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风波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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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子淳两人一猫的轻松生活不同的是王朝娱乐的顶楼办公室，邢依伶和一众总裁坐在一旁等待着上位老人孙天星的安排。
一行人从早上一直就在等着，孙天星拿着手里的一摞歌词来回看，最后在《但愿人长久》上只说了一句“高处不胜寒啊，好，真好。”
邢依伶将手中关于李子淳的资料全部整理好，递到他面前过目:“李子淳，蓉城大学优等生，不过刚办完休学，目前是华庭娱乐的编外艺人，和华庭签订的是四六分成协议，他占四成并享有作品的完整着作权，华庭娱乐作为版权代理人负责运作。按照这两次的直播进度和发歌情况来看，樊丽文如果依约将给出5%的公司股份给他。其个人生活简单，无不良嗜好。樊丽文已经帮他申请了金牌称号，不出意外的话拿到的可能性很大。”
邢依伶此话一出，室内的几个人眼神来回互相交流，孙天星也看着她:“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邢依伶摆了摆头，将手机调到链接推过去说道:“只是对他的过往有信心。他是樊丽文通过问题试探出签约的出道两天的网红歌手，所以金牌考核最后的定睛歌曲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办公室里放着李子淳当时的现场录播歌曲，从《类似爱情》到《女人花》，孙天星的表情也逐渐缓和下来:“交好和毁掉的可能性有多大？”
邢依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份方案放在他面前，等待着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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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淳从沙发上睡醒时，阳光正好打在赵千帆明媚的侧脸，果然美色不论男女。
感应到他的视线，赵千帆也懵懵懂懂的醒了过来，然后就听到李子淳打了个哈欠说道:“该准备吃中饭了。”
赵千帆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一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吗？七筒也跟着跳到他肩膀旁边的沙发边缘，伸了个懒腰，爪子挠了挠它的衣角，然后就看着他起身去做饭了。
李子淳也伸了个懒腰，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了几封邮件。原来是之前参加的征文比赛发来了消息，让他确认是否参加下个月的颁奖典礼。因为他用的是三个不同的笔名，但收件地址都是一样的，所以文学奖那边也是有记录的，但出于好奇还是发了三封邮件。
顺着对方给的电话短暂沟通时间后，因为和接下来的综艺节目撞档期了，在对方的允许下，他决定让历娴来代替自己领奖。
历娴知道他现在很忙，也没多问是什么奖，也没多想，照着李子淳给的编辑信息和领奖顺序答应代领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主评委许成锋听到是代领也没说什么，本来还想着和这本书的作者见一面，看来只能等下次机会了，他相信以他这本书的质量，一定可以横扫各大奖项。
李子淳看着在怀里喵呜喵呜不停的七筒，脑子里已经堆满了一堆问号，将它拎起来左看右看:“怎么了？”
李子淳看着它左转右转，最后跳到赵千帆身边不停地喵喵叫，最后他困惑地看着赵千帆说道:“他对你不轨？”
赵千帆白眼差点翻上天，最后放下手中切菜的刀将七筒抱起来说道:“现在我一个一个说，是的话就喵一声。”
七筒听话的跳在桌子上，在赵千帆一顿“饿了”、“困了”、“想上厕所”等一系列没营养的自问自答后，终于在“被偷拍”的时候喵了一声，并不屑一顾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李子淳也将它抱过来说道:“住的有点久了，看来得换房了。”
赵千帆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大概没什么影响，继续做饭去了。
李子淳往窗外看了看，对着七筒说道:“七筒，你说要是把赵千帆扒光了绑在阳台上，我们明天会不会就上头版了？”
赵千帆没好气地说道:“会上社会新闻版，翻红歌手因情怒杀才子美猫，并对其尸体撒了泡尿。”
李子淳抱紧了七筒说道:“保护我，七筒，有人想对我不轨，骂他。”
七筒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李子淳举起来，对着赵千帆呜呜唧唧喵了几句，不一会整栋楼都听到了狗喊猫叫声。
李子淳听着此起彼伏的动物叫声，对着七筒啧啧两声:“你骂得够脏啊！”
二人一猫就这样互相调侃吃完了中饭，李子淳摊在沙发上对着赵千帆说道:“看在你这么勤劳能干的份上，是时候帮你发第一张专辑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歌？给个类型就行。”
赵千帆看着在沙发上摊成一堆泥似的李子淳，迟疑了一下，还是好奇的问道:“没什么大方向，还是听你的。”
李子淳将头往后缩了缩，将头靠在他的腿上说道:“之前是我着相了，太过纠结音色和歌曲完美契合这种事，现在想想好像没有必要，只要唱得好听就够了。先给你来一个定鼎专辑站稳脚跟吧，小七他们后面跟着，若是还跟不上你的脚步也没必要捧了。”
赵千帆听着他侃侃而谈地决定着事情，还是好奇地问道:“你不准备发专辑吗？以你的才华长相和声音条件，樊姐肯定会倾力打造你。”
李子淳逗弄着七筒说道:“没必要，我更喜欢躺着收钱，这种需要抛头露面的事还是你们这些神级男女站在台上更赏心悦目，我顶多算看得过去。不过算算日子，上个月的版权分成也该到账了。”
李子淳刚说完话，他和赵千帆的手机就先后收到了到账提醒，嘻嘻，一下子就成了百万富翁了，虽然距离小目标有点远，但两个月下来也不错了。以后每个月叠加起来只会更多，大头还得看刚结束的国风音乐会，如果收益反响太差，他不得不考虑换个风格。
赵千帆看着到账提醒有点懵，怎么会这么多？正当他疑惑地看向李子淳时，后者敖有兴味地看着他说道:“怎么了，觉得不应该有这么多？还是对我写的歌不自信？我说过给你两成收益，自然是我的收益的两成，而不是那几首歌的两成。”
赵千帆都给听懵了，照这个理解，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干，只要李子淳还在创作，那么自己也会有钱拿。
李子淳伸手弹了弹他发呆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多钱可不是白给的，以后可不能背叛我。樊姐虽然站在我们这边，但我看得出，他也想把你收归麾下，在我没有答应之前你可不能被人拐跑了。”
赵千帆怔怔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不会，我只签给你。”
李子淳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除了唱功，有时间也去学习一下表演，要想一直待在我身边要求可是很高的。虽然可能相处时间不长，但我看人向来很准，你值得更好的。有我在，不好也得好，不然都对不起这张天赐的脸。”
赵千帆被他说得有点脸红了，但还是假装生气道:“哼，原来你也是个颜狗。我可是结婚了，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李子淳也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机说道:“呦，还傲娇上了，迪莉姐和小瑾脉可是跟我说要把你使劲造腾，治治你那不求上进被生活磨平了的消极心态。”
赵千帆见状也无可奈何地扶额，叹了口气道:“唉，家门不幸，看来是要栽在你手上了。”
李子淳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少叽歪，唉声叹气会赶走好运气的。我用三年时间把你打造成歌王，期间你要做我的司机兼助理，可行？”
赵千帆无可奈何地点着头说道:“行，都听你的。”
说完他笑着有些宠溺地慢慢摸着他的头发，时光就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校园生活，稚气又充满朝气，怀着对前途的无限憧憬步步为营。
李子淳被他顺毛弄得打了个哈欠:“好了，别想偷懒，我再睡会，饭好了叫我。”
赵千帆无可奈何地起身做饭，看着一人一猫沐浴阳光快速入睡的场面，真是绝了，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做纪念。
李子淳是在赵千帆的渐强歌声中醒过来的，准备说是吹出来的风声。赵千帆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另一只手提溜着七筒说道:“起床吃饭了小懒猫们，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呢。”
李子淳被弄得很没面子地挥手打开了:“下午滚去录歌，达不到标准看我不骂死你。”
赵千帆笑着立正敬礼:“好的长官，听候差遣。”
李子淳对着这张天使脸蛋还真是生不起气来，真是太有欺骗性了，呼，等小爷完成任务但了异界，第一时间就学易容术变这张脸使劲揉搓。
赵千帆看着他小声嘀嘀咕咕地抱着猫咪去吃饭也摸不着头脑，一顿饭吃完洗碗都是他的事，李子淳和七筒安详地品着茶看着他，好像一切理所当然。
“赵千帆～喵～”
赵千帆疑惑地转身，刚好迎上李子淳举着手机上下打量他的目光:“表情别那么呆，笑一个，发微博呢。”
赵千帆闻言眼皮跳了几下，不情愿地配合着，李子淳录完就直接发送了，配文是:喜提帅气小哥一枚，感兴趣的各位也可以下单哦。
赵千帆只当是他在拍日常，也没过问，直到洗完碗坐车去公司的路上才发现他写了什么鬼东西，得到李子淳理直气壮的回答:“走喷子可能走的路，让喷子们无路可走。避免狗仔造谣，那我们就要自己先造谣。”
赵千帆无奈地接受，觉得有些道理，但又感觉哪里不对，直接不说话了。
李子淳斜靠在他身上，跟没骨头似地打着哈欠，他懒懒地说道:“果然有得靠就是不一样，你让我都放松了，一点生活的紧张感都没有。”
赵千帆不明白他在嘀咕什么，也听不太懂，只当是乱七八糟的梦话，轻轻移动着身子让他可以睡得更舒服点，七筒在旁边的猫包里眯眼看着这一对，懒得叫唤直接打了个哈欠。
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七叔在一旁侯着，看着睡眼惺忪的李子淳和帅气威猛的赵千帆不由得想入非非，猛地拍了拍脸摇摇头，心里暗骂自己以后要少看点不正经的网文。
李子淳打了个哈欠，犹疑地说道:“你今天没有活动？”
七叔赶忙接过他手里的猫包说道:“推了呢，在和老师练声，我又没有千帆哥他们的先天条件，再不努力点我怕你以后都用不上我。我超乖的，便宜还不挑活。”
李子淳点点头说道:“果然是太子爷，说推就推的，不过确实要练练，再没有大进步的话都不想用你了。”
七叔一脸委屈狗狗眼地盯着李子淳:“呜呜，我会努力的，老赵快帮我说说话。”
赵千帆摸着他的头说道:“他在逗你玩呢，有适合你的歌自然会优先选择你。”
七叔拿头撞他的胸说道:“哼，本来我是团宠，你一出现都看你了。”
赵千帆假模假样地陪他打闹着，一行人陪着李子淳来到了乐器室，一系列借还的操作下来，他有些好奇地问七叔:“为什么我用过的都单独放在一起？”
七叔连忙从赵千帆的胳膊里挣脱出来说道:“因为对你额外照顾啊，你是不知道，昨天演出完后各种电话多到爆，昨天我唱的《纸上雪》里你的书画被热烈抢购呢，不过老姐留了个心眼，都给打发走了，只在网上出售复制品，真迹装裱之后让他们想看自己过来看，本来想收门票的，可惜只有一副作品就不了了之了，想来看的预订一下时间，就当送个人情。”
李子淳也是无语了，真是精打细算的资本家，和前世的我有的一拼。
然后他又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样啊，昨天演出完忘拿走了，就当送樊姐了，以后演出还是不要用书画了。”
赵千帆疑惑道:“为什么？看起来挺文雅，也衬人衬景，干嘛放弃？”
李子淳打了个哈欠:“因为烧起来不够痛快啊，我喜欢积攒一堆后冬天烤东西吃，毕竟文人墨客的东西烧烤起来都有一股子文雅的气息。”
“……”
“……”
李子淳斜靠在门上说道:“好了，该干正事了。小七在一旁学着点，看看你千帆哥是如何处理歌曲的。千帆，你还没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呢，你第一张专辑想做什么呢？”
赵千帆红唇微张，刚想说话又自己咽了回去，停了十几秒后说道:“都听你的吧，我也没有特别想要的，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七叔在一旁噗地一声，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跳跃，眼皮飞快地眨了眨，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呵，磕到了，呸，是学到了。
李子淳看着七叔贱兮兮地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翻了个白眼说道:“既然小七也在，也不能让他太闲，给他一首合唱，你好好操练他，我先去弄词曲，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李子淳说完就去了录音棚，留下七叔和赵千帆两人大眼瞪小眼。
赵千帆一把搂住七叔说道:“来吧，小阿七，让我看看你的声乐老师都教了你什么？让我好好领教一下。”
七叔只感觉身体后面某处地方突然一阵紧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千帆拉去了练歌房。
李子淳斜靠在录音棚的椅子上，放下手机不再理会，在脑海里将记忆里相关的歌曲检索考量一番后，开始录制所有歌曲伴奏。
一刻钟后后，李子淳就将伴奏带和歌词给到他们两个了，让他们先练起来，晚上过来检查，因为有赵千帆带着，他也懒得管，给完就直接回去继续整其他伴奏了。二人看着歌词大眼瞪小眼，怎么都感觉不对劲，气氛一时间有点微妙的尴尬，因为歌名叫《花好月圆夜》。
二人看完歌词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你先。”
”我要在后面。”
……
李子淳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弄好了所有伴奏并删除拷贝了，除了给七叔他们的一首歌词其他暂未打印出来，他朝楼顶望了望，他在等一个答案。
在下个月的华庭股东大会结果出来前，他暂时不想暴露太多，以免影响彼此的信任。这才是他一直不太敢重用七叔他们的主要原因。毕竟不是自己手里的人，随便帮帮就好，不能太上心，免得到时候伤心。
李子淳闲庭信步地走向练歌房检查他们一下午的成果，在赵千帆的健美身躯和逐字逐句训导下，两个人已经能很好把握住歌曲了，但他总感觉两人演唱的时候缺了点感情。
李子淳把两人拉过来一阵痛骂，他向来讨厌表面功夫，虽然不要求完美领悟，但至少表达的意思和意境要完整演绎出来吧。
于是他给二人讲起了和合二仙的故事。
和合二仙，亦称“和合二圣”，他们是中国民间神话中的和美团圆之神。 “和合二仙”的封号，寓意婚姻和谐。在民间年画中，我们经常能看到和合二仙之像，为两个笑容可掬、蓬头垢面的和尚，一手持荷叶莲花，谐音“和”，一手捧宝盒，谐音“合”。
这两个人物放在这首歌里也不算突兀，但唱歌的人若是心思不正，豆腐渣思想泛滥，自然唱得不自在。
本来是男女对唱，但一时间也找不到人，不然也轮不到七叔。
说完寒山和拾得的故事，他还和赵千帆配合自己唱了一段，让七叔拿着手机录下来回去慢慢练，他可没时间耗在这里，他们还要回去准备后天进组录制综艺的事情。
李子淳屏息凝神，一睁一闭之间责骂的眼神立马就变了，顾盼含情地看着赵千帆，二人缓缓地唱了起来:“春风吹呀吹 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 怦怦跳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 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赵千帆看着他凝眸多情的眼，莫名有些热切，很自然的接唱道:“月儿高高挂 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 只许前进不许退\/我说你呀你 可知流水非无情\/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七叔在一旁看着二人的表演，脑子里莫名生出“神仙眷侣”的想法，随即又摇了摇头，果然顶级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自己还要多加努力。
二人的合唱叠加相和，别具特色: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我说你呀你 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你鸳鸯戏水 比翼双双飞……”
李子淳运用了戏台上的身法，一颦一笑都带着别样的魅力。赵千帆也是学过戏的，自然一下就看出来要怎么配合，二人你来我往，整首歌唱得行云流水，动作干净利落还带点俏皮可爱，好好的排练愣是整出了最佳演出的现场。
七叔在一旁都看困惑了，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娱乐圈，自己练习了一下午的时间比不上这两人随随便便的一次排练，真是日了死狗嘴起泡，录拍得他都怀疑人生了。
李子淳和赵千帆临走时对着他好一顿教训和鼓励，没事多练练，不然下次音乐会就让他一旁吃灰，留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一般歌手练歌录音怎么着都得两三天吧，自己已经很好了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七叔越想越气，随手在歌手群里发牢骚了起来，下面的回复大都是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就是，咱们不唱他的歌了，你可以把他介绍给我们帮你骂”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一群蔫坏求歌不成的人，我才不傻。
七叔哼哼唧唧地找老师继续练歌去了，争取下次让他们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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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夜》是由任贤齐、杨千嬅演唱的一首歌曲，由任贤齐作曲，伍乐城编曲，分普通话、粤语两个版本，普通话版由任贤齐作词，粤语版由林夕作词，两版皆收录在杨千嬅2004年1月21日发行的Ep《2004开大》中。该曲是电影《花好月圆》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