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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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止全程沉默,身体一直是板正的,女孩凑过来的时候,耿直地躲开了,女孩恼火:“表哥,我们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了?”
女孩脸上有怒意,有不甘心。
他全都视而不见,他总看应茜,他总怕她会有什么误会。
任屹拍了拍应茜的肩头,起身去点单,于是,她身旁空空落落。
“我叫陈窈,窈窕淑女的窈。”女孩伸出了手,轻轻上挑的眼尾,给她的可爱增添了莫名的妩媚气息。
她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
没等应茜的手握上,她的手就快速抽了回去,脸上笑容依旧清纯,还像是那样,人畜无害。
应茜知道,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她抬眼对上陈文止歉意满满的目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的。
陈文止忽然觉得是自己小心眼了。
她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她似乎只在意自己那个破碎的家庭,在乎那个让自己泪流满面的母亲,其余的她一概不顾。
什么吃醋或者嫉妒,这些情感,她似乎永远都不会有。
他们微不可查的交流、眼神试探还是被陈窈捕捉到,她恨,恨这个从天而降的土包子,即使以往陈文止也不那么喜欢她。
陈文止不是什么傻子,他迅速察觉到陈窈心中的那股怒气,转头道:“表妹,我先送你回家,行吗?”
陈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软着声音质疑:“表哥在赶我走吗?”
她美艳的容颜让人难以拒绝,她以为这样陈文止就会留住她。
结果,陈文止神色比方才还要坚毅,毫不犹豫地说:“对,我在赶你走。”
他淡漠的神情中微微带着笑意,反问道:“有问题?”
听到这句话,应茜托着腮笑,笑容很浅,她像一阵带着清风,裹着花香味的清风。
她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同桌了。
这很难评!
听到这番话,陈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陈文止,张大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要把他活剥了一样。
最终她往椅背上靠去,用耍无赖的语气道:“反正我不走,表哥你在哪我就在哪,不然我就和伯伯告状。”
此时,任屹拎着三杯柠檬水还有…一杯白开水走了过来。
应茜接过自己那一份,温声说了“谢谢”。
任屹点头,斜眼撇了撇神色如常的陈文止,才确信没发生什么大事。
但,看到陈窈气红了的脸偏在一边,他不由发笑,然后才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留在这里看这场好戏。
陈窈撇了一眼递到跟前的柠檬水,冷哼一声,当着三人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陈文止也不顾脏不脏,伸手捡起来,在任屹震惊的表情下,冷声说:“我们平凡人的世界和你这个大小姐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
他从来没说过这些话,尤其是对陈窈。
她是爷爷从外地带回来的女孩,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时候宠爱多了,就变成了溺爱,她是优秀,正是因为破天荒的优秀,才让她多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陈文止心里门清,从小到大,陈窈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拿不到……
家丑不可外扬,陈文止不愿意多说。
陈窈怒火中烧,眼泪不争气的往下坠落,她拿起桌上的包,愤懑离去,一句话也没说。
任屹叹了口气:“你这妹妹……和你做了这么久的表兄妹,都没摸清楚你的性格?果然还是不亲啊……”
应茜表示赞同。
那杯柠檬水最终还是陈文止喝了,他不想浪费,因为这是任屹的心意。
三个人背着书包,慢慢悠悠走在洒满夕阳的街道上。
周五的老街热闹非凡,人潮涌动。
应茜没有逛街的意愿,于是打了招呼,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陈文止想送送,却被任屹强行拉走去看专卖店里新上的游戏机。
没办法,他目送着应茜的背影远去。
*
一到家,应茜把外套一脱,随手把内衣也解了下来,全都扔到了沙发上。
她解下发绳,正想去拿换洗衣服和梳子。
一旁的房门开了。
许久未见的面容,憔悴了不少,长了些许胡茬子,男人味攀升了不少。
当看到她错愕的神情时,孟北岩眉头舒展开来,同时也舒心了不少。
“今天回来的好早,没和同学出去玩吗?”孟北岩慢慢贴近她单薄的身体,充满侵略性,手掌揉了几下她的发顶,动作无比轻柔。
她后退两步,脚踝砸到了茶几腿,吃痛地要往后仰。
她惊讶之余,已经被孟北岩捞如怀中。
古龙香水和烟草味叠加,她咳嗽了两声,低声喃昵:“怎么又抽烟……难闻死了……”
孟北岩借势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轻轻贴着她的鬓发。
夕阳从窗外在大理石上投射出一到昏黄的影子。
应茜尝试推开。
但在一个常年健身的男人眼里,这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用肉垫拍人。
“让我抱一会吧……应茜……”
他声音沙哑不少,这些日子去出差,好像也瘦了不少了。
孟北岩是律所里的二把手,前段时间接了个家庭纠纷的案子,由于期间出了意外,又差了一起谋杀案,事情变得更加麻烦,稍有不慎,整个律所都得陪着他一起玩完。
几天在外地都没睡好觉。
好不容易回来,又听说孟栩鹤被学校里的混混打骨折了,从机场打车去了医院,看见孟栩鹤一句话也没说,心里更加郁闷。
到家又收到高中兄弟车祸身亡的讯息。
他抽了两根烟,坐在地板上沉默沉默再沉默,他不是不想说话,是悲恸的说不出话。
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
应茜眉心跳了几下,她的心也随着孟北岩身体的颤抖而揪了起来。
孟北岩什么也没说,可是她感受到这些日子他一定过得不好,吃不好睡不好,不知不觉,心头涌上些心疼。
良久。
应茜感受到了几滴滚烫的泪水浸透衣衫。
一个一米九左右的大男人抱着个瘦弱的小姑娘哭的死去活来。
应茜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孟北岩抱得更紧了,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应茜是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