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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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公司后，王凯臣恰好冒雨赶来。和抱着沈曦的陈清川撞了个正着。这次的剧情没有按照原着的发展，三家合作拿下了南城北郊的那块地，以后也会共同发展。他此次冒雨赶来是为了和凌云集团敲定合作开发的具体方案。
王凯臣好像是没有带伞，湿漉漉的碎发贴在他的额头上，精贵的灰色西装被雨水浸湿，肩膀的颜色格外的深。
“王总？”陈清川放下沈曦，找前台要来了一块干毛巾，递给他，歉疚的说道，“非常抱歉，早知道您没有带伞我一定派人去您住的宾馆门口接您。我让人准备了姜汤，待会儿为您去去寒，还望您多多包容。”
王凯臣不经意的扫过沈曦，没有任何责怪陈清川招待不周的意思，“不要紧，不要紧，是我自己来的着急忘记带了，怎么什么事都能怨陈总呢？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厚着脸皮上去讨一碗姜汤了。”
收到沈曦发来消息的王彬带着助理唐酥酥和小文急匆匆赶到，快步跑到陈清川和王凯臣身边，帮两位老板拿东西。
王彬先是朝王凯臣鞠躬道：“王总，我给您准备了干净的毛毯，您身上这件交给我来处理吧。”
王凯臣也不见外，利落的脱下了西装外套，披上了毛毯。小文立马上前接过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唐酥酥拿着一双拖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拖鞋王彬只准备了一双，但陈清川和王凯臣的鞋都湿了。王彬嘱咐过要把鞋给王凯臣，但是……
王彬见唐酥酥没动静正要去提醒，只见唐酥酥一咬牙，一跺脚拿着拖鞋朝陈清川的方向走去。
心道：坏了，这丫头又在关键时刻犯迷糊了……
沈曦见状，上前接过唐酥酥手中的拖鞋，重新拿到王凯臣身边，道：“王总，我带您去那边的沙发上换上拖鞋吧。”
王凯臣很明显的一愣，随即笑道：“好。”
王凯臣边换鞋边观察沈曦和陈清川之前的氛围，“沈妹妹是在公司做助理吗？”
沈曦点头：“嗯，主要是想体验上下班的感觉。”
一般南城公司的早上上班的时间是早八点半到九点之间，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沈曦才不慌不忙的来上班，可见真的只是来体验生活的。
换好拖鞋后，沈曦弯下身子伸手去拿那双被换下来的皮鞋。王凯臣抢先一步把鞋拿在手中，笑道：“我自己来就好。”
小文立马上前接过，放进准备好的塑料袋中，“烘干后，我们再送还给您。”
“多谢。”
沈曦颇为自豪的看向陈清川，亮闪闪的眼睛中写满了求表扬。不苟言笑的陈清川，不留痕迹的弯了下嘴角。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王凯臣忽然从背后抓住沈曦的一只胳膊，意味不明的问：“拖鞋只有一双，我和陈清川的鞋都湿了。唐酥酥明显是想给陈清川，你为什么拿来给我？”
话语中捎带了些审问，依旧是那副儒雅随和的样子。
沈曦一愣，道：“这是什么问题？”
王凯臣刚才好像看到沈曦在雨中亲陈清川，距离太远没看清楚，心中还是隐隐不安，难免情绪激动了些。
“回答我。”
眼见两人僵持着，远处的陈清川，向这边走来。
沈曦诚实的回答：“大约是因为陈清川今天穿了黑色袜子，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拖鞋，我老是觉得他脚臭而且应该味挺大的。”
说罢，抬眼观察王凯臣的表情。
同样穿黑色袜子，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了鞋的王凯臣。
“……”
正好走到沈曦身后听完全过程的陈清川：“……”
良久，尴尬的王凯臣摸了摸鼻子，路过小文时，停了一下，低声道：“拜托，请帮我买一双除黑色以外颜色的袜子。”
陈清川咳嗽了两声，也低声对小文说：“我也是，但要看起来脚不臭的那种颜色，赶快去办。”
凭一己之力影响了两位总裁的沈曦，换掉了湿了裤腿的长裤，穿了一条到大腿根的短裤翘着二郎腿坐在总裁办公司的沙发上嗑瓜子。
白花花的双腿晃来晃去，晃的陈清川眼花缭乱，恨不得把人抱着怀中亲个够然后盖上一条毛毯。
可看了看藏在办公桌下的黑色袜子，起腻的心思顿时歇了一半。
天地良心，他真的有每天好好洗脚，他真不脚臭。
过了一会儿，王彬带着一份文件进来了，同时带来了陈清川要的袜子。
“怎么能是红色的？？？”陈清川盯着袜子犯愁，今天沈曦在给自己挑衣服打扮的同时也顺带替陈清川搭配了一套。
黑金色的纯手工西装，加上捣腾了半个小时才弄出来的立体碎发，瞬间提升了他周身的气势，沈曦直夸俊朗非凡的造型。怎么看，都和双楼下便利店买的红袜子不搭配。
陈清川犹豫的接过袜子。
王彬：“总裁，王总已经穿上了。”
这话无疑给陈清川恰到好处的添了一把火，陈清川没在犹豫，换上了红艳艳的袜子。
过了一会儿，陈清川拿着资料进了会议室。
陈诚一眼注意到了陈清川脚上那双显眼的红袜子，不嫌事大的吹了个悠长的口哨，打趣道：“你这袜子……不错。”
很明显，忍笑已经忍的很辛苦了。
王凯臣和刚坐下的叶泽注意力立马落在了陈清川的袜子上，秉持着合作做精神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站起身，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陈清川面不改色的扫了一眼王凯臣的袜子——灰色的。
心道：王彬，小文，两个活宝准备和你们的年终奖说拜拜吧。
叶氏和王氏的需求不同，在加上有陈氏的适当退让，合同敲定的意外成功。仅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大致条款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微末小节，等到下午吃完饭后在继续商议。
王彬拿着烘干的西装外套和鞋子放到王凯臣桌子前，说：“陈总早早的订好了饭店，安排好了专车在楼下等您。”
王凯臣揉了揉略微头疼的脑袋，问：“沈小姐有去吗？”
王彬点头，“大小姐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