陈文止偏头弯了弯唇,飘飘然说:“不辛苦~”
帮她办事,怎么能辛苦?
东西全部搬完,陈文止去洗手,顺便介绍说:“这家原住户不怎么回来,但有家政阿姨定期来打扫,而且水电全通。”
“噢。”应茜也凑过来。
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陈文止才看清她脸上分明的手指印。
他噤声,手上还带着水,触到了肿起的皮肤,脸色立刻黑如锅底,严肃地问:“他打的吗?”
“不是……”应茜眼睫扫下一片阴影。
“告诉我,应茜。”陈文止重复了一遍,指尖都在颤栗,“告诉我。”
应茜最终妥协,“是他妈妈……”
“为什么?”
“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不会。”
她把来龙去脉全都告诉给陈文止,他眉头都没舒展过,神情似是怜爱般,抬手,指尖划过凸起的指印,他没有被人扇过巴掌,不知道有多疼……
他更不知道被打的时候,应茜有没有哭。
他这次没顾及什么分寸,借势抱住应茜,在她耳边承诺:“以后不会了,以后一定不会了,应茜,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