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改变自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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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唱完《最初的梦想》，整张专辑也就过半了。大概是这首歌让杜子桦信心倍增，也是这首歌开始，让李子淳赞赏地点头笑了。
杜子桦看着他竟有些痴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子淳在录歌时对着自己笑，算是一种变相的认可，之前或多或少都带着鼓励和将就的神态，唯独这首不同，这种发自内心的认可让他整个人都发着光，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精力十足。
李子淳也并没有大笑，只是浅笑，带着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和感慨，教了几天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杜子桦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竟有些莫名的心动，不由得宣之于口：“子淳，你这个样子真好看，像极了那些古画上的谦谦君子。”
李子淳闻言一愣，轻轻敲了敲他的头说道：“哼，还学会打趣我了，好好录歌。”
杜子桦见他没有生气，把头往他身上蹭了蹭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长发马尾，容颜清俊，体格生的瘦弱，自带一种柔弱的气质，偏生你又喜欢故作坚强，带着一种我见犹怜却自淤泥孤出的荷花般清冷气质，好像世间什么污糟事都不会影响你一般，让人看着就心静欢喜。”
李子淳还是第一次听见人这么形容自己，不由得有些特别，但还是点了点他的眉心说道：“死小子，你可别也喜欢上我。”
杜子桦咽了咽口水，迟疑着说道：“难道悄悄喜欢你也不行吗？”
杜子桦认真地眨了眨眼，盯着他，看得李子淳不禁有些心热。
李子淳看着面前这如冠玉般神秀的男子，死去的情与欲竟有些复燃。这半年来在外面只顾着旅游学习了，都没好好纾解自身，虽然也有不少人对自己有着好感，但他都孑然一身，没有过多生事，与人保持着礼貌的客气与疏离。
他心想着一个人久了，大概也就习惯了，没曾想死去的心今日竟有些意动。
杜子桦见他不说话，也有点慌，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就听李子淳抿嘴笑着说道：“喜欢便是喜欢，干嘛悄悄地不敢承认。”
杜子桦闻言笑道：“你不介意？”
李子淳看着他言笑晏晏的样子，笑着说道：“喜欢便喜欢呗，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了，喜欢我的人多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杜子桦闻言愣了愣，仔细想了想，良久，才又说道：“李子淳，那我可以追你吗？”
李子淳本来在检查下一首歌的配置和调频，听到这话手也一顿，继续调整录音设备，笑着说道：“随便你。”
杜子桦开心的说道：“我会努力的。”
说完，他便继续熟悉着手里的词曲，笑道有些可爱。
李子淳见他有些呆傻的模样，不会是第一次吧？他想了想竟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他这般俊俏模样，应该不会是处男才对。
李子淳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想到第二天这小子便开始付诸了行动。
李子淳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便看到穿戴整齐的杜子桦站在自己门外，手捧着一束玫瑰花说道：“亲爱的人啊，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李子淳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啪啪啪的响声，惊讶地说道：“嚯~这梦好真实啊，一定是我睡觉打开的姿势不对，等等啊，我回去重睡。”
李子淳正准备关门回房，杜子桦一把拉过他说道：“对，这就是梦，一场你可以任意胡作非为的美梦。”
李子淳看着他说着说着越靠越近的深情模样，一把将他拉进了房里，猛地推到了床上，装作邪恶地笑着说道：“那么现在呢？你现在还确定这首一场可以胡作非为的梦？”
杜子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冲击得有点吓到，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嗯，你随意。”
李子淳被他呆呆地又不肯认输的模样给逗笑了，一时间起了调戏的心思，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说道：“你确定吗？我随便起来可不是人。”
杜子桦有点被吓到，但还是闭着眼，大声地说道：“来吧，我不怕。”
李子淳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给彻底逗笑了，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好了，不管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都到此为止了，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
李子淳说着就准备从他身上起来，杜子桦却急了一把抱住他将他反压到了身下，红着脸气吼吼地说道：“都说了你可以胡作非为，干嘛一直忍着？难道是我魅力不够？”
李子淳突然被他给吼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演戏演上头了吧。
杜子桦见他挣扎，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按住了他，恶狠狠地说道：“我都准备把第一次给你了，你竟然不要，是看不起我吗？”
李子淳闻言倒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话，杜子桦又烦躁地说道：“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自己来。”
说完，他便压着亲了过来。
李子淳早上的困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虽然对他有点好感，但是却不是随便的人。
杜子桦见他反抗，也一下子被激了起来，大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对人有感觉呢，我就要你。”
他的语气疯狂中还带着撒娇和恳求，甚至还有些痴狂。
李子淳见他神情一时间竟有些分不出真假，没想到这死小子看着瘦弱，竟这般有力气，他竟有些挣扎不出来，不由得用力地咬住了他吻上来的唇。
他用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好咬破皮的程度。鲜红的血液在李子淳嘴里散开来，带着铁锈般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杜子桦仍不死心，按着他死命一般亲着，李子淳虽然不愿，但也挣脱不了，索性放弃了挣扎，主动迎合了上去。
也许是感受到身下人的主动配合，杜子桦心内欢喜，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可奈何是第一次，难免有些局促，感受到他的紧张，李子淳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干脆直接躺在床上装死了。
杜子桦想更进一步，但又不知该怎么办，这是他第一次情动，或者说，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人有感觉，在他的认知和学识里，只知道用亲吻来表达喜欢。
果然是被保护和教养得极好的小屁孩，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种人，李子淳都感觉自己在看童话里长不大的小王子。
看着杜子桦吻得越来越得心应手，想进一步却又急躁得不知门路的样子，李子淳差点没笑出声来。
半年时间的旅行与独身一人，李子淳早就被这突如其来浓情又真挚的热吻搅合得有些火热，看着眼前脸色红成虾一样的璧人，直接趁他不注意翻过身子，将他反压在了床上，笑着说道：“若再继续下去，我可收不住了，你不后悔？”
杜子桦红着脸点了点头，将他拥入怀中。
李子淳轻笑，明明自己才是一大早被骚扰的那个，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错，思及此，索性占据了主动权，帮这傻小子快点弄完吧。
有了李子淳的帮助，杜子桦也乐得配合。在李子淳的手上，他就像一个全身发红的瓷娃娃，只手可握。
......
李子淳并没有过度对他做些什么，他只感觉手酸，大早上这种事就当晨间运动了。对于杜子桦这种纯洁的小娃娃，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做什么，总感觉自己在犯罪。
但对于杜子桦则不同，这种体验就像是坐上了穿山的云霄飞车，忽上忽下，整个人都跟水里泡过一样清透畅快。
杜子桦还想做些什么，李子淳直接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个脑瓜崩，笑着说道：“快滚去洗澡，一会儿还要录歌。”
杜子桦也没敢继续动作，他只感觉浑身轻快，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去收拾了。
李子淳无语轻笑，这种事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大家都是男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是不可能去找女人的，三年时间转瞬即逝，现在只剩下一年半了，若是到时候留下一儿半女的，自己还走不走了？
李子淳在大厅里刷着手机，看着大周国的新闻联播，以及上京城内发生的各种事情。
观看晨间新闻是他这些年留下来的习惯，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除了一些紧急发生的灾祸与变动外，大多数时候每天发生的事基本都是差不多的。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有着自己运转规律的精密球体，时不时有突发事件发生对规律数据进行细微调整，以至于人行其中，自有悲喜。
这半年李子淳也关注过国外娱乐圈的一些活动，他像一个幽魂一样行走在各个角落，也帮过一些流浪歌手登上过舞台，让他们大放光彩，每个人都只给了一首歌，但哪怕是只有简单的一首歌，也足以让他们吃穿不愁了。
尽管如此，但并没有让他找到足以震撼惊喜的声音。这当然和他自身的隐瞒与退避也不无关系，导致他一直接触不到真正的上层明星。
但那又怎样，他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明白一个道理，全世界的娱乐圈都是一个样，资本世界之间的相互勾连。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杜子桦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李子淳一眼看去，嚯，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小玩意，有点东西啊。
看着李子淳眼前一亮的神情，杜子桦笑着说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说着，他还做了几个健美动作，自恋的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和胸肌。
李子淳略一挑眉，拿起他的衣服就扔了过去：“好好穿衣服，一边练声去，待会儿要录歌了。”
杜子桦点了点头，两人对刚才的事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
杜子桦咿呀啊呦地开嗓练声，时不时偷看正在耍手机的李子淳，一副情窦初开的少年模样。
李子淳全当没看见，小孩子嘛，虽然该大的地方已经长大，但心智跟刚初入社会的大学生没什么了两样，在他看来，甚至还不如大学生。
真是好久都不曾见过这样极品的笨蛋帅哥，让人想要狠狠疼爱。
言归正传，杜子桦练习好了之后，在李子淳验收完后，便直接进入了录音棚开始录制。
第七首，作为b面第一首，是来自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
oh…… oh……oh…… oh……
人潮人海中 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 是你是我 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分多说 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 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人潮人海中 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慢慢的放松 慢慢的抛弃 同样仍是并不在意
你不必过分多说 你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 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
不再相信 相信什么道理 人们已是如此冷漠
不再回忆 回忆什么过去 现在不是从前的我
曾感到过寂寞 也曾被别人冷落 却从未有感觉 我无地自容
oh…… oh……oh……Yeahoh……”
该曲最鲜明的特色在于前奏和尾声。一开始，电吉他铺陈出的奔涌声浪后，是遥远但粗哑的喊叫式的人声伴唱\咦哟”，其音阶进行是“3-2-3-3-2-1”，带有明显的汉族传统唱法的声腔。尾声中，演唱从高处跌落以走平结束，并使用了中国歌曲中少用的变化音b2、#4、b3，既带有古代文人的吟诵调，又充满异域摇滚的懒散、叛逆。兼具传统声腔、新奇音阶的演唱，以及兼具歌唱性和新奇音色电吉他的演奏。
每次听总能被高亢，不拘一格的情怀感染，仿佛又感受到了那个年代纯粹的人们完全与当下不同的精气神，就像饮一壶老酒，酣畅淋漓。
大概是早上的快乐让他很是放松，整首歌行云流水地唱下来都没有什么瑕疵，杜子桦唱得很好，他自己也很喜欢这种躁动中带着小性感的反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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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地自容》是黑豹乐队演唱的歌曲，由李彤作曲，窦唯作词，黑豹乐队编曲，收录于黑豹乐队1991年8月1日发行的专辑《黑豹》中。2016年10月5日，该曲获得第2届内地金曲奖30年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