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这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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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这是我儿子?
京兆府
贾蓉直到赖升签字画押,才清醒过来。
刚才被贾珍打了一巴掌,一张英俊的脸顿时红肿起老高,五指印清晰可见。
“大人,冤枉呀,不是我指使的。”贾蓉立马跪下大喊道。
这种事贾蓉就是再傻也分的清,准备抵死不认账,不然这辈子就算完了。
“孽子,做出这种事,还不认账,看我不打死你。”
贾珍说着上来就要动手,被衙役给拦了下来。
赖升知道,自己不认罪是不行的,刚才贾珍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都推到贾蓉头上,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不然家人的性命不保。
“狗奴才,你敢胡乱攀咬。”贾蓉看着贾珍那张要吃人的脸庞,只能默默忍下,还是打算死不认罪,这样才能让贾珍想办法救他。
贾蓉当然也想过指认贾珍,如果是这样,怕是他更会是人人喊打,恐怕这辈子就毁了,等贾珍想办法救他才是最靠谱的。
赖升垂下头不敢跟贾蓉对视,更不敢还嘴,不想多说什么,事到如今,什么都晚了。
贾珍还在庆幸,许知舟一副要办他的样子,他怎会看不出来,有些庆幸方才的急中生智,儿子出事了还有做老子的救他,做老子的要是出事,做儿子的可不一定会救他。
“将人带下去,押至大牢,严加看管!”许知舟冷声道。
衙役应声,架起两人胳膊,拽着拖去了大牢。
贾珍此时脸色惨白,心头怒火燃烧,要不是打不过他小子,怕是当场就会过来拼命。
整件事都是贾环导致的,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事到如今,只能咬牙忍下,等到回去再做计较,还要找人营救贾蓉,想起来又是一大笔银子,忍不住有些心疼。
“贾大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你也早些回去吧,本官还要写奏疏呈上去。”许
许知舟是为了打击权贵,羁押一个贾蓉已经足够,当然贾珍更好一些,只是这样就想一棍子打死贾珍怕是不能够,只要不是十恶不赦,谋逆大罪,是可以以官爵折抵罪刑的。
贾环对这个结果还算可以接受,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不怕贾珍不就范,就是有点可惜贾蓉了,这小子可谓是受了无妄之灾。
贾蓉算不上什么好鸟,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翌日,皇宫之中。
御书房内,崇仁帝正在紫檀木制的条案之上正襟危坐,手中的朱砂笔正在写写画画,凝神认真的批阅着眼前的奏章。
一旁的老太监夏守忠恭谨的站在身后立着。
自古以来太监这个职业都是距离皇权最近的人,太监不可干政的规矩怎么禁止都是徒劳,因为国家最高的掌权者,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多,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
更别提圣上跟前了,怕是只要当官的都没有不忌惮的。
圣上的一些消息基本上也都是这些人来提供的。
崇仁帝面容越发的消瘦,稍显硬朗的面庞眉头紧蹙,批阅完一封奏章。
近年来,海边倭寇匪患,太平州的贼乱,加上各地自然灾害频发,外有鞑子窥视。
让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国库亏损严重,别看他是皇帝,每天都在为天价的银子发愁。
崇仁帝将折子扔到一旁,冷声道:“老匹夫,竟然敢欺朕,连一个少年都不如,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
平安州的贼乱周而复始,全然没有断过,银子都拨过去上百万两,结果还未解决。
海边的倭寇,贾环这个少年,凭着手上的五千人就解决了,只是催了几次正常的军饷。
两人对比,可谓是年龄有差距,能力亦是有差距的。
北边的辽兵,是北静王世代管理,不受他节制,所以有些放不开手脚。
这不刚收拾了个王子腾,那边马上就战事开打,催着要银子。
大乾国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是千疮百孔。
南方的世家,山高皇帝远,也不是他可以插手进去的。
“你派人传旨太子,让他务必在月底之前,让户部筹集五十万两出来,前线军情如火,不得有误。”崇仁帝吩咐道。
“奴才遵旨。”夏守忠躬身退下,正要出去又听到那边吩咐。
“把张宰辅还有贾司马唤过来议事。”
张宰辅,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任宰相之职,家族势力是他扶持起来的,算是太子的钱袋子,所以才有刚才的旨意。
贾司马就是贾雨村,这人颇有几分聪明,无任何背景,真正的背景也就是京城的贾家,所以并不担心尾大不掉。
“整顿吏治,谈何容易,京城之内首要就是四王八公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是箭已离弦……”念及此处,崇仁帝抬头看了看大明宫的方向。
这些年来,崇仁帝通过自己的班底拉拢打压,已经把京城的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才会着手开始动手。
边事的奏折他是越来越烦,索性不再查看,随手抽起一本京官的奏折,这可是刚送来还新鲜着,其上写的是“京兆府尹许知舟奏”字迹。
许知舟其人,是崇仁帝百般思量才选出来的,也没有让他失望。
京城之内的乱象也少了很多,想到此,心中的烦躁才去散去一些。
欲治其国,先正法度,这才是他真正的意图。
“许知舟自上任以来,不畏权贵,秉公执法,上奏书却是极少的。”
崇仁帝心中好奇,拿起奏章阅览起来,沉思片刻,脸色才缓和下来。
宁国府的情况,他自然是知情的,没想到的是,贾环这个小家伙冲在最前面,大有大义灭亲的气势。
昔年宁荣二公,率领兵马,九死一生才打下了这一份家业,谁承想,养出来的后辈简直不忍直视。
崇仁帝既然选择了动手,自然不会心软,宁荣二府,打一家,保一家也算是对的起宁荣二公了。
其实他本意是一棍子直接打死的,对他无用之人,也算是给旧贵族势力敲响一下警钟,告诉他们谁才是这个天下的王。
随后拿起笔写上“按律处置”四字。
这四个字可以说是直接判处了贾蓉的命运,怕是谁来说情都管不得用了。
崇仁帝想到那个扫平倭寇的少年,心中计较一番,觉得还是太年轻,再沉淀一下才堪重用。
没有打压荣国府,也有此顾虑,他不得不为以后考虑,毕竟之前他任用的文官皆不中用,反倒是武官让他有些意外的收获。
崇仁帝揉了揉额头,等会还要跟两位大臣打擂台,想起来就是头疼,人人都想做皇帝,可不知的是真正坐上这个位置,那就是万事不由己了。
荣国府
贾环刚回来在跟琉璃说话时,就听到外面院里传来声音,清脆的中带着几分急促。
“三爷回来了吧。”
贾环喝了口茶,面色微顿,暗道:“来的倒挺快嘛。”
他听声音就知道是鸳鸯,不是旁人。
想来是贾蓉被关的消息已经传到老太太耳边。
庭院之中,鸳鸯清丽白嫩的俏脸上满是急促之色,正在跟平儿叙话。
贾环来到院落,笑着问道:“鸳鸯姐姐,什么事这么着急?”
鸳鸯柳叶眉下一双晶莹的美眸,略有几分担心的神色,说道:“三爷,老太太传你过去,有话要问,大老爷也在呢,还有珍大爷。”
鸳鸯本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谁知晴日霹雳,今天下午传来消息,说是蓉哥儿被人给告了,直接押进了大牢。
此刻怕是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两府。
想起贾蓉昨天还是尊贵的公子哥儿,转眼之间就变成阶下囚,还真是令人唏嘘。
贾环笑了笑,说道:“走吧,咱们这就过去。”
这一次可谓是真正的三堂会审了,老太太,贾赦,贾珍等一干人,怕是都会同情在牢里的贾蓉,因为他现在处于弱势,才会这样。
鸳鸯在前面领着路,看了一眼自己担心的少年身影,提醒道:“三爷,珍大爷那边,都是因为你,蓉哥儿还有赖总管才会被抓,说是你举告的,老太太脸色可不怎么好看,你过去小心些。”
贾环看了一眼身旁的鸳鸯道:“姐姐不用担心,老太太是个聪明人。”
鸳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人了,脚踢贾家族长,把蓉哥送进大牢,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怎么看都不像。
“老太太年纪大了,我怕会有个好歹,我知道爷是个果断刚强的,应该是恩怨分明才对。”鸳鸯劝解道。
鸳鸯担心贾环,但是也同样担心着贾母,可以说没有贾母,就没有她的今天,做人还是要知恩图报一些的。
贾环拉着鸳鸯软嫩的玉手,安慰道:“我晓得,你只伺候好老太太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鸳鸯玉容微红,急忙转头左右查看一下,生怕被人发现,没看到有人,才放下心来。
荣禧堂中。
宽敞,雅致的大厅之上,人头窜动,两列楠木椅子上已经坐了贾府的主子,东府里的贾珍,尤氏,还有贾蓉的媳妇许氏,贾赦,贾琏,以及邢夫人,王夫人,凤姐,等人皆都在场。
此事又不同于上次,可比打人要严重的多,直接把人送进大牢,可以说是几十年来绝无仅有的事,贾环算是开了先河。
贾母坐在上首的位置,面色有些疲倦,李纨跟凤姐在旁边宽慰着,没敢坐下。
凤姐对贾珍父子以前虽然客气,但那是因为她需要处好关系,现在不是她管家,也不惯着别人,全然看自己心情做事,更何况关系到自己的情人,说道:
“老祖宗,环兄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如今他马上来了,询问清楚,才好明断是非。”
下面的贾珍听到,浓眉倒竖,怒道:“明显是这小子跟府尹串通好的,这是想让我东府里觉后呀,老太太,你可得做主。”
贾赦闻言,脸色也是怒气冲冲,冷声道:“二弟怎么生出来这么个孽子,不说一致对外,倒是把家里人看做是仇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简直是白眼狼。”
王夫人听着提到自己的丈夫,虽然心里恨透了贾环,但贾环的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看了一眼贾赦,随后便又默不作声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贾母有些心累,看了一眼满脸愤懑的大儿子贾赦,还有一脸乖戾的贾珍,心中甚是不满。
这是她养出来的儿子吗?怎么一点都没有继承国公爷和她的智商,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娃娃,这么些年,都活哪里去了。
“那傅试怎么说的?”贾母凝眉问道。
傅试是贾政的门生,如今做了京兆府通判,其本人善于钻营,所消息很是灵通。
如今的贾府虽然富贵,但做官的只有贾政一人,他不在京,就只能通过这层关系来打探消息。
至于之前交好的世家,则是轻易动用不得,借钱好还,人情可不好还。
贾赦面带优色的说道:“回禀母亲,傅试说,这次的案子是府尹亲自审理,勾结匪寇,刺杀朝廷命官,已经是证据确凿,赖升当堂招供,怕是不好翻案。”
一席话说出,所有人都沉默着。
勾结匪寇,刺杀朝廷命官,这是得多大胆子,才敢如此行事。
贾蓉这人虽然风流不干正事,可要是说他有胆子做这种事,怕是在场的人都不会信。
尤氏在王夫人下面坐着,一袭墨绿色罗裙,妩媚的玉容有些苍白,在场的众人,怕是她知道的实情更多。
贾母闻听,脸色有些不自然,问道:“可否把蓉哥儿先救出来?”
贾赦叹了口气,回复道:“母亲不知。这新上任的府尹,原来是外省调进京的,最是不好说话,可谓是油盐不进。”
贾珍冷哼一声道:“这个许知舟,没什么根基,不如找几个故交,参他个严刑峻制。”
贾珍身为贾家族长,又常与北静王来往,对官场的事情自然知晓一些,所以才有这个建议。
他是在许知舟那边吃了闭门羹才会如此生气,也找了几家关系,一听是许知舟亲审的案子,没人敢随意插手。
以贾府众人目前的眼光,自然不会明白这后面的政局,唯有贾母算是能看清楚一些。
虽然贾母是内院里的老祖宗,但外面的事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跟她一辈交好的人,已经都去的差不多了。
身旁的邢夫人思索了一会说道:“不如让环哥儿撤了状告,就说是弄错了,是不是会好一些。”
所谓的民不举官不究,这时候应该只有妇人才会说出这种玩笑来。
这件案子已经脱离了自诉案件的范畴,属于官府纠查的大案,事关朝廷命官,可不是简单的撤诉就可以解决的。
这种事情要是都不追究,怕是以后都无人敢做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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