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仿制的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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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派人，告知南宫哲千蕊翎留宿在王府，沈煜原以为南宫哲会生气，但南宫哲反应奇怪，甚至还很放心，还把千蕊翎可能需要的东西递给沈煜的人，还给了一些银两。
沈煜看南宫哲给的东西：这是打算长住了。
沈煜就不是很理解。虽然不是给他的人吧，但就是奇怪。
第二日，陆如雪如常教书，今天就她一个人，教到心梗。
今天江阳都没讲完，陆如雪也随意了，下午就放千蕊翎出去了，她也休息休息。
陆如雪惬意躺在躺椅上，晒着春日暖阳，身上也有点暖意，也不是很难受了。
五年前，陆明焕也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武功并未废除，但只要我使用内力，就会感到烈火焚身，头昏脑胀，全身经脉胀痛，像是要冲破身体一般。
这几年我不是没有找办法，无论是陆明焕，还是颜冰她都一无所获。虽然我不能使用武功，但这世间的寻常毒物也对我无效了。
彻底治愈之法，我的确没有找到，缓解之计倒是有——服用剧毒之物，毒性相抵；不过这个法子只能让我在服毒后三日有效，恢复也只是半成功力。
我也已经用了一种剧毒之物——冰魄寒蚕。也也导致我一年四季身体冰凉，天寒时更是难受。
还有我现在已经没有痛觉了，现在味觉也逐渐失灵了，现在也查不出是具体原因。
陆如雪想到这，乌黑的眼眸尽是寒冰之意。若不是查出陆明焕背后之人在京城，她也不用来。
唉，烦，只希望死之前弟弟可以剔除蛊毒，还有让颜冰那些人生不如死。
会试也结束了，看样子得好好查查林校了。没几天好日子了。
想着，想着眼皮有些重了就睡着了。醒来时身上盖着毯子。
沈煜下朝后，去了一趟锦衣卫。
锦衣卫副使杨震山，一个胡子大汉，高大威猛，红色飞鱼服更显得人气势汹汹。
杨震山沉声汇报：大人，三月初七，除了太后的主事嬷嬷、太子侧妃，还有丞相的幕僚，那人长得白净，竹纹青衣，彬彬有礼，来礼部说是替丞相上交旧印，一刻钟都没有就走了。
沈煜喃喃：白净，竹纹青衣，何树。
汇报完毕，沈煜让杨震山之后都加强巡逻，特别是四月一日北疆王子和公主来大燕和谈，一定不能再出意外。
杨震山领命。
沈煜吩咐完也回去了。
沈煜到府外既没听见陆如雪的哀叹，也没有听见千蕊翎大号，还奇怪；进门看院子里没人，视线下移才看到陆如雪在躺椅上睡觉。
她甜甜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下，长长的黑发凌乱的散在枕上，睡颜恬静可爱，整个人乖巧异常，没有平时的虚假笑意，看着更令人心动。
沈煜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魔怔了，随即转身离开，然后又自己拿个毯子给她盖好，今天天气是好，但倒春寒还是会冷的。
回到书房，沈煜叫来六一询问千蕊翎行踪。
六一有点难以启齿，脸烧的慌整理自己开口：千小姐去了宜春院，然后就喝酒，还摸那些女的手，还夸她们长得水灵，笑得还大声。
六一脸烧是因为那些女的衣服穿的少，六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久了也受不了。
沈煜听到也是大跌眼镜，怎么开放吗？心里想到：陆如雪会不会也……，然后直接给自己一巴掌：沈煜你是疯了。
六一被自己主子突然打自己惊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沈煜尴尬喝口茶，在开口：没有了吗？
六一，如实禀报：没有了，她现在还在宜春院。
沈煜茶还没咽下去，就喷出来了，震惊得眼睛老圆了：现在还在！快申时了，她什么时候去的？
六一：差不多午时。
沈煜都无语了，太子问责了，他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千蕊翎玩得怎么花啊？
陆如雪睡饱了，千蕊翎也刚进门，千蕊翎原本轻巧的步伐猛然停止，缓缓转头：如雪，你在啊？
陆如雪打着哈欠：嗯。站起，伸着懒腰。千蕊翎悄悄离远一点，生怕身上的脂粉味被陆如雪闻见。沈煜远远的就闻见了千蕊翎身上的脂粉味，脸老垮了。
千蕊翎看见沈煜脸色阴沉暗道：不妙，然后跑开，去沐浴了。
陆如雪看沈煜脸色阴沉问：怎么了？
沈煜道：她都这样了，你不管管？
陆如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从容道：习惯了。
沈煜再一次受到惊吓：习惯了。
陆如雪刚睡醒，动动身体，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
沈煜走到千蕊翎刚刚在的地方，脂粉味更重，受不了直接一个喷嚏。陆如雪也吓一跳：怎么了，受凉了？
沈煜愤愤的盯着陆如雪：你怎么没事？
陆如雪懵了：啊？
沈煜直接离开也去沐浴了。
陆如雪莫名其妙：都去沐浴了，今天是什么要沐浴的日子吗？我要不要也去。
陆如雪最终也去沐浴了，她在千蕊翎旁边的屋子里沐浴听见千蕊翎在开心的唱歌。
陆如雪：这是什么习惯，不理解，但尊重。
沐浴完后，人都舒服了，开心去吃饭了。
沈煜看见千蕊翎不解，又转向陆如雪更不理解，但他不说，闷头吃饭。
陆如雪也和沈煜相处一段时间了，也了解一些，现在有点生气了，但她不解，他气什么，难道是朝堂上吗？也没有啊，最近明帝上朝也没有生气，最近一次也是因为试题失窃，私下也没找过他，锦衣卫也没出什么事？难道是试题的事吗？
千蕊翎知道沈煜知道她去青楼，害怕被当面戳穿，饭一吃完，立马跑开：我吃完了，我去看书了。
陆如雪还奇怪了，白天学的时候，跟要她命似的，现在怎么积极。
陆如雪见千蕊翎离开，淡淡道：王爷，试题的话，晚上给你一份。
沈煜又一次震惊：在你手上。
陆如雪放下碗筷，冷静从容：不在，但我知道。
沈煜脸色沉了下来，问：你干的？
不是，我只是查到了，不过我给你都也不是真的，是仿制的，真题，已经被烧成灰了。
又问：“既然已经毁了，那你如何得知内容。”
“烧前她看了就记下来了。”
沈煜听见烧，隐隐猜测是千蕊翎，但想到千蕊翎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她是如何查到，仿制的又怎么在她手中。
陆如雪也没有多做解释：“这件事是巧合，我对朝堂没有兴趣。”说完起身离，回到房中取出一份她临摹的试题给沈煜。
但沈煜看着试题放难了：陛下并没有追责试题的事，更何况这件事是交给林校来办的，他只是协助，如今试题在他这，我是交了，还是藏了；眉头紧皱。
陆如雪见他皱眉：你不信？
沈煜摇头：信。
那你皱眉？
我在烦怎么处理它，然后指向试题。
怎么处理，皇帝不是因为试题给你施压吗？给他你不就行了。
沈煜疑惑一脸：嗯？？？又明白过来他刚刚被误解了。
沈煜还是收起试题。
陆如雪问：不是吗？
沈煜如实相告：不是，本王从未担忧，这件事陛下交给了丞相，本王只是协助，试题下落不明，追责的话也是丞相，不是本王。
陆如雪也明白了，伸手要回试题。
沈煜：给都给我了，你还要要回去。
陆如雪有些恼，她想错了：你不是烦吗，给我你就当做没看见，你就不用翻了。
沈煜拒绝：不行，本王没瞎，不能没看见。
陆如雪气到跺脚，然后离开了。
沈煜倒是乐了，气呼呼的怪可爱的。
沈煜回到书房，将试题收好，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原来她也会替本王想。
不过沈煜也奇怪，陆如雪怎么重的脂粉味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打哈欠了，她也不像是喜欢重脂粉味的人啊，她身上也只有淡淡的草药香。
想到陆如雪身上的草药香，也奇怪如雪也不出入药房，身上也没有受伤啊。
陆如雪最近没出去味道更淡了，突然想到她出去身上药味会重一点，她出去干嘛？又想起她过白的指尖。
猛然想起，他要让陆如雪将千蕊翎送走，怕以后麻烦；不过想她已经睡了，还是明天说吧。
第二天，沈煜下朝回来，想找陆如雪说，但千蕊翎拧着脸看书：不是时候。
晚饭：千蕊翎又拉着陆如雪教字了。
第三天也是。
第四天又是如此。
……
沈煜也认命了，不管了，只要千蕊翎不清青楼他就不赶了。
千蕊翎也是在认真学的，因为试题的事也是她运气好，但凡她将它放到别处，她就死定了，现在是在京城，文字天天有，纸条天天传，若是以后碰见纸条陷害她，运气还不好，我八张嘴都解释不清，还有若是连累如雪干大事了，她一家人就都没救了，现在学还不晚，而且有沈煜在，别人陷害不到她，我得加油努力。
好烦，这么一大本我要学到什么时候去啊，打打杀杀多好啊，咔嚓一刀，干净利落。文字游戏，夭寿短命，生不如死。
千蕊翎在床上，来回滚动，哀嚎连连。
王府暗卫：一天天在嚎什么，没去青楼怎么难受，太子也是奇人，喜欢个这么个玩意，不愧是太子，挑人的眼光就是叼。
陆如雪吹灯，摸黑将千蕊翎临摹的那份放在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