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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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何必将打打杀杀挂在嘴边,你们白云阁不是卖天下事吗?为何祁将军的事情不卖?”韩无鑫盯着女子说道。
女子走过来挑起韩无鑫的下巴看着韩无鑫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公子可知我这是青楼,我们虽然都是白云阁的人,可还是和白云阁不一样。我们青楼女子卖消息可不管阁中的规矩。今日我们不接客了,公子请回。”
说完女子也不在意韩无鑫是什么表情直接让丫头将人送出去了。
等人走后丫头问道:“主子我们将人赶走好吗?这人可是阁主培养出来的高手,我们要是得罪了,阁主会不会怪罪我们?”
女子半倚在床上斜看着丫头说:“你怕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家主子我担着,你担心什么。告诉楼里的姑娘,要是这人在上门就将人赶出去。我不接着单生意、”
“主子这是为何,之前那些朝廷命官的消息我们不是说卖就卖,为何这祁将军的消息你不肯卖?”丫头不解地问道。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女人淡淡地说道。
“当然主子您是主子,我就是有些好奇。”丫头低着头说。
女子打着哈欠说道:“小姑娘我可是警告你,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的不要去瞎打听,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是。”丫头说道。
小茶山。
书房里木一研着磨,樊兰婷看着书眼皮在打着架,头一点一点的,在碰到桌子的那一刻瞬间清醒了过来,生无可恋地看着书中的内容。
樊兰婷望着书出神: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和嫂子在书房里看着书?自己这不是找罪受嘛。
“小姐,小姐。”木一轻轻喊道。
樊兰婷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木一说:“怎么了?”
木一指了指樊兰婷脸上说:“小姐你脸上蹭到墨汁了。”
樊兰婷拿手抹了抹了脸,本来就脸颊上有一点点墨汁的变成小花脸了。
“噗呲。”
祁筱筱笑了出来时说:“兰婷你拿错书了,那本书是我刚抄完放在那的,上面的墨迹还没干呢。”
“啊?”樊兰婷看着自己手在看看书,果然自己从书架上哪来的书不知何时掉了地上,自己手上的书墨迹还没完全干。
樊兰婷将书放在一边起身走到放水盆的地方心不在焉地洗了洗手。
祁筱筱望着心事重重的樊兰婷说:“兰婷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要不就去一趟白阳城?”
“谁担心了,我只是在想事情。”樊兰婷擦了擦脸和手说道。
“可是小姐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这几个时辰里,你不仅一页书都没看下去,还发呆拿出了书,甚至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喊着月公子的名字。”木一研着墨说。
樊兰婷急了,走过来皱着眉头说:“我什么时候喊月铭岚的名字了,你听错了。”
木一看了看祁筱筱耸耸肩摇摇头。
祁筱筱放下笔走到小桌那看着气鼓鼓的樊兰婷说:“兰婷你这样可不行啊,你这情况可比之前喜欢冷公子的时候严重多了。”
“哪有。”樊兰婷趴在桌子上狡辩着。
祁筱筱笑着说:“之前你喜欢冷公子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帮他做事,那时的你倒是敢表达。现在面对月铭岚,你倒是感觉躲避什么,你是怕在遇到冷公子这样的情况吗?”
樊兰婷沉默了,从来没有人和她说爱一个人该是怎样的感受。她见过哥哥和白初灵之间的爱,但那爱是占有是折磨;见过小羽的爱,是默默无闻的付出。头一次喜欢一个人和那个人表示自己的爱意还被拒绝了。这一次她是该表达自己的心意还是不表达?
“嫂子喜欢一个人真的要说出来吗?”樊兰婷迷茫地看着祁筱筱,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之前都是按在小羽说的去做。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冷若远,可结果呢,现在她都不敢去见冷若远。
再则面对月铭岚她很纠结,她习惯了和月铭岚拌嘴,和月铭岚拌嘴的时候她很开心,没有烦恼,无忧无虑的。可她也很讨厌月铭岚,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差了吧。
“啊切。”
远在白阳城的月铭岚打了喷嚏,月铭岚揉揉鼻子想着:谁在念叨我?
“那得看兰婷你自己啊,有时候说和不说要看你自己。缘之所遇,缘尽所遇,有时候缘分会让你遇到一些你觉得是你相守一生的,可到最后才发现,他只是陪你走过一段旅程的人。”祁筱筱说起时脑海里闪过秦楚君的样子。
她和秦楚君两人从来没和对方说过一句我心悦你。因为婚约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相识到相爱一切是那么自然。可最后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相守一生的良人。遗憾吗?自然是遗憾的,可日子还得过下去。
“嫂子,你和说说你和秦楚君的事情呗。我在白阳城那么多年还没听过秦楚君有过婚约诶。”樊兰婷看着祁筱筱笑着说,这是她一直很好奇的事情。这些年秦家发生了很多事情,秦家那些私事大家也都知道,唯独这秦楚君有过婚约是他们一直不知道的时候,甚至到现在知道秦楚君有过婚约的人也很好。
“我和秦楚君没有好说的,本就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一纸婚书绑在了一起罢了。”祁筱筱淡淡地说。
樊兰婷点点头,她不相信自己嫂子和秦楚君没有关系,可嫂子不愿意说,那自己便不问吧。
要说一开始樊兰婷那么敬重祁筱筱这嫂子除了想要帮哥哥留住这个嫂子之外,还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在看过自己哥哥面容之后没有嫌弃哥哥的女人。只是的钱氏看到哥哥可是被吓晕了过去,第二天还将哥哥赶了出去。那小脸白的,还以为哥哥打她了呢。
现在这么敬重祁筱筱的原因大多是因为愧疚,这么好的嫂子,哥哥还不珍惜,不对嫂子敬重些那就丢樊家的人了。
“兰婷怎么了?”祁筱筱望着发呆的樊兰婷说道。
樊兰婷笑着摇摇头说:“嫂子你说没有那边是没有呗。嫂子你说等月铭岚回来我们一起整整他你觉得怎么样?”
“整他?为何好端端的要整他?”祁筱筱问道。
“谁让他老是出去不和我们打招呼,我们樊家又不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给他点教训怎么对不起樊家的规矩。”樊兰婷一本正经地说道。
祁筱筱挑了挑眉看着樊兰婷说:“要不我们将人赶出去你觉得如何?他在樊家待了这么久也没给个住宿费伙食费什么的,要不我们让他去白阳城如何?反正他最近也老是喜欢往白阳城跑。”
“不行,”樊兰婷焦急地说,“他在樊家的活还没干完,怎么能往白阳城跑,他要是去了白阳城,我们不就亏了嘛。”
“你真是在担心我们亏了?”祁筱筱问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樊家未来的家主,一切自然要以樊家为重。”樊兰婷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脸有些发烫。
祁筱筱很捧场的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那真好,兰婷真是长大了。”
樊兰婷笑了笑说:“嗯,那嫂子我们来商量商量。”
站在一旁的木一愣愣地看着自家少夫人和小姐就这么聊起来了,望着手里的墨有些纠结要不要接着磨下去。
在白阳城陪自家妹妹逛街的月铭岚背脊突然一凉,他僵在了原地,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哥怎么了?”月雅雅拿着糖葫芦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哥哥说。
月铭岚观察了四周发现没什么可疑了的人,压下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说:“没什么。”
“哦,你可真奇怪。”月雅雅说道。
“你还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月铭岚说。
月雅雅吃着糖葫芦一脸奇怪的望着自己的王兄,看了看左猛说:“左猛刚刚我哥哥说要给我吃的?”
左猛点点头说:“刚刚王子是说要给你买吃的。”
月雅雅一脸吃惊地看着王兄说:“哥哥你该不会是给未来嫂子气出问题了吧,你要给我买吃的?”
“月雅雅!”月铭岚咬牙切齿地说喊道。
月雅雅迅速躲在左猛的身后指着月铭岚说:“左猛你看着我哥哥,千万不要让他碰到我。”
“是公主。”左猛说道。
月铭岚感觉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要崩不住了,果然雅雅这丫头就是上天派下来克自己的。
月雅雅一脸得意地望着月铭岚朝月铭岚吐了吐舌头果日常气气哥哥就是开心。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月铭岚问道。
月雅雅边走边说:“我们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你可以回去和未来嫂子培养感情我不打扰你们的。”
“……”月铭岚扶额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匆匆忙忙来白阳城是为了谁,这丫头心里没点数吗?
酒楼上安三望着楼下的月氏兄妹笑了笑说:“看来你们的消息果然没错雅雅公主是怀有身孕了。她只是一个公主可威胁不到你们,你们为何要借人之手来除掉她?”
穿着四秋服侍的粗壮男人看着安三说:“明明是你们安府的人给我们王妃出的点子,你现在来问我?我怎么知道王妃为何要害公主,我只是奉命行事。”
“安府出的点子?是男人是女人?”安三问道。安三是想将安家彻底毁掉,但想到那个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安五他有些犹豫了。
男人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安三这人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他来和自己说话做什么?
男人没有察觉到那信上的标志根本就不是安三府上的标志,他找错人了。
“不知道,我知道你们要帮我除掉公主和左猛将军,这就可以了。”男人说。
安三敲打着桌面沉思了一会说:“好,只是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毕竟他们什么都没和我说。”
“随便你,你们风奕的人就是婆婆妈妈的,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半天。走走走。”男人赶着安三。
“主子,我们要不要?”安三身边的黑衣人询问道。
安三摇摇头说:“修书一封给祁筱筱,看看他怎么说。我去拜访拜访知府大人。”
“是。”安三身边的人说道。
傍晚王玉芝带着两个生无可恋的孩子回来了,樊俊炘樊俊炀的脸上写着“不想活了”四个大字,就连王玉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祁筱筱见状结果东西说:“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玉芝摆摆手说:“别说了,今日是出错门了。俊炘俊炀换好衣服后吃饭。”
两个孩子默默地点点头。
樊兰婷站在祁筱筱身边说:“我娘怎么这么生气啊?”
祁筱筱摇摇头说:“我们去问问俊炘和俊炀,娘这是问不出什么的。”
樊兰婷点点头,跟祁筱筱一起去了俊炘俊炀那。
樊俊炀趴在樊俊炘的身上情绪低落地说:“哥哥,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对待娘?娘也没有做什么啊。”
樊俊炘拖着樊俊炀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说:“我也不知道,上次娘带我们去的时候那些人可不是这样的。”
这次王玉芝带樊俊炘樊俊炀去了县里的书院,王玉芝本来想将两人送去白阳书院,但担心白阳书院对两个孩子管家太严格受不了便将他们带去了县令。不曾想遇到这样的事情。
“俊炘俊炀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啊?”樊兰婷问道。
樊俊炀起身扑到樊兰婷的怀里说:“兰婷姐姐书院里的夫子都不是好人。”说完樊俊炀瘪了瘪嘴,像是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你们今日去书院了?”祁筱筱说。
樊俊炘点点头,说:“今日娘和夫人约好了带我们去书院,谁知道书院的人今日狠狠羞辱了娘一番。”
被樊兰婷抱着的樊俊炀点点头说:“嗯,那师娘说话可狠了,娘的脸都黑了。周围的人都在笑话娘。”
“他们说了什么?”樊兰婷问。她很好奇那些人说了什么话能让自己娘气成这个样子。
樊俊炀想了想说:“我记得师娘说娘生的孩子不配上学,只配当一个下等的猎户。还有什什么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家人的儿子还不如不生。姐姐什么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