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见争如不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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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忘川水和情根被拔，挽凰动了情却不知该如何归属。

“青曜，我对不起龙华。”

青曜叹了口气“挽凰，你究竟喜欢谁？白泽还是龙华？”

挽凰低头不语，攥紧了拳头，甚至指甲嵌入了肉里，心里实在是十分混乱，没了情根喝了忘川水，青曜的讲述她根本无法共情。

“青曜。我...我...我好像缺失了什么。”

挽凰一边说话，一边落泪。

“我问你，龙华对你究竟意味着什么？是非他不可还是可有可无？”

情根此刻在合虚山受挽凰情绪不波动，一个劲地想要冲破封印。

“如果是可有可无，我绝不允许你再见他。”

“不可以！不可以！”

情根努力的想要冲破封印，挽凰则是无法克制的想要见到龙华。

“我要去见他。”

挽凰没有回答，只是飞去了盘古泉，潜入泉底，看见的是正在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龙华。

失望，思念，怨恨，纠结...

终于，情根冲破了封印，回到了挽凰体内。

“你怎么来了？”

刚从鲛人身上离开的龙华看着眼眶泛红的挽凰，有些慌乱。

“说话。”

大悲大喜，爱恨交织。

“非他不可。”可他看我是可有可无。

“什么非他不可？呵，难道是告诉我你对白泽的真心？”

挽凰苦笑转身：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天帝察觉到挽凰情根不见，亲自来了盘古泉接挽凰。

“挽儿？”天帝表情依旧那般冷静克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

“往后，我再也不会奢望着您是父亲。可笑吧，您是天帝啊，先帝后父。”

挽凰嘴角露出讥讽，眼神黯淡无光。

“我不想回合虚山，我去找中容哥哥。”

“...”天帝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该说什么，说一切都是为她好？还是说他一直都想做一个好父亲？可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作为天帝，他要为众生负责，甚至可以舍弃父亲的身份，舍弃女儿。他也是一个自私的神，不想被人诟病。

中容见到挽凰十分意外，毕竟几百年没见了，甚至有些疏离。

“哥哥。”

“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来探望哥哥。不知哥哥近来可好。”

中容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可知道颛顼？”

“玄嚣的侄子？”

“他的后代们现在一直开疆扩土，如今偌大的四海八荒除了我们这一脉，都归他们所有。”

中容苦笑着看向周围一草一木。

“或许，我也要为了权力而战。我并非神族，作为人，我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打败敌人。”

“中容哥哥，你不能挑起战争。”

中容原本是不死身，但倘若挑起了战争亦或是参与了战争，不死的能力就会消失，与人族无异。

“挽儿，我做惯了人便只是人。”

“不要。”

这时候，挽凰靠近了些，才发现原来中容长出了白发。

“哥哥！你怎么能？”

中容伸出手摸了摸挽凰的额头，温柔的说“妹妹，我要上战场了。”

战鼓敲响，敌人已经兵临城下。

中容率领国民应敌，挽凰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耳边全都是兵器交接的声音，鼻尖则是血腥味，熏得她想吐。

挽凰走上城楼，扶起身受重伤的中容，想带他回合虚山，不料中容挣扎着不愿离开。

“妹妹，我不能走。我不能背叛我的国民，更不能害你。”

说完这句话，中容吃力地爬起来，趁着挽凰不注意，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哥哥！”

随着时间的流逝，四海八荒只以为神族已经衰落，掌权者不断的造神毁神，为的不过是成为至高无上的尊主。

挽凰一时情急，加上神丹还在龙华那里，心力交瘁，竟然晕死过去。

攻城的人发现未死的挽凰以及一众受了重伤不愿投降的士兵，为了巩固战果，将领下令将他们烧死。

龙华望着神丹发愣，突然神丹异动，龙华敏锐的察觉到一定是挽凰出事，飞快的赶往中容，救下了差点被人族烧死的挽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