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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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是拜年的日子，曹家从早上开门之后就没消停过，不断的有各路人来拜年，开始还只是镇上的，后来就变成了县里的，苏州府的，曹家准备的午餐根本不够，大年初一也买不到东西，只能临时性的煮面凑合着应付过去了。
到下午的时候，上海都有来拜年的了，曹嘉仁被搞的烦不胜烦。
好在到了初二，大概是知道曹嘉仁不会在家吧，这些人消停了。
初二去老丈人家拜年，曹嘉仁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老丈人，小妾娘家严格来说不是亲家，就和小妾本质上是仆人一个道理，只不过曹嘉仁喜欢张婉卿，加上本来就是亲戚，所以认了这门亲，连带着郑玉楠家也认了，毕竟她们是好朋友，离得也不算太远。
曹嘉仁按照父亲的辈分，要叫张婉卿母亲表舅妈，张婉卿父亲早逝，家里现在就剩母亲和弟弟以及刚进门一年多的弟媳。
张婉卿弟媳与张婉卿认识，是比张婉卿低一年级的同学，只是结婚一年多了还没孩子。张母对张婉卿大小三对龙凤胎喜欢的不得了，一会摸摸大外孙的头，一会又抱抱小外孙，还不忘嘴里逗逗二外孙。
曹嘉仁对张家是不是有什么八卦没兴趣，他中午吃过饭之后就独自去了郑玉楠家里，张婉卿带着孩子留在娘家。
郑玉松被推举成了平湖的县长，曹嘉仁觉得自己这也算是彻底改变了郑玉松的命运，在电视剧里郑玉松可是清朝灭亡之前就死了，还是全家都死的那种结局。
“嘉仁啊，现在民国了，这国家眼看着就要强大了，你可要多多帮忙”
曹嘉仁觉得自己的便宜大舅哥还是没变，依然是那个草莽英雄，没什么理念，充满了情绪化。
“大哥说的是，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投资工厂，我不是要一家一家的投资，而是要办几十家工厂”
“这样就对了，国家强大了，你也能赚的更多，在外面也可以更光荣”
郑玉松很满意曹嘉仁的表态。
在郑家曹嘉仁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自己大伯家。
曹家大院最近几年出了点变故，曹嘉仁的堂弟，曹家二少爷曹光汉死了，被自己研发的炸药炸死了，同时还把曹家当时唯一的孙子给炸成了聋子。
曹光汉有个一直没圆房的媳妇，被娘家人接回去了，曹家老夫人当尼姑了，倒是曹嘉仁的堂妹之前跑南方闹革命，现在找了个不错的丈夫。
对曹家的变故，曹嘉仁只能叹息，与《中国往事》里的结局，除了更有钱之外差不多，变化就是孙子不是被毒哑的，曹家大少爷没有被搞出心理阴影，又生了几个孩子，其中有两个男孩。
曹嘉仁没有在曹家多待，吃过中午饭就回了郑家，他实在受不了曹家老爷子那样子，现在的曹家老爷子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不正常，本来就神神叨叨的，现在变得更加神神叨叨。
……………
回到郑家，曹嘉仁发现郑家有三名客人，一男一女一小孩，女客人还抱着郑玉楠的小儿子逗弄，显然与郑家关系很亲密。
都算是曹嘉仁记忆里的熟脸，男的是与民国剧里的老爷专业户寇世勋几乎一样，女的与周公子有八分像，曹嘉仁不太确定是不是剧情人物，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孩。
“嘉仁，正说你呢！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容耀华，这是美菱，美菱是我表妹，玉楠表姐，这是美菱小叔子耀辉”
曹嘉仁确定都是剧情人物了，这一家人就是电视剧《橘子红了》里面的容家，只是《橘子红了》剧情开始的时候，容耀华应该有50岁了，而看起来顶多30来岁，电视剧里的大太太美菱，现在看起来也顶多27、8岁，现在最少是剧情开始之前的20年。
《橘子红了》是一部悲剧，一部没有坏人的悲剧，电视剧的主线是封建压迫，在电视剧里容家所有人，没一个过的舒心的，偏偏他们过的不舒心又不来自于具体的敌人。
寒暄了几句之后，郑玉松说起了刚才的话题，
“想办工厂，这很好啊，你们不是有橘园吗？我看可以办个罐头厂，橘子太容易烂了，做成罐头可以放好几年”
表姐美菱听到这话解释了一下，
“嘉仁，耀华他想办个丝厂，用机器做丝绸”
“这也是好事，表姐夫，你们看看要多大规模，我发封电报去伦敦，让他们给你准备，你们是想在平湖办厂，还是想在上海？如果是在上海我先给你们找块地，可以先盖厂房，这样等设备到了之后可以立马安装调试”
“这样太麻烦嘉仁了，我就是对洋务不熟悉，你帮我介绍个人就行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
《橘子红了》这部电视剧里的悲剧起源，就是容耀华不育，可他自己不知道，在这个年代的社会氛围里，天然的会认为不孕是女人的问题，包括女人自己。
美菱就是认为自己不能生育，才有了《橘子红了》的剧情，曹嘉仁认为这悲剧完全不应该发生，让容家和和美美的多好。
想让容家和和美美的也很简单，只要提前让容耀华知道自己不孕就行了，或者让美菱怀孕也行。
就好像卫秋禾的表姐李月娥，自从生了一对龙凤胎之后，就把丈夫管的严严实实，还把家里漂亮丫鬟全送给了曹嘉仁，防止丈夫和家里的丫鬟在一起。
晚上，
曹嘉仁靠在床头，不时的闭眼感受美好。
看着郑玉楠的口舌之争，曹嘉仁觉得走亲戚真麻烦。
“玉楠，你表姐和表姐夫看起来也不小了，怎么还没个孩子，我看你表姐挺喜欢孩子的，嘶，你怎么咬我？”
郑玉楠抬起头白眼看着曹嘉仁，
“哼，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我表姐用不着你帮忙，实在不行我生一个过继给她”
小心思被戳穿的曹嘉仁急忙解释，
“你瞎说什么呢，过继的孩子终究是别人的，哪有自己生的孩子好”
“你别想了，我表姐很爱他丈夫的，当年我表姐夫就是穷小子，是我表姐硬要下架，用嫁妆帮他置办的家产，这些年我表姐因为没生孩子，对我表姐夫一直都很愧疚，更不会找你帮忙了”
至于夫妻谁不育郑玉楠没说，因为这事没意义。
曹嘉仁家里除了一个没子宫的杜筠清，所有说自己不能生孩子的，最终证明都能生，还都是种一次就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