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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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军和副主任完成任务回到单位时，各路人马也都陆续回来了。副主任立即召集大家做工作总结大会。在大家纷纷汇报了之后，王军发现王楠的确是个典型商户，这让他对王楠有了进一步的否定。他越发觉得不能再与王楠交往下去了。不管她是县城居民还是曾经的高干子弟，这不再是吸引他的地方。远离她成为了眼下最紧要的事情。
“为了表现出咱们对商户的关心和爱护，王军同志将协助王楠将免罚申请整理好，上交给单位相关部门。让我们预祝他圆满完成任务。”就在王军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副主任看着他说道。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明明知道自己完成起来有困难，副主任还在大会上公布。本来他还想再与副主任说说好话，找人换掉他去与王楠接触。可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去也得去，不答应也得答应。
“保证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请领导放心。”王军只好站起来硬着头皮说道。
领命就得去完成，开完会儿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大家陆续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直奔自行车棚，只有王军慢吞吞地走在最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王楠？他不能逃避，只能往前冲。虽然上午发生的事情两个人并没有撕破脸，可是他真的无法再接受她那种态度和语言。
故意消磨时间不去面对，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能解决。王军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愚蠢，不是男子汉的行为。他将脸一仰，做了一个加油状，拿着表格骑上车子就直奔王楠的存车处了。刚拐弯，他就看到存车处已经没有了自行车，只有王楠孤零零地站在木凳旁边想着什么心事。这一幕让王军有些心酸，她这个形象在这寒冷的傍晚看着越发有些楚楚可怜。那会儿对王楠的抵触一下消除了不少，于是他骑过去轻轻从车子上跳下来，对王楠微微一笑。王楠这时发现了王军，突然将眼一瞪，怒目看着他并奔了过来。
“王军，你终于来了！你们可把我害苦了。我这一天都没挣几元钱，你说让我回家怎么向我妈交待啊？我们娘俩这么可怜，难道你们就忍心欺负吗？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狼！”王楠不顾形象地胡乱地挥舞着两只手。
王军见状恐惧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想躲避，可是王楠哪会给他这个机会，猛地一抓王军的衣领，一下将他从自行车上揪了下来，而后一甩手扔在了地上。王军猝不及防，一下被搞蒙了。手里的表格也随着外力的作用下飘飘悠悠地从手里滑落，继而又被风吹起，最后落到王楠的手里，被撕了一个粉碎。
待王军清醒过来时，自己正狼狈地趴在地上，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你们看看，这就是工商局的工作人员，白天折腾我，晚上要回家了又来给我送表格。他们这是不叫老百姓活啊。”王楠毫不留情地对周围地人说道。
“王楠，求你别这样！你也不应该这样的！”王军从地上站起来，哀怨地看着王楠说道。
“你说我该怎样？难道你们把我的饭碗夺了，我还得给你们送礼不行？”王楠反驳道。
“没有人要夺你的饭碗。我们只是在规范市场行为，请你不要曲解，你有困难我们会帮助你的。”王军摇着头，很无奈地纠正道。
“王军，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你竟然跟他们一同欺负我？我真是看错你了。呜呜呜呜。”王楠又开始装可怜博得同情。
可就这时在人群里出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小姑娘，你好好说说话不行吗？难道非要这样蛮横才正常？你这事白天的时候我可全程都看见了。谁也没有欺负你，只是你不配合人家的工作。那个领导不是让你申请免罚款了吗？你填表不就行了？”
大家不由自主地给老者让出了一条路，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王楠定睛一瞧，这人不是白天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头吗？怎么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她不再说话，没好气地瞧着他。
“你看你把表格都撕了，那你怎么填啊？人家工作人员给你送来就是想帮你，可你却这么闹腾，你说这样谁还喜欢你啊。你看这一圈人保准谁也没做过你这样的事情。谁没脸皮啊？”老者实在觉得王楠不像话了，忍不住又出来教育她。
“喂，你是我什么人啊？用得着你管吗？真是多管闲事！”王楠终于失去了耐性，开始攻击老者。
这下犯了众怒，大家将矛头集中指向了王楠。
“你这小姑娘太不像话了，怎么这样跟一个老人说话的？”有个男人站出来指责她。
“是不像话？也不知道家里大人怎么教的？”有人附和着说。
“真是没教养？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赶快领走啊。她再敢侮辱老人，我们可开始教育她了！”还有人四处张望着，喊了一声。
人影躁动，人声嘈杂，王楠再刁蛮，也知道现在不能说话，于是低着头就像羞愧认罪一样。王军站在一旁又对王楠心生怜悯，一直在想该如何帮助她？
就在这时，心慈面善的老者说话了：“大家不要攻击这个小姑娘，人家年龄还小，别把她吓坏了。我看她就是被惯坏了，不知道事情怎么做？咱们就不要与一个孩子计较了。”
“她还小吗？小就不出来挣钱了。这片空地一直闲着，她拿来存车赚钱，这脑子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她精明着呢。但是人性不咋地，我可见多了这种人了！”有个中年女人不依不饶地说道。
“反正在我眼里是小的，大家都不要计较了，各自散去，忙自己的吧！”老者还是袒护王楠。
大家都尊重老者，便慢慢四散而去。待到只有老者、王楠、王军三人的时候，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小姑娘啊，收收你的脾气吧，若不然很容易吃亏的。我今天帮了你，明天不一定能遇到我的，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包容的。”
“今天的围攻都是拜你所赐，不是你说那些话，我能说难听的吗？不说难听的，他们能攻击我吗？”王楠根本领会不了老者的好意，竟然气势汹汹地问道。
“小姑娘，好自为之吧！我的话点到为止，再见！”老者很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王军见状，畏惧慢慢又滋生了出来，于是扶起车子，趁王楠不注意蹬上车子就走。王楠没有去追，只是在背后大喊：“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我去单位找你，你就等着吧！”