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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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她回答的001主动打开了扫描系统。
被戴在萧冉冉手腕上的手镯向上射出一道蓝光，飞速展开成圆形，沿着萧冉冉的身体来来回回地前后移动。
系统扫描的速度非常快，才过了两秒就已经将萧冉冉的身体来回扫了一遍。扫描还没结束，001已经收到了萧冉冉的生命指标，体内灵气值等数据。
“糟糕，体内的灵气值怎么高出上限这么多……”
没等到001的分析，萧冉冉便因为过于疼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宿主……”
第一次出任务的001被眼前的状况吓到失语，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它应该检索一下数据库，看看有没有什么对策。
然而，就在它准备检索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怎么回事？”
主系统的声音无悲无喜，跟情绪非常丰富的001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声音，001仿佛看到了救星，飞速回答道：“我马上上传资料。”
从萧冉冉提出能否饮用灵液到饮下灵液昏迷过去，001把这期间的所有影像资料连同刚刚的扫描数据全部打包，一起传送给了主系统。
没过几秒，主系统便有了回复。
“经脉能够承受的灵气有限，一旦超过限度，不是经脉破损就是爆体而亡。阐幽是元婴期的大拿，你们一个炼气期的小虾米也敢乱尝试？”
“冉冉也是好心，”001辩解道，“她想要加快修炼速度，好早日下山收徒。毕竟洗髓伐经这么痛苦，她又不是想不开要故意找虐。”
主系统毫不在意001的辩解，继续说道：“她的资质甚好，没有必要着急。上千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这一次算你们幸运。幸好她只是炼气期中期的水平，能凝聚起来的灵液不多，否则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堆血与肉组成的碎片了。”
“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主系统用着波澜不惊的语速说着嘲讽的话，“既然她愿意承受洗髓伐经的痛苦，那我也给她只条明路。将芝麻大小的灵液团服下，我保证她能在清醒时好好感受一番洗髓伐经。至于你，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去做个升级，加强一下对危险操作，危险环境的判断能力。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情——你和你的宿主，积分倒扣。”
“啊？倒扣积分？”
001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主系统一向不近人情，没想到现在还弄出了倒扣积分的惩罚。
主系统没有理会001的吃惊，继续说道：“关于希望炼丹与剑法教学模块免费的申请，我也收到了。本来我是不准备答应的，但看你两的样子，要是没有教程指导恐怕是会翻天。这两个模块就给你们开了。
不过她的经脉有所破损。接下来的两周，她不能随意动用灵气，等确认身体无误后你再让她再练习术法。”
“是，我知道了。”
事关积分，001不敢造次，乖乖答应。
安排完事情，主系统便离开了。
等它离开后，001大出了一口气。
主系统的权限在它之上。要是主系统判定它违反规则，可是能删掉它的所有资料的。到那时候，它也就不复存在了。
幸好，主系统没把这事儿看的太重，还顺便把积分规则完善了下。
001将主系统发送来的升级安装包下载，边升级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萧冉冉。
哎，不管再怎么升级它也没有手，宿主也只能在地上躺着了。
三月十三的早晨，萧冉冉终于清醒了过来。
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已经过去，萧冉冉坐起来缓了缓神，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001，你还在吗？”
萧冉冉捂着自己的脑袋，走到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也不知道她晕了多久，感觉她的喉咙干得快要冒火，肚子也饿得发痛。
“我只记得把那杯灵液喝了以后，我的浑身上下就开始痛了起来，是不是我最后痛晕过去了？晕了多久了？”
见萧冉冉没有其他症状，001松了口气，回答道：“宿主，你在饮用灵液后就昏迷了，总共昏迷了五天。你要是再不醒……”
“什么！五天！”萧冉冉急忙打断了001的话，问道，“那灵田里的庄稼怎么样？没死吧？现在可是幼穗分化的关键时期，肯定很需要水！”
“没死，没死。宿主放心，我一直看着呢。幸亏前两天下了一场雨，缓解了干燥。现如今灵米已经完成了幼穗分化，很快就能抽穗了。灵米和普通的水稻还是不一样的。灵气足够的话，植株的水分少一点儿，问题不大。”
“那就好，”萧冉冉松了一口气，顺手打开了系统面板，“剩下的种子可不多了，这一批不能收获的话，还得去商城里买种子，多浪费积分啊。”
根据系统面板显示，灵米还有16天21小时35分成熟，普通青梗菜则还需要6天18时35分。
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晕过去那么多天，萧冉冉马不停蹄的跑进厨房，准备吃过饭就去灵田浇水。
“宿主，你等等！你先别煮灵米粥，先回房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
“嗯？我？”
萧冉冉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的衣着和五天前一样，全身上下也不见伤痕。即使是突然晕倒，身上也幸运的没磕出什么淤青来，除了肚子空空有些难受以外，几乎没什么不适。
萧冉冉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了？我感觉没什么问题呀。”
001没有解释，而是严肃地说道：“宿主，你先回房间，然后控制灵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天看看。”
萧冉冉第一次见到001如此严肃的模样，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道：“好。”
回到正屋，萧冉冉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情，在木床上盘腿而坐，闭眼默念心法，内视自己。
经过这一次，她的经脉竟比五天前粗壮了一些，丹田处的蓝色水滴也多了一些。水滴形成的液块原本只有普通饭碗的三分之一大小。现在已经增多到二分之一大小了。
看起来，服用灵液真的能起到锻炼经脉的效果，但是001的反应却不太对劲儿。
萧冉冉缓了缓神儿排除杂念，照着001的要求指挥着体内的灵气按经脉运行。
因为不是从体外吸收无主灵气，并命令它们干活儿，而是指挥身体里已经打上自己烙印的灵气做事，萧冉冉十分放松。“看”了自己丹田上方的灵气团一眼，心念一动，就轻松地从大团灵气里分出了一小团灵气，让灵气团沿着经脉奔走。
按001的说法——只有进入身体，在经脉循环一周天以上的灵气才能被打上使用者的烙印，算作是心法使用者的灵气。而打上烙印以后，不必刻意运行心法，灵气也会在修士体内自动流转。
随着灵气缓缓移动，萧冉冉便看出来了不对劲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